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夏安安怀揣狐疑,对工作人员道了一声谢,拆开文件封,里面除了一封信什么也没有。
信上的内容,让人大惊失色,夏安安摸了摸身上口袋:“手机……放卧室了。”
给李阿姨打了一声招呼,夏安安行色匆忙返回卧室。
在大厅中,差点与张老伯相撞,她慌张的行为让人摸不着头脑。
回到卧室,夏安安找到手机,点开微信,给仲夏之连发了几条微信短信。
1秒。
2秒。
3秒。
也不见对方回信,夏安安握着那封信,十分焦急,点开视频通话,还没滴两声,线就断了。
没接通,仲夏之手机关机了吗?
修长的指尖划开电话号码通讯录,拨了一个电话出去:“你好!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不会吧!S先生的电话也拨不通?夏安安小心脏七上八下,连拨了一个小时电话,又给仲夏之发了一百条信息。
然后一等,就等到了午夜。
夏安安坐在客厅沙发上,握着手机,强撑着眼皮看着电视,魂儿都不知道游哪个旮瘩里去了。这要搁平常她早就和周公约会去了。
过了半响,她长叹一口气,眸光微垂,信上……
唉!仲夏之什么时候回来啊?
平常人工作最长也才12个小时,他到好,清早就不见人影,半夜还不见晚归。
真是念什么来什么,她刚念叨几句,门外就有人按密码。
仲夏之拖着疲倦的身子开门走进来,余光不经意瞧见窝在沙发上的人。
大门处的动静引人注目,夏安安豁然起身,娇唇翕动,不知道怎么开口:“今天……”
仲夏之黑眸深沉冷漠,懒散道:“明天休息,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眼看他要上楼取衣服,夏安安拦住了他去路,把信递给他,捡重点说:“伯母被软禁了,这是赵文静寄过来的信。”
仲夏之眉宇一蹙,懒懒掀眸,抬头把信抢过来,信上大致的内容,让他俊脸阴鸷,眸底掠过一缕暗潮。
信,被他大手蹂躏,丢在脚下,迈开长腿向门外走去,声音沙哑:“乖乖待在别墅。”
呃……夏安安迈出的脚一顿,紧接着门“砰”地一声,在距离她几步之遥关上。
她怔忡,仲夏之一个人去薛家救母……真的可以吗?
夏安安略有担忧,彼时,沙发上的手机铃声响彻云霄,拉回她思路。
“喂?S先生,有什么事吗?”
“不是你有事儿吗?给我打了一百多个电话,难道你又被赵文静绑架了?”S先生刚回到家,换好居家拖鞋。
“???”夏安安:“你知道赵文静想绑架我的事儿?”
“夏之已经告诉我们了。”
“你们?”夏安安瞪着眼睛。
“嗯,RIS每个人都知道,你没吓着吧?”
“……”仲夏之这个大嘴巴,绑架这么丢人的事儿尽往外抖,夏安安感觉没脸见人了:“没有。”
突兀,她想起重要的事:“对了,S先生,仲夏之一个人去薛家了。”
“去薛家?”S震惊,手中沸水没端平,洒在了他脚上,烫得他内心“嗷嗷叫”
他龇牙咧嘴,急着问:“大晚上的他去薛家干什么?”
突然听他声音有点不对劲儿,夏安安蹙了下眉:“我今天收到赵文静寄过来的信,信上薛家人以仲伯母为要挟,让仲夏之务必去趟薛家,不然就废了仲伯母的双脚。S先生,我担心赵文静会使坏,我们……”
“OK,我知道了……”S先生挂掉电话,匆忙换鞋出门。
“……”夏安安一脸黑线,她的话还没说完呢!她本想让他过来接她一起去,不过看样子S先生不会过来了。
夏安安愁肠百结,不过好在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有S先生在,仲夏之应该不会有事。
把地上一坨信丢进垃圾桶,夏安安一时犹豫起来,她现在是上楼?还是在客厅里等消息?
选择困难用户,最终留在了客厅。
然而pi股还没坐热,S先生突然破门而入,火急火燎的拽着夏安安出门:“走。”
“S先生,我……我鞋还没换。”夏安安惊呼,她还穿着睡衣呢!
“来不及了,上车。”一路风风火火,S先生打开车门,把她塞上去,载着去了薛家。
薛家。
午夜十分还灯火通明,四周静悄悄地,谧静得可怕。
偌大的客厅内,雍容华贵,薛老太凹进去的眼睛,阴森森望着敞开的大门外。
她似乎在等什么人。
半个小时后,随着那挺拔身影出现,薛老太空洞无神的眸子一亮,枯萎的红唇边泛起桀桀笑声。
“我知道,你会来的。”
“没想到,薛家人的手段还是像以前那么卑挘。”
仲夏之穿着白色衬衫,沐浴在绚丽的灯光下,俊美的脸庞平静如水。
他就这么一步一步,走过去,然后停了下来,屈尊懒懒依靠在沙发上。
薛老太咧开嘴:“要不是这卑挘的手段,你也不会轻易出现在我面前,不是吗?”
仲夏之垂眸,扯掉领带:“老夫人也有自知之明?不容易。说吧!你想干什么?”
“只是奶奶想孙子了,突然想请你回来喝杯茶。”
薛老太饱受经霜的脸上绽放出诡异的笑容,她坐在茶具前,低下头泡着两杯龙井。
想孙子??仲夏之自嘲了声,黑眸落在她身上,越发阴冷,声音冰冰凉凉:“我亲奶奶罗绮已经死了。”
他的故事里,爷爷姓仲,叫仲秋库,奶奶姓罗,叫罗绮。
薛家的人……不配。
薛老太烫茶叶的手一顿,好不容易维持的笑,差点崩塌,换了口气,稳住情绪,泡好两杯茶,对钱晓娟使眼色。
她以往浑浊的褐色眸子,在面对仲夏之时,不经意充满了不屑、厌恶、轻蔑,而此刻,那慈祥让人产生幻觉的善意就像海市蜃楼。
钱晓娟把泡好的上品龙井放在他手边的茶几上,又默默返回原处。
忽略掉那灼死人的眼神,薛老太温和道:“你尝尝,国外刚采摘下来的龙井茶,还能品出雨后甘甜。”
“我不喜欢喝茶。”仲夏之眸光蜻蜓点水般扫过茶几,又落在她身上。
以茶为名,绕圈子,这茶水中多半有猫腻,他很惜命,不想当白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