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渡看时若走神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说:“想什么呢?!长姐心里最重要的男人就是你,无人能取代你的地位。”
一个肚子里出来的,时若想什么时渡自然能猜得出来。
“长姐不许骗我……”
“长姐什么时候骗过人。”
“不行……左大姐你给我作证!”
被突然点到名的左诩愣了一下,马上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放心,左大姐给你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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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云眠到死也不会想到自己竟阴差阳错的把时渡和薄云秋两人推在了一起。
“父亲……为何那贱人要和我抢……为何啊!”薄云眠趴在王氏的腿上哭得撕心裂肺,完全没有了平时翩翩公子的形象。
王氏看见自己的儿子如此难过,心里也不好受,同时也恨毒了那薄云秋。
“老的抢我妻主,小的抢我儿的妻主!真是可恶!”王氏气得嘴里咯咯作响。
“别哭了眠儿,这世间还有更好的姑娘呢,你看,咱们皇上不也是没有立正宫吗?等你今年大选入了宫,做了君后,那薄云秋还不得在你面前俯首称臣?”
“父亲……儿的命好苦啊……”
薄府的这边哭个不停,可那边却笑得开心。
“父亲……将军她真的要娶我……”此时的薄云秋正抱着圣旨,坐在火炉旁,脸上洋溢着娇羞和喜悦。
“我的儿啊,爹的耳朵都起茧子了。”林氏从未见过自己的儿子如此开心,心里也跟尝了蜜饯似的。
“秋儿,你嫁过去,一定要恪守本分,尽心尽力伺候好将军,将军的大恩……我们这一辈子都不能忘……”
“嗯!秋儿一定……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对了秋儿,夫妻成婚之夜,向来是要互赠心意的,你可有想好,要送什么给时将军。”
“可我……”薄云秋环顾了一下四周,屋里最值钱的,也就是手中的这道圣旨了。
“唉……都怪我……”林氏叹了一口气,一缕哀愁又涌上心头。儿子就要嫁人了,他却连个嫁妆也拿不出。
“没事父亲……我知道要送什么了。”
北福寺。
次日一大早,小僧打开寺门,便见一衣着简朴的带着面纱的小公子在门外等候。
“怎么这样早?”小僧倒有些惊讶,毕竟现在天才蒙蒙亮,连鸟儿都还未鸣啼。
“小师父好。”薄云秋恭恭敬敬的给面前的小和尚鞠了一躬。
“施主客气了。”小僧也礼貌的回礼。
“是不是打扰到师父了?我可以在门口等的。”薄云秋有些忐忑,这是他第一次自己出府,昨晚去向母亲说明了情况,母亲给他几锭银子,允诺他出门,他才凭着记忆找到了这。
“没有没有,只是现在时候尚早还未开始上香祈福。”
“我、我不是来祈福的,我是来……来求贵寺的红玉的。”薄云秋双手不停的揉搓着袖口,腼腆的说。
“求红玉?”小僧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瘦弱的公子,露出惊讶的神色。
“对。”
“那……你跟我来吧……”小僧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多谢师父!”
小僧领着走了一会,就在一处禅房外停下。
“你且在这儿等着,我去禀告住持。”
“谢谢。”
半晌,禅房里的小僧跟在住持背后走了出来。
“住持师父好。”薄云秋又向住持恭敬的问礼。
住持点点头,说:“听闻……施主想求红玉?”
“正是。”薄云秋坚定的点头。
“不满施主,这红玉也只是普通的一块玉,甚至不比市面上的玉贵重。”
“可它不是可以保人平安吗?”
“若说它可以,它确实可以,若说它不可以,也的确不可以。不知施主求来做甚?”
“我……我想保我妻主……一生平安。”薄云秋低下头,媚眼之间带有几分娇羞。
住持观察片刻,觉得眼前之人十分面善,对妻主更是深有情义,而且这红玉也多年无人问津,不如就给了他。
“这红玉在这座山顶的寺庙之中,此山多悬崖峭壁,山顶空气更是稀薄,红玉不甚珍贵,还请施主三思。”
“只要能保护……妻主,便是弥足珍贵之物。”薄云秋朝住持淡淡一笑,双手合十再向他问了个礼:“多谢住持。”
“施主不必客气,这红拿不拿得到,还要看施主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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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的密林之中有一处别院,那是时渡命人修建的。
外人看来,只会以为是守林人的落脚地,殊不知是秘密培养的人才的居所。那院子本就是个幌子,真正的“学问”,还在地下。
“最近可吃得好睡得好?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就告诉我,我差人去办。”昏暗的地下,时渡看着众人说。
“多谢将军关心,我们一切都好,还要报答将军的救命之恩。”一个比时渡小的女子说。
紧接着身后的也跟着连声附和。他们也知道,若没有时渡,他们早饿死在街头了。
“不必,有那些功夫,不如让我来考考你们武艺学得怎么样。”说着,左诩给时渡递上木剑。
“剑?”时渡看着手里的木疙瘩,朝左诩发出疑问:“可我惯用的是刀。”
“就因为您惯用刀才不能拿刀给您,这些孩子才学了几天,您难道要拿出战场上砍人的架势?”左诩扶额。
时渡冷脸盯着左诩,半晌,她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你倒是想得多。”
左诩听见她阴阳怪气的调调也不敢多嘴,往回退了几部靠在墙边。
时渡也不理会她,而是走到其中一个孩子身旁,用剑柄拍了拍她的腰说:“你来。”
这女子倒也不惧,吐出一口浊气便握紧木剑走上前,其他人都有眼力见的给两人让出空间。
“请将军赐教。”女子很有礼貌的说。
“请。”
女子举起剑,作势便朝时渡刺来,时渡侧身巧妙躲过,左手的剑也恰当反击,女子连忙躲闪,倒使自己自乱了阵脚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时渡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横批过去,说着:“重心不稳。”
女子又闪到一边躲过这一剑便一个空翻立在时渡之后,朝她进攻,时渡弯下腰还未转身之时便向后刺去,女子连忙闪躲开。
时渡见她留了空隙,连忙转身一直乱刺,那女子应接不暇,慌乱的拿剑劈砍,时渡乘胜追击用剑攻她下盘。
“出剑不快,眼睛不尖。”时渡看她闪来闪去的也觉得时候到了便收了剑。
“还需多加练习。”
“谢将军赐教。”
“不过……刚刚那个空翻用得恰到好处。”
听到时渡的赞美,原本狼狈的女子瞬间来了精神,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时渡示意她下去,又对着,其他人说,还有谁想来。
刚刚时渡的一出剑法精妙绝伦,把他们都看傻眼了,他们哪还敢上去献丑啊。一个个都沉默不语。
“我来。”说话的是李司年,时渡对他,倒是有些映像。
“请。”时渡看着他说。
李司年提着对于自己来说沉重的木剑,步子走得不稳,而时渡看见他这样,说:“我不和你比。”
“为什么?!”李司年愤愤不平,难道就因为他是男子?
“左诩,给他换鞭子。”时渡不理他的质问,转头对着左诩说:“你多跑几趟,把他教会。”
“诺。”左诩看李司年连剑都拿不起,也知道了个中缘由,男子力气本就小,还是鞭子这样的武器适合些。
“等你炼好鞭法,再来请教我。”
李司年扔掉手里的剑暗自咬咬牙,不就是鞭法吗?他一定要别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