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彤可是美术系年龄最小,相貌身段也最好的单身女老师。
徐华飞本以为凭着自己的才华和名气,早晚能俘虏江安彤的芳心。
哪曾想突然冒出来的秦平,系主任还让江安彤做了他的助理。
按照徐华飞侧想法,这么一个大美女天天跟在身边,秦平哪儿有不下手的道理。
他本来就很闹心,一听江安彤替秦平说话,徐华飞更是醋意大发。
“江老师,你用不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秦老师找台阶下吧?难道你除了是她的助理,还有别的关系?”
徐华飞根本就不信秦平能拿到墨殇佰的真迹。
“你……”江安彤俏脸通红:“徐老师,这确实是真迹,不信你可以自己上台来看!”
徐华飞一看江安彤说的这么肯定,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人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没有仔细看过,怎么都不会相信。
“那可就别怪我当面揭穿你了!”徐华飞一边说,一边离开座位向讲台上走去。
越靠近讲台,他的心跳越快,脚步却越来越慢。
当一只脚踏在讲台上的时候,他的脚如同灌了铅一样,向前挪动一步都非常艰难。
“这……这不可能!”徐华飞眼珠子都快瞪出去了:“巡山这幅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其中带着无法掩饰的震惊。
刚才他还口口声声的说秦平拿一幅赝品来敷衍学生,教学态度不端正。
现在真相大白,他这张脸还往哪儿放?
就算没回头,徐华飞都能感觉到一双双刀子一样的目光刺在他背后,他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唉?不是赝品吗?徐老师,你可得看清楚啊!”
“就是,冤枉人就得冤枉到底,男人可别怂,别让我们看不起你。”
那些秦平的小迷妹扬眉吐气了,纷纷出言讽刺。
徐华飞汗如雨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圆场。
后排那个老学究也脸色阴沉,他也没想到秦平能拿出真迹。
老学究心思一转,突然说道:“秦老师,你这幅画是哪儿来的?”
台上的徐华飞听到这句话,马上来了精神:“对,秦老师,你马上解释一下,这幅画怎么会在你手里?”
秦平眉头微皱:“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跟你解释?”
“你是没法解释吧?”徐华飞眼珠子通红,就像一个压上了全部赌注的赌徒。
“据我所知,这幅巡山是墨大师在墨尔本个人画展中首次展出的,而且外界评价最好的一幅。
曾经有位澳洲的富豪出价五百万美元,墨大师都没有卖,据说这幅画最后被一位神秘买家以更高的价格买走。”
说到这里,徐华飞一指秦平:“大家看看他,像有五百万美元的样子吗?要说那神秘买家就是他,你们信吗?
说,这幅画是不是你偷的?
你不止偷画,还敢到大庭广众之下摆显,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如果让外界知道我们水木你偷来的画给学生们上课,我们水木百年声誉必将毁于一旦。
秦平,我们水木和你有多大的仇?你有何居心?为什么要如此恶毒?”
徐华飞说的激情四射,把一个维护水木荣誉的好老师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认为秦平死定了,被赶出水木,身败名裂都是轻的。
所有人都等着秦平的答复,这时候秦平要是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做贼心虚了。
就连江安彤都摒住了呼吸,她很希望秦平能给出一个让所有人都信服的答案。
可她真的很难相信,秦平能用正当手段得到这幅画。
要知道墨殇佰的作品,收藏者无不是国内外的顶级富豪名流,可秦平这个样子,和富豪名流根本就不搭边。
教室里发生的事传到了系主任耳朵里,把他吓得差点钻到桌子底下去。
他虽然不知道秦平是什么身份,但他知道秦平是琼州分校的校长带到他办公室的。
当时分校校长的态度那叫一个谦卑,是他亲眼所见。
而且燕京水木大学总校校长,还亲自给他这个小人物打了个电话,再三嘱咐他,必须对这位秦先生有求必应。
等他急匆匆的跑到教室,正好看到徐华飞对着秦平大声质问。
徐华飞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是系主任来了,顿时大喜:“主任,您来着正好,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儿偷……”
“啪!”
还没等他说完,系主任一耳光就抽在了他脸上。
“偷你妈的的偷,秦老师愿意怎么上课,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你给我滚到后面去看着!”
徐华飞捂着腮帮子,脸色顿时血红一片。
在场云集了美术系几乎所有的学生,还有不少外系来看帅哥的,包括很多老师在内,全都看着他。
他之前说秦平拿赝品被揭穿之后就够丢人了,现在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挨了一耳光。
所有能丢的脸,已经被他丢的一干二净。
可系主任还让他到最后面去看着,这和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
他看着秦平的眼神中,那怨毒之色根本就掩藏不住,也只能垂着头走到教室最后保持沉默。
系主任讪笑两声:“秦老师,你继续讲,我也跟着听听。”
他的笑容在学生眼里可就变了味道。
要知道这位系主任的风评并不好。
“哎呀,别说了,恶心死人了!”
海伦从周围的议论声中听到了一些端倪:“白瞎了一个大帅哥,原来是这么当上老师的呀?”
玖光目有种强烈的预感,秦平和系主任绝对不是那种关系。
她嘲讽道:“海伦,这不是你的王子吗?”
海伦打了个哆嗦:“还是算了吧。”
下面的议论声秦平听了哥一清二楚,但他却没有解释:“想听课的肃静,不想听课的可以走了!”
没人离开,依旧都来了,还有这么多前戏,谁都好奇秦平的水平到底怎么样。
等教室里安静下来,秦平才拿出墨盒水彩,一边调墨一边说道:“墨殇佰这幅巡山,没画好!”
此言一出,无异于一声惊雷在教室内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