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先生滔滔道来。
“几十年前,夏之的外公白手起家,花了十年在商业界站稳脚跟。5年后仲家在商业界叱咤风云,黑白两道都要敬仲家三分。只是,自仲老夫人去世后,仲老爷就没有再娶,留下独女相依为命。”
“仲老爷的独女叫仲妙音,少女时期可谓迷倒万千少年,18岁时提亲的门槛儿都踏破了百来十个。仲小姐与那些富家子弟接触下,似乎并不喜欢他们,而是在大学时期与一名姓薛的男孩子看对了眼。”
“男孩名叫薛贵,父母双亡,家境贫穷,半工半读,学习名列前茅,仲小姐被他的上进迷了眼睛。仲老爷知道后并未勃然大怒,而是私底下与薛贵有过几次接触,他发现男孩子人品确实不错,他问的问题也回答的上来,毕竟是仲家的宝贝疙瘩,仲老爷也不想仲小姐难过,所以并未阻拦。”
“几年后,仲小姐如愿与薛贵结婚。”
“5年后,两人生下一子,取名仲夏之。”
“5年后,仲老爷心脏病突发去世,公司股份留给了仲小姐,而仲小姐却全部转让给了薛贵,因为他们是一家人,她信他。”
“2年后,薛贵对仲小姐坦白父母尚在的事实,仲小姐虽然生气,但也没说什么,还把公公婆婆接进了豪宅。”
“平日里,公婆刁难,她也没放心上,因为她爱她老公啊!”
“上天总是那么爱捉弄人,薛贵半年后车祸死亡,头七未过,她公公婆婆消失几天后,带回了一对母子。”
“他们拿出了薛贵股权转让书,上面标明了,薛贵公司里所有股份都转给了自己父母。”
“并挑明了告诉她,她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其实薛贵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已经被父母包办了婚姻,家里不光有一个老婆,还有一个儿子,开始没说明,是因为薛贵压着的。”
“仲小姐查过转让书的真伪,确实是真的,她似乎心灰意冷,从阴影中走出来时,仲家已经变成了薛家,她到成了寄人篱下。”
“直到,仲夏之15岁时,亲眼看到那个所谓的奶奶打了自己妈妈一巴掌,他怒了上前撕打,却反过来被仲小姐扇了一耳巴。”
“那一耳巴把仲夏之打懵了,直接跑出了那个薛家,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他觉得仲小姐是因为太懦弱才导致这样的局面。”
……
“这仲小姐是仲夏之的妈妈?男孩是仲夏之的爸爸?婆婆是赵文静(薛老太),仲夏之的亲奶奶?”夏安安捋了捋思路。
“对。”S先生点头,说那么多,他都有些口渴了。
夏安安双手抱胸,摸着下颚,小的时候她就听大人们谈论仲氏集团的事迹,后面在邻居新买的报纸上还瞧见仲氏集团改姓的新闻。
这么说来,薛家以前是仲家。
薛氏集团以前是仲氏集团。
这故事追根究底,就是薛家人不要脸,鸠占鹊巢,还想把鹊赶出去。
“原来……薛家人的脸皮那么厚,话说回来,S先生,你咋知道的那么清楚?”好像网上都查不出来薛家背后的这层渊源。
“青梅竹马,想不知道都难,至于夏之父母的爱情,仲家遭遇变故时我也是偷听大人们说的。”说起仲夏之,S先生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夏之去哪儿了?”
“我们回去的时候,他半路被一个叫杜宝熏的美女叫走了,说是回房间取东西。”夏安安把银行卡放包里。
“杜宝熏?”S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暗叫糟糕。
“对,我看他们两个聊天时的语气好像不对劲儿,内容又好像许久未见的故人……”夏安安锁上钱包,抬头时,S先生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她脱掉鞋,用手提着,小跑上去:“你跑那么快做什么?仲夏之一个大男人还会失身不成?”
“也许会。”S脚底生风。
“哈?杜宝熏看起来文文弱弱,风吹就倒的那种,不会那么猛吧?”夏安安捂嘴。
“你不懂,杜宝熏就是个蛇蝎美人。”她文弱?S先生冷笑,他相信拳王文弱,也不相信杜宝熏文弱。
“我看她挺温柔的。”夏安安小声嘀咕,S还是听见了,忍不住反驳。
“看事不能看表面,要栽跟头的。我跟你说说她们的故事吧!免得杜宝熏以后寻你麻烦的时候,你把她当救世主。”
“……”说的好像她是二百五……夏安安,噜噜嘴。
S道来:“杜宝熏,她是夏之大学时的初恋,那时夏之已经和薛家决裂,上学时半工半读,成绩总是第一,当之无愧的学霸,受到很多女孩子追捧。可他偏偏就是眼瞎不顾劝阻看上了杜宝熏。”
想起这个他就来气。
“杜宝熏是杜氏集团私生女,比杜家合法妻子生的女儿大2岁,接回杜家后肯定不受待见,连上的学校都是普通大学。”
“他们两个当时也算同病相怜。可是,后来,我亲眼看见杜宝熏和别的男人去了酒店,要知道夏之为了显示对她的尊重,连手都没摸过她的。”
“我愤愤不已,冲进酒店把和杜宝熏一起的男人打了一顿,警告了她一下,这事儿我没告诉夏之,怕他伤心。”
“没想到第二天,杜宝熏就布了一个局,让人在我饮料里下了药,我醒来的时候,我和她衣衫不整,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夏之破门而入。”
“可想而知场面多么尴尬,杜宝熏哭的梨花带雨,添油加醋的,夏之原谅了她。而我,虽然当时我没挨揍,我们两个兄弟情却有了隔阂,产生了距离,彼此再也没了联系。”
“后来,他们相恋的半年里,我们也大学毕业了,初入社会时,我从朋友那里听说,夏之找工作碰了几次壁,我们工作都有着落了,他还是没找到体面的工作,杜宝熏觉得他没用,没多久就分手了。】
“分手就分手吧,这地球离开了谁都照样转,只是,我记得他们分手的那天,是杜宝熏的生日。”
“我听说,夏之兼职了一份送餐工作,去酒店送外卖时,开门的是杜宝熏,而她身后穿着浴袍的男人,是薛浩,这两个人不知羞耻,居然当众语言侮辱夏之,薛浩还告诉众人,夏之每次求职碰壁,不是偶然,是他使得坏。”
“那天后夏之就一蹶不振,知道事情经过的我,从朋友那儿要到了他的住址,亲眼看着他颓废了半年,那半年要不是我在他身边,他已经死了……”
“等等!”不得已,夏安安打断他的话:“薛浩是谁啊?”
“仲夏之同父异母的大哥。”
原来如此,夏安安听的津津有味:“继续,继续……”
“总之,以后看到薛家的人还有杜家的人,尽量绕道走,别啥都没做倒惹一身腥。”S先生提醒他,蹙着眉头。
算起来,杜宝熏他们已经有两年没见了,就算见着了,两人也不会有任何交流,今天怎么突然……这其中不会有什么阴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