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城外的山道上,一个少年背着四百斤重的生铁徒步而行,少年满头大汗,虽然步履维艰,筋疲力尽,却没有要放下负重的意思。
洛城在黄城的北面,要到洛城必须穿过炎城。少年正是钟白,已经负重走了四天了,再往前就是洛城。钟白收起那坨“铁疙瘩”,换身干净衣服,准备进城。
炎城和黄城同样大小的一个城,走在洛城街道上,坊市间人来人往,钟白决定先找个地方住一晚,风餐露宿的日子过得也不舒服。
走进一家普通的酒楼,钟白要了点吃食,听邻桌的三个人人喝酒谈话。
“你们听说没有,余城主要把女儿嫁给柳家那白痴。”邻卓一个年轻的矮子说道。
“怎么不知道,余城主的女儿余雪茹可是咱们洛城第一美人,自小聪慧,听说柳家联合邪帮,逼得余城主不得不如此啊。哎,这等美人,可惜了!”另一个胖子说道,说完还在幻想着什么。
“胖子,就你还是别想了,先不说有没有柳家,就是余雪茹本身就是武师三重,你连武师都没突破,还在这做梦呢?”另一个长相比前两位正常的文艺青年嘲笑道。
“唉,我就是想想,不说了,喝酒喝酒。”
钟白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听听也就罢了,吃完东西,正起身离开,突然迎面走来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二十七八左右的年纪,和钟白撞上。
“对不住,大哥,没事吧?”钟白首先开口道歉,只是准备在洛城呆一晚就走的钟白,不想惹事。
“你说有没有事,小子,走路不长眼啊。”
“大哥,我刚站起身来,明明是你撞的我,我还给你道歉了,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
“我孔为不讲道理?小子,看你面生,不是炎城人吧。”尖嘴猴腮的男子打量着钟白。
“路过而已。”钟白不卑不亢的回道。
听到钟白这么说,对面的孔为,上下摸索着身子,然后急切的说道:“我的钱袋呢,我的钱袋不见了,小子刚才你撞我,把我钱袋偷走了吧?”
钟白一阵无语,什么事呀这,自己进来吃点东西,就被人当成小偷了?钟白不想与他纠缠,说道:“我没有偷你东西,你也不要冤枉我,我们只是一个照面而已。”
“没有,你敢不敢让我搜身,还有你背后的包裹,你肯定藏身上了。”
旁边看热闹的人摇摇头,这个外来人刚来就被孔为纠缠上了,洛城人都知道,孔为游手好闲,仗着自己武师三重,到处欺负外来人。
“凭什么,我没有偷你东西,你凭什么搜我身?”钟白知道恐怕要被讹上了,或许他把钱袋藏在自己身上什么地方,包裹,肯定是包裹里,因为身上没有感觉有东西。
孔为拉着钟白不让他走,钟白气不过,一把抓住孔为的手,虽然武师三重的孔为,力气哪是钟白的对手,钟白推开他,往外走去。
可是孔为不依不饶,跟了上去,出门瞬间,钟白“控鹤擒龙”以极快的速度找到了那个钱袋,放在百宝囊中。
走出店门的孔为,一把抓住钟白,体内灵力一震,正要对孔为出手,那边炎城执法队赶到。为首之人身材魁梧,三十岁左右,喊到:“你们干什么,炎城坊间禁止斗殴不知道吗?”
“在下初来贵地,不知道情况,请见谅。”钟白收起灵力,对为首的执法队长说道。
“李队长,他,他偷我钱袋,还不承认,你们要给我做主啊。”孔为提高嗓门对那李队长喊到,好像他有千般委屈一样。
“孔为,你是什么人大家都知道,你说他偷你钱袋,可有证据?”李队长盯着孔为,目光如炬,盯着孔为极不舒服。
孔为还是故作镇定,指着钟白说:“他一定藏在身后包裹里。”
李队长转而望向钟白,钟白不避李队长目光,与他对视。李队长点点头,对钟白说:“年轻人,为了你清白,要不你把包裹打开,让他看一看,放心我们执法队不会冤枉好人。”
“若我打开包裹没有你的东西,该如何?”钟白转而问道孔为。
“一定在包裹里!”孔为自信的说道。
“那好,我打开给你看。如果没有你的东西,你别怪我,走出坊市,小心我把你手剁下来。”钟白也是恼火,无缘无故被人栽赃,还要当面证明清白,第一次受这样的屈辱。
孔为听钟白这么说,额头有冷汗冒出,还是一口咬定就在钟白包裹里。
钟白打开包裹,只有两身换洗衣服,其他什么也没有,孔为咽口口水,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一屁股坐在地上。
“孔为,你拿我们执法队消遣呢?”李队长恼怒,冲着孔为吼道。
“不可能我亲手放进去的,怎么会没有呢。”孔为知道遇到高手了,平日都是自己戏耍别人。今天却被人给耍了。
“李队长,你们听到了。他自己放进来栽赃与我。”
“来人,把孔为带回执法队。”
“等等,把你的臭钱拿回去,放我身上都觉得脏。”钟白取出孔为钱袋,朝他甩去。
“年轻人,不错,孔为平日游手好闲,这次到执法队我们会好好招待他,你放心!告辞。”
事件平息之后,钟白便找了住宿地方住下。
月上中天,今夜的月光格外的明亮,一直在负重赶路的钟白此刻安逸的躺在床上。正当钟白迷迷糊糊要睡去之时,窗外传来了打斗之声,声音吵的他无法入睡。
钟白起身到窗外查看外面的情况,此时有三个人正追着一个汉子,透过月光钟白看出此人正是白天遇见的李队长。他不是城主的人,怎么会被人追杀,白天的接触钟白知道这人为人正直公正。
李队长应该重伤在身,身上那原本铮亮的盔甲,此时沾满了鲜血,身后三人紧追不舍。眼见李队长体力不支,并不想惹事的钟白,还在考虑,救还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