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琳醒过来的时候,周围空无一人,不如说周围除了背后的一棵树还有附近的草坪外,都没有正常的东西。
恐怖的场景映入眼帘,面前的山峰几乎被削掉了半个,放眼望去,都是焦黑的土地和几乎碳化的树木。
抱着膝盖,坐了一会。
“我今天到底睡了多久啊。。。”若琳懵着眼睛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她今天好像一直在被迫睡觉。
先是刚睡醒,就被大师姐强行安眠了,好不容易到这来了,刚刚感受到一股恐怖的杀意就立刻失去了知觉。
又是谁啊!她有些抓狂了,这又不杀自己又不现身,这让自己很难搞啊!
环顾四周,很快视角锁定在了一处地方,还有些许猩红残留,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
血液还非常新鲜,这里刚刚还有人在,还没离开多久。
抬起手指,轻轻一舔,血液内蕴含的力量非常充裕,是个极强的实力者,至少也是大师姐的水平。
而且这人,伤势应该不轻,这似乎是精血,能伤成那般地步,还有这周围的场景,环顾四周,看来这个家伙夸张的能闹。
若琳看了看对面的山峰,运起内力,闪烁之间消失在原地,半柱香的时间之后她重新出现在了原本秦天安放古家众人的地方。
“还有温度,也是刚刚离开没多久。”
在堪称遗迹的地方她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个依然完好如初的地方,那里有一块巨石,抬手轻轻抚摸,还有些许温度残存。
她大概知道是哪两个家伙在这里上演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决斗了,可是这样说不通。
他们没有理由和义务保证自己的安全,自己是怎么从那种恐怖的余波下存活的?而且这里并不是自己晕倒的地方。
若琳皱着眉头,自己莫名其妙的晕过去了,莫名其妙的被移动了,还有人莫名其妙的保护了自己。
她不相信有谁会这么好心,在做完这么多事情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目的是什么?
天底下还有比免费的午餐还贵的东西吗?
不过也无事,不论那个救自己的家伙想要什么,既然现在没有出现在她面前,那么也不用多花费心思去理会了。
她还有需要去解决的事情,便不奉陪了。
“嗯?说什么来什么啊。”
女孩突然感受到一丝极为熟悉的波动,摆了摆腰间的剑,再度离开了此地。
秦天缓缓出现在刚刚若琳站立的地方,看了看已经消失的古家众人的地方,再看了看已经渐行渐远的若琳。
“何必。”
喃喃自语。
他跟若琳以完全相反的地方离开了,他又要去卖一个人情了,不过卖人情之前他要干一些事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波动,一道白影一掠而过,若琳能感觉到明显的不对劲。
太安静了,安静的简直有些夸张,她记得此次行程上几乎云集了周国境内所有一流二流宗派的顶尖弟子,可是自己已经走了这么久了,连一个人都没遇到。
沈玄不是将所有人都封进阵了吗?人呢?难道自己被骗了?亦或者,全部都死了?
若琳垂着眼睛,不,那些都与自己无关,那些人的死活与自己搭不上边。
自己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只要完成了那个目的,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所有人包括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
脚步更快,她已经能勉强感觉到那股气息已经与自己越来越接近了,自己剩下要做的只有伺机而动即可。
再度一踩树梢,整个人犹如无重一般飘然前行,随后落地无声,若琳看着眼前的场景,捏了捏腰间素剑的剑柄。
真不愧是你啊。
几缕雪发垂在若琳的眼前,让人看不到她的眼神。
眼前是一片湖,湖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岸边碧树与湖中浮萍更是将这里衬托的与众不同和清丽动人。
而那立于湖中的少女更是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轻灵出尘,黑色的散发随意披散,周遭的荧光犹如众星捧月一般围绕她,似乎她便是那世间唯一。
黑发少女在若琳落地的一瞬间便已经睁开双眸,眼中升起一丝喜悦,立于湖上,缓缓走来。
“我等了半天呢,终于把你等来了,大师姐那家伙也真是的,就不能把你来的时间也告诉我吗,害我白等这么久。”
若琳握着剑柄,但是手有些无力,她还是被随意玩弄,这都已经第几次了,自己还是这般没有任何进步吗?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让开吗?我对你没有什么兴趣。”
缓缓拔剑出鞘,斜指地面,素剑在月光下寒光四溢,剑身如清水一般照出若琳的脸颊,写满着无奈与不甘。
“呼,应该是不行的,我难得有一次让师傅有机会夸我,我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
黑发少女同样拔剑,突然听到若琳这么说,点了点下巴,似乎略做权衡就直接舍弃了若琳的提案。
“仅此而已吗?”
白发少女的声音有些冷。
“嗯,什么?”
“仅仅因为如此理由你就要挡在我面前吗?”
若琳轻声说道。
“嗯,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理由就足够了,不是吗?”
黑发少女行了一礼,笑靥如花,“南宫凉月,希望你能记住这个名字。”
“你要让我记住死人做什么?”
森冷的嗓音轻灵而又冷漠。
若琳骤然出现在她面前,手中长剑毫不犹豫的直劈而下,杀气四溢,她现在可是有正事要做的,别挡路!
“锵!!”
安静的湖面不复存在,南宫凉月抬剑架住若琳这毫不犹豫的绝杀一击,抬头望向这个白发少女。
湛蓝色的瞳孔在月光之下犹如蓝宝石一般摄人,但是这本该灵动的眼睛内却没有丝毫生气,有的只有深深的冷漠。
“眼神真不错。”
情不自禁的默默感叹了一下。
“哦呀,这么心急,我倒是希望你能把名字告诉我呢。”
南宫凉月手中发力直接把若琳震回去,举起长剑直指着她,脸上笑意丝毫不减。
想问别人名字得先报上自己的名字,这好像是那个木头说的,这还是她第一次杀人呢,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铭记一下。
“我说过吧,死人就不要再给人添麻烦了。”
若琳举剑,周身释放的寒气如刀一般,她正好有些恼羞成怒了,不介意把这个家伙当成沙包发泄一下。
“哈,那真是遗憾。”
南宫凉月语气有些失落,毕竟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啊,略显漆黑而且同样森寒的内力也是缓缓弥散,不过也不可能事事如意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