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秦雨石跟着乔德宇来田阳,秦平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一句“并不是所有姓秦的,都有资格和琼州秦家扯上关系。”
这句话被秦雨石铭记在心,刻骨难忘,当得知家族要全力对付秦平的时候,秦雨石便主动请缨,就想报当初被羞辱的仇。
谁知道长老会突然起了幺蛾子,他无法拒绝长老会的命令,内心却放不下仇恨,所以他才会提出那么多苛刻的条件,羞辱秦平。
“不听话最好了,这可是你自找的!”如今秦平竟然要动手,秦雨石惊愕对方胆大妄为之余,也禁不住乐开了花:“废了他,我要让他像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
秦雨石话音刚落,他身边始终沉默的老者突然抬起头,眼中神光炸阖:“小儿受死!”
双方隔着五六米的距离,老者一抬胳膊,鹰爪般的大手就诡异的出现在了秦平面前,直接扣向了他的脖子。
临来之前,老者就知道秦平的战绩,传说他有宗师的修为,可老者根本就不信。
他是从秦家几千弟子中精挑细选出来的苗子,自认为天资卓越,从五岁就开始练功。
都说穷文富武,在秦家雄厚的财力物力培养之下,他还用了四十年才成为武道宗师。
而秦平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以前穷的尿血,就算他骨骼清奇,没有足够的资源支撑,就算秦平打娘胎里开始练功,也没有可能登临宗师之境。
秦雨石见老者的大手就快卡住秦平的脖子了,秦平都丝毫没有反应,嘴角挂起一丝残忍的狞笑,他都想好了待会儿怎么让秦平后悔来世上走一遭。
但他笑的嘴角都快抽筋了,老者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就像定格了似的,鹰爪一般的手掌距离秦平的脖子只有半尺之遥,却停在了那里。
秦雨石怒道:“你在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废了他!”
“草泥马的,你行你来呀!”老者也就能在心里念叨两句,他现在要能说话,保证对秦雨石破口大骂。
他此刻意识到自己大意了,但为时已晚。
老者的身体完全被秦平释放的护身罡气罩住,就像一条被冻在冰块里的鱼,任人宰割。
他没想到秦平不但是宗师,而且真气的雄厚程度超越了他的想象,他更没想到,秦平的护身罡气如此诡异,让他疏忽大意之下,连逃脱的机会都没有了。
每个宗师都有护身罡气,也就是所谓的真气外放,但每个宗师的护身罡气都不尽相同。
有的罡气坚如磐石,刀枪难入,有的很柔软,打上去就像打中了一团棉花,无法受力。
可秦平的罡气简直不科学,竟然能麻痹对手的经脉骨骼,令对手动弹不得,老者听所未听,闻所未闻,连想都没想过。
见老者还是没有任何动作,秦雨石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看的出来,那老者的情况很不妙。
果然,秦平动了,他慢悠悠的抓住了老者的手,轻轻一拧。
“咔吧咔吧!”
一阵另人牙酸的骨裂声中,那老者的手被秦平拧成了麻花一般的形状。
“让我受死?”秦平淡淡的说道:“谁给你的勇气?”
“嘭!”
一脚,那老者衣衫炸裂,被秦平踹的像个破布娃娃似的横飞了出去,他身体扭曲的不成样子,就算能活下来也是个废人。
看着被踹到脚下,胸口塌陷进去一个巨大凹陷的老者,秦雨石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武道宗师被秦平一招灭杀。
心头一股凉气让秦雨石寒毛倒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觉得腿弯处传来一阵剧痛。
秦雨石被高步离踹倒在地,胳膊被两个保镖反拧在身后,跪在了秦平面前。
他努力抬起头,惊恐的说道:“秦平,你……你敢与秦家为敌?还敢和我动手?你不想活了吗?”
到现在他都没有清醒过来,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秦平缓步走到他面前,抬脚把他的脑袋踩在地上:“我和我的朋友,都活的很好,而我的敌人,都付出了代价!”
秦雨石被秦平踩在脚下,不断增加的压力让他丝毫不怀疑自己的脑袋会在某个临界点被踩爆。
脸皮贴着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让秦雨石的脑子也恢复了清醒:“我错了,我不想死,都……都是长老会让我这么干的,饶了我,看在我们都是秦家人的份上,饶了我!”
“这时候和我攀关系了?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以前我就和你说过,不是所有姓秦的,都配和我们琼州秦家扯上关系!”秦平脚上继续用力,还左右碾了碾。
秦雨石的脸皮被秦平的鞋底碾破了,鲜血横流,疼痛和越来越强大的压力让他几欲疯狂,像条溺水的鱼一样剧烈的挣扎着。
以前他以为秦平不把西北秦家放在眼里,就是死鸭子嘴硬,秦铁城也是西北秦家出来的,还是当年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秦家的恐怖底蕴。
可现在他有了种觉悟,秦平是真的不怕秦家。
鲜血混杂着鼻涕眼泪流在地上,悔恨和死亡的恐惧让秦雨石痛苦万分,他的嘴都被秦平踩的变了形,想求饶也不可能了,最终秦雨石放弃了无谓的挣扎,眼眸渐渐暗淡。
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秦平突然抬起了脚,摆摆手让保镖放开秦雨石。
秦雨石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他从未觉得能够自由的呼吸,是一件这么美好的体验。
他空白的大脑逐渐恢复清醒,重新聚焦的瞳孔里出现了一张青白的面孔,那名老者死不瞑目的脸就在他眼前,失去了神采的灰白眼眸死死的盯着他。
“啊~”秦雨石发出一声惊叫,连滚带爬的窜到墙角,才捂着脸小声抽泣了起来。
从云端跌入深渊,也不过是半柱香的功夫,秦雨石崩溃了。
“再嚎一声,我把你剁碎了喂鱼!”秦平说话的声音不大,停在秦雨石耳朵里,无异于恶魔的低语,他连忙要紧牙关,夹紧大腿,连个屁都不敢放。
“我有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秦雨石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秦平一眼,低着头小声问道:“我回答了,你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秦平轻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秦雨石叹了口气:“我是旁支三房的长孙,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秦雨石也很光棍,能活下来,是他现在唯一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