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儿!”一声浑厚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柳绯儿正在张罗着座次,听到这一声,头都不抬的回道:“云海阳!你吼什么,笙儿好不容易回来了,你想干什么!”
云海阳哪敢违背自家老婆,讪讪的笑了笑,“夫人,你看看你家夫君成什么样了。”
不看倒还好,一看吓一跳。
柳绯儿抬头一看。
我的天哪。
黑色的袍子上沾染着点点也不知道是什么的白色粉末,袍子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破损,头发凌乱不堪,脸上也有些淤青,整个人好不狼狈。
“这,是笙儿打的?”柳绯儿指着云海阳脸上的淤青,又在他身上指了指问道。
“也不全是。”
“什么叫也不全是?”
“哎呀,没什么!”
毕竟被自家闺女揍成这样,谁的面子上也过不去啊。[笑哭]
柳绯儿看他的模样实在是不堪入目,便带着他也下去洗漱了。
“落雪,帮我看一下。”
一旁正在张罗着餐具的云落雪应了一声,头也没回,“哦,知道了。”
傍晚。
宾客陆陆续续的拿着请帖赶往云府,柳绯儿等人站在门口迎接客人。
这场晚宴邀请的都是一些名门贵族,其中也不乏一些江湖中人,来的也都是一些小辈。
明眼人其实都能看出来,这场晚宴还有另一个意思——给云浅笙找个夫婿。
到了这个时候云浅笙也已经知道了她老妈是要干什么了,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不好溜,只能等着登场。。。
浅笙小筑。
“小姐,你怎么还不去正堂啊,这人已经陆陆续续来了。”玉袖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姐在那棵玉兰树下,躺在贵妃榻上幽幽酌酒,自饮自酌,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不禁问道。
“不急不急,让他们等一会罢了。”
说着,又是一杯下肚。
刚咽下酒,又倒了一杯,云浅笙将鼻子凑上去去,嗅了嗅,“嗯,这醉里华也没有那么好喝嘛,一点也不香。唔,不喝了。”
云浅笙从榻上起身,打了打裙摆衣袖,突然猛地一回头,手里多出来一根银针,向树上射去。
“咻”的一声,银针扎到了花上,泛着丝丝银光,看起来寒气逼人,令人胆寒。
花朵迅速枯萎,直到变成一朵又干又黑的枯花。
此时,树上的人笑了笑,随即跳了下来。这人一身深蓝色的袍子,金丝滚边,胸膛和下摆处用金线绣了些花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脸上带了个面具,一半是龙一半是凤。
云浅笙探了探,探不到此人的灵力,估计比她更高。
“阁下何人,为何闯小女子的小筑。”云浅笙皱着眉,不悦的开口,她早已觉得树上有些不对劲,但是越来越感觉没什么事,也就放下了心来,要不是刚才这人在树上动了下,估计她是不会发现的,很懊恼自己竟然这么松懈,要是在执行任务时,她早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到龙凤面具,她突然想到一人,暗阁的阁主——玄冥,被人称为冥帝,传闻冥帝心狠手辣,做事雷厉风行,且有个怪癖,喜食人血。
突然,男子开口了,“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不是吗?”
云浅笙头微点,身体动了动,看似是不经意的动,其实已经做好了戒备,“冥帝嘛,为何闯小女子小筑?”
玄冥上前走了两步,云浅笙退了两步,然后停了下来,“本帝不小心走错了地方,烦请云四小姐指路。”
云浅笙白了几眼,切,走错地方,我信你个鬼,走错地方能走到树上去,估计天下只此您一人。
“左转,大门,然后右转,右转,在右转然后左转就到了,慢走,不谢。”说完,而后转身向屋里走去。
却不料被玄冥抓住了手腕一拽,整个人转了一圈,然后跌到玄冥怀里。
云浅笙气的咬牙切齿,“敢问阁下还有何事?”
“抱歉,四小姐,本帝初来乍到,实在不知道四小姐说的地方在何处。”玄冥嘴角沁满了笑意。
鼻间传来幽幽雪莲香,让云浅笙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也闻到过这个味道。
“玉袖。”喊了声玉袖没人答应。
“玉袖?”还是没有人应。
云浅笙回头一看,玉袖早已晕在了地上,再一回头瞪了玄冥两眼。
“笙儿别急,她们没事。”玄冥低沉醇厚的声音在云浅笙耳边响起。
然后云浅笙挣了挣,从玄冥怀里挣扎了出来,“敢问冥帝这是何意?”
玄冥嘴角勾了勾,“就是想与笙儿独处罢了。”
“谁是你笙儿!”云浅笙跑到玉袖身前,将玉袖抱起放到榻上。
看着那忙碌的小身影,玄冥笑意愈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