“操。”
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希望的话，也许就不会期待。
只要无视下去，总有一天会消失的吧。
“她有男朋友。”
顾卓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说出来的，不愿说，却不得不说。带着一丝鼻音，微微颤抖。
曹轩这会已经完全受惊：“什么玩意!”
曹轩凑近，伸头确认：“真的？”
“难不成我骗你?”顾卓突然收回笑容，语气已有丝气急败坏。
“我他妈要装不下去了。”
曹轩一双黑眸静静地看着他，黑夜的一抹风高是最寂静无言的伴奏，曹轩突然叹了口气：“我好傻b。”
他轻轻提了提书包，两手插衣兜里。
“亏我磕得那么起劲，还一个劲儿叫嫂子。”
“我算是知道你那天亲我的原因了。”
顾卓知道他现在的想法，但他并不想让曹轩说出来。
“如你所愿，咱俩现在被针对。”曹轩耸了耸肩，轻笑了一声：“我成挡箭牌了。”
顾卓蹙眉默认。
的确是这样。
“没事。”曹轩仍旧亲密地搭上顾卓肩膀：“总比磕你俩强。”
说罢，他又轻轻拍了拍顾卓的背：“不能留有执念是吧。”
现在的曹轩，反而像是年长的开明前辈，往日那玩世不恭在这一刻却已化为细腻知心。
“太不像你了。”顾卓捏紧肩带跨出一步，曹轩跟上去。
“你也真是，不早告诉我。”曹轩再一次搭住顾卓的肩。
顾卓咬了咬下唇：“毕竟有关元樊的私事。”
“现在告诉你，以后也别叫嫂子了，结果注定了。”
顾卓瞥头看着曹轩，灰眸微微一颤，眼里悲喜交加：“可我还是喜欢她，很喜欢。”
曹轩叹了一口气，轻轻说：“虽然我也不愿意这个结果，但是她都有主了，你怎么......”
顾卓薄唇紧闭，垂眸看着别处，他一只手捂住了脸，低音连带一丝沙哑：“我懂，是我的错......可我，控制不了自己。”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要是早一点发现，结果可能就，不会，发展成这样。”
有丝断断续续，他肩膀微颤，仰头单手捂住脸，喉咙里一阵极力压制的低沉呜咽。
曹轩看着他，心头一震。
顾卓......哭了。
无声的，压抑的，触动很深，声音的转折，出气，都感觉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故事。
倒不如说，远不止单单因为元樊才哭这么简单。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这个不行咱再换，比她漂亮的性格好的妹子多着。”曹轩有点手足无措，只能一个劲扯话。
“MD 。”顾卓放下手，他瞥向曹轩。
仅管夜黑，可顾卓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淡淡泪光闪动，还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娘炮不？”顾卓轻轻吸着鼻子。
曹轩看着他，蹙眉说道：“你就尽情哭，哭干脆点!男人就是要哭得猛，才帅!”
“傻b 。”顾卓勾了一下嘴角，他抬手用的胳膊肘擦了擦眼泪：“那哭得更像娘们。”
曹轩看着他：“压得久了吧。”
“行了。”顾卓轻轻发声，他吸了吸鼻子，长呼一口气：“本来就是我的错，我就不该在那种情况下还喜欢上她。”
曹轩回应：“喜欢她不是你的错，你只是，选错了人。”
顾卓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继续走。
“顾卓。”曹轩解开锁，他率先将车推了出来，顾卓随后。
“以后有什么心事就跟我说。”
曹轩偏头看着他，这长得还算帅气的脸，此刻严肃得如饥鹰盯食。
“嗯。”顾卓改双肩背包，他轻轻提了提，随意应了一声。
“我好歹，是你兄弟。”曹轩有点急眼了，挠了挠他的栗子头：“或许还能帮你分担一点。”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扛，再说，我能有什么事。”顾卓轻笑，转头看着他，眼眶一丝泪意并没完全消失：“我富二代呢～”
曹轩一脸绝望地搓了搓脸：“行了!“
他放下手：“有钱难道就没心烦事儿?”
顾卓挑了挑眉：“都说了，我能有什么事?”
”我只是怕你。”曹轩顿了顿：“心理上的......问题。”
“怎么，觉得我太gay了?”
“不是，认真点!”
“就，”曹轩回眸对上顾卓眼睛：“我是希望你能多跟我交心，你看我一个大老爷们，又是你的好兄弟，有些事儿，不需要想太多，咱们就以男人直接的方式处理掉。”
“你想怎么直接?”顾卓一跨自行车：“你要慰劳我吗?”
曹轩突然瞪大眼睛，眼眶用力，抬头纹都出来了：“操，要不要脸!!”
顾卓也瞪了一下眼睛，顿了顿，笑着说：“不是，你往哪想呢?”
曹轩转头拍了拍脑门，一边无奈笑着：“那么骚气的腔调，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说完便蹙眉继续编排着词，而顾卓却已准备在这空当先行一步了。
“拜拜了，傻b ，好意我领了。”蹬踏板的同时已跑出了一段距离。
曹轩望着顾卓帅气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朦胧的空荡马路上，迟迟未动。
“我没表面看上去这么蠢的啊顾卓，就不能，相信我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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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开学了。
这是这个疫情期间写得最后一篇了，然而还是没什么人来看(T＿T)开学后我还会继续更，时间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