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易一上车,便迫不及待地向顾临漳说:“果然是小城市,一点小钱就把这个姓苏的给收买了”
顾临漳看着显眼却艳俗“SU”,神情严肃,交叉在双膝的手因思考问题而紧得发白,刚刚那个年轻人有点意思,顾临漳冷哼一声,但他还是太嫩了。
凯越集团此刻忙成一团,王呈悉怒气不争地盯着王凛越,颤抖的手指向他,一副恨不得戳死他的样子,“我辛苦打拼下来的公司,你居然能让别人控股到百分之45,你最近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一旁的陈述低着头,闻言,眼角不易察觉的抽动了下,大概又是因为自己那个不识好歹的侄女,可这回,他可不敢向董事长告状,引火上身的事他陈述可不会干。
王凛越被骂的面无表情,他推开快要戳到自己脸的手指头,疲惫地揉了下太阳穴,“你放心,这是暂时的,我会尽快收购股份”
“收购?”王呈悉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好似不认识眼前这人,浑身因愤怒而剧烈颤抖,“你现在高价购进,你是想让我们全家倾家荡产么,王凛越,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蠢货?”
诺大的办公室,王呈悉的怒火从室内烧到全公司,所有人都忧心忡忡的担心自己的饭碗。
而被重点拾掇的王凛越眼皮抬都不抬一下,一副立马要睡过去的神情。
王呈悉瞧见他这幅无所谓的态度,气得顺手拿起桌上的烟缸砸了过去,他真是恨不得砸死这个逆子。
而闭着眼的王凛越好似知晓般,身体一歪,险险地躲了过去。
一旁的陈述看得是心惊肉跳,这对父子真是前世的冤家。
王呈悉努力让自己平复,“这样,你通知王凛凯尽快回来趟,让他和杨晨先订个婚,这样你杨伯伯也好帮凯越,或者蒋氏集团也不错,你可以接触接触蒋家大女儿,对我们集团发展有好处。”
王凛越好似听到笑话一般,不可自抑地大笑出声,一时间气氛诡异的恐怖,“你觉得您那二儿子他是会为了凯越和杨家女儿结婚的人么?至于我?呵,你管的未免也太宽了,老头,你别在这里丢人显眼了,如果你还想凯越集团运营下去,你现在就老实回去,把我妈哄好是你仅有的任务,别的轮不到你插嘴。”
王呈悉怒拍桌子,“放肆,我还是董事长”
王凛越忍不住嗤笑道:“董事长?那是给您个好听的名字,陈述,送……客……”
一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陈述,闻言,悲壮地闭上眼,片刻后,眼里只剩平静,他周到却不容置喙地说:“董事长,你先回去,总经理他自有分寸,请吧”
室内一片清冷,良久,王凛越终是忍不住,语调僵硬地问道:“她身体怎么样了”
陈述低眉,老实回答道:“这两天烧是退了,昨晚给她喂了碗粥……”就是没喝多少。
片刻,陈述耐心劝到:“陈晨还小,不懂事,您多担待,眼下集团事务要紧,等她身体好了,我一定让她亲自给您道歉”
“道歉?”王凛越将自己重量全都压在靠椅上,语气轻嘲地说道:那丫头脾气这么犟,我可不指望她道歉,你下午把我所有行程推掉,也不用跟着我,我有事”
“好的,董事长”
王凛凯赶到阑琳饭店的时候,苏易正那个妖孽正在和陈琳打得火热,王凛凯朝陈琳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苏易正收起玩笑的神色,似笑非笑地盯着对方。
王凛凯恶寒地打了个颤,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什么事?”
苏易正慵懒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有模有样地吹了吹,“你说我有什么事,我的小金库都给你挥霍完了”
王凛越烦躁地扯松领带,“过段时间,我会把股份收回来,京城那个姓顾的,我不会让他好过”
苏易正瞥了眼身旁的陈琳,对方很识趣地起身离开,没有外人在场,他才开口:“姓顾的轮不到你我收拾,他亲儿子会了结他”
王凛越似是不太理解他的意思,苏易正又开口解释道:“这两父子拿潍城当战场,我们都是陪练”
王凛越明白后,不满地低声咒骂句,而后说:“我凭什么给这两人当配练,他以为他是谁”
苏易正呵呵一笑,“现在形势是你站谁?不过你也太弱了,这么快就被别人控股成功?”
王凛凯神色落莫地转过头,难得的没搭腔。
苏易正不再调侃,默默地打量着对方,半响,嗤笑声:“你为了个女人要死不活的样子和顾非同倒挺像”
王凛越气急败坏地瞪了好友一眼,“你这意思是打算站队了?顾非同?”
苏易正点点头,“同时我也希望你可以支持顾非同”
王凛越虽心里早有准备,可乍一听好友只说出来,还是觉得心惊,他明白,一旦站队,就是一荣俱荣,一殒俱殒,他理念是不轻易站队,他相信苏易正也是一样的,可他……
了然好友迟疑犹豫的目光,苏易正淡然一笑,故作轻松地调侃道:“不为别的,看在我面子上,帮他一把,顾非同怪不容易的”
王凛越放松下来,嘘一口气,“所以,目前我要做的是按兵不动?”
苏易正似乎迟疑了片刻,“可能需要你在吐出些股份,让顾临漳彻底掌控凯越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