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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香秀和黄雨燕一起找到了银世华,银世华兴然同意,只提出了换一换行头的要求。黄雨燕把谌玉清的一件灰色长衫给了银世华,两个随从换上了粗布对襟短衫。换上长衫银世华有些忘乎所以,竟然有了十几年前做学生时的感觉,带着这种感觉,在两个支队队员护送下,他们回到了换了日月的大黄沙。
就在银世华走后不久,梁伟带着一队宪兵和十几个文书来到了乡公所,说是提审军方放在这里的犯人。黄雨燕把王看守叫过来问,有没有军方放在这里的犯人。王看守说,有,就是刚才那三个人。“啊!怎么会这样?”黄雨燕连忙进屋向梁伟解释,说,大黄沙需要懂日语的人等等,把梁伟给说糊涂了。
梁伟是奉了江海涛的命令来接手葛勇案的,听了黄雨燕说了半天才知道把问题搞混了,说道:“黄参议长,那个翻译官就交给你们地方上处理,杀也好,放也好,我们不管。我们今天是来查葛勇案的。”“哦!原来是这样的呀,人都在,怎么安排?”“有几个人?”“关了三个人,两个受伤的还在护卫所。”“其他人呢?”“什么其他人?”“目击证人。”“那你等一下。”
谌玉清下午带着萧调湘去了上盐井的作案现场,黄雨燕估计他们应该回来了,于是出门朝乙楼喊了两声,喊应了谌玉清。
谌玉清很快过来,汇报案件情况。他说道:“没有目击证人,所有作案除了他们自己人,没有其他人看见。他们包括葛勇一起有七个人,其中一个是他们请来的伙夫,总共作案四起,杀了五个人(还有谢麻婆没算)。”梁伟听到这些,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不会弄错吧!”“不会,我们都做了尸体检查和现场勘查。下午我们去了最后那个作案现场,找到了被葛勇打死的老汉。”“好吧!我也不说什么了,这里安排三个房间同时审问这里的三个人,然后,我们去医院。”“我们的勘查材料呢?”“我们复制一份,原件你们先保存,到最后阶段,我们才来调原件。”
军队的办事速度很快,他们把所有材料集中起来,经政训处主任审查后,立即召开会议决定悬赏通缉葛勇。很快,附近各部队的政训处,第六、第九、第十行政督察区、周边各县的警察局、军事科都接到了通缉令。
向承先接到了通缉令后,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了谌玉清。放下电话,向承先想起了几次和葛勇接触的情景来,感觉这人不怎么地道是真的,但要和通缉令上面所说的杀人事实联系起来,向承先一时还做不到。
向承先什么风雨没经历过,可要他把一个人想象成坏人,一见面就想象成坏人,除了日本人,他还不会这样做。葛勇事件让他感触良多。据说,若干年后,他还真当上了某个地方的法官,不知道他的这个选择,是否和葛勇事件有关。
梁伟来过之后,常少尉等八人也就搬出了羁押所。梁伟没有对常少尉的去留做任何安排,谌玉清只得先把他们暂时安排在四支队,住在A楼的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