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强眼角抽了抽:“马瘸子,田阳建材行业这块蛋糕太大了,就算我不来,也有别人来,你以为他白卫军自己吃的下吗?就不怕撑死?
今天我就把话说开了,田阳是你的地盘,我也不吃独食,咱俩合作,我四成,你五成,剩下一成便宜这姓白的,怎么样?”
白卫军绝望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这么大一块肥肉放在眼前,马庆兴能忍得住吗?而且是白给的肥肉。
他们两个大佬商议瓜分他白家的产业,却丝毫没有征得他的意见,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刀疤强看都不看白卫军一眼,就像白卫军想的一样,弱肉强食的世界就要遵循丛林法则,弱者没有发言的权利。
谁都认为马庆兴会同意这个条件,但谁都没想到,马庆兴竟然摇了摇头:“这种谋夺人家产的事儿丧良心,我可不干!”
刀疤强一口气噎在了嗓子眼,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马庆兴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干的丧良心的事儿还少了吗?刀疤强知道的就有好几桩,现在和他谈良心?马瘸子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你想吃独食是吧?”刀疤强用力点了点头:“好,很好,马瘸子,你最好一直住在这里,我就不信你能天天看着姓白的,咱们以后走着瞧!”
白卫军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时间充斥了他的思维。
马庆兴拒绝了刀疤强的提议,除了想要代替刀疤强的角色,谋夺他的家产,哪儿还有别的解释。
就算马庆兴真的良心发现了,可就像刀疤强说的,他还能天天住在这里看着不成。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被刀疤强惦记上了,白卫军除了绝望,还能做什么?
马庆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刀疤强,别怪我没提醒你,得罪白老板,那是给你自己遭灾惹祸!”
刀疤强哈哈大笑:“马瘸子,你特么以为我是吓的?在这琼州,我惹不起的人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如今就算放眼整个华夏,敢和我这么说话都没几个,但不包括你,就你还没资格威胁我!
你要是不服,咱就摆开兵马做一场,谁怂谁就是孙子!”
和以往大事小事一把抓,作为裁判者和调停者的艾家不同。
秦平成为琼州霸主之后,对于这些各地的大佬处于半放羊式管理,寻常的大事他都不怎么管,各地大佬之间的些许冲突,只要没闹出人命,他更是从不过问,秦铁城比他操的心都多。
秦平的经历,让他有自己的一套生存理念,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实力就是一切。
既然你成为那只被大鱼吃掉的小鱼,只能说你自己不努力不争气,秦平也不是谁的保姆,就算能保谁一时,也不能保谁一世,所以刀疤强才有底气和马庆兴叫板。
马庆兴也不是自己来的,特别是知道刀疤强即将赶到之后,他也叫了一大票人,双方已经产生了对峙,就在火药味越来越浓,气氛越来越紧张的时候,一个轻松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西瓜来喽!”秦平端着个铁盆子,里面堆满了切好的西瓜,他跑到白卫军面前,抓起一块递给他:“白叔,趁凉快赶紧吃。”
白卫军满脑袋黑线,这秦平是怎么个情况?看不出现在剑拔弩张的形势吗?他无奈的把递到眼前的西瓜推开:“阿平,你先到一边去,我现在没心情吃西瓜。”
秦平把铁盆子放下,转头问道:“你就是刀疤强?”
刀疤强:“……”
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刚才秦平叫白卫军什么来着?白叔?
朱巧快疯了,她本以为马庆兴招呼来这么大一帮人在场,双方对峙已经形成,很可能打不起来了,再说刀疤强刚才还说什么马瘸子最好一辈子住在这里,明显就有要走的意思。
躲过了今天这一劫,以后再想办法,也不是没有转机。
可秦平这样的小人物突然跳出来,用藐视的态度直呼刀疤强的绰号,刀疤强在田阳忌惮马庆兴,如果在秦平这个穷泥腿子愣头青面前还退让,他以后哪儿有脸再混下去?
想到这里,朱巧连忙叫道:“刘老大,我们和这小子不熟,您可千万别牵连我们。”
白卫军一把将秦平拽到身后,腰杆爷挺了起来:“这是我战友家孩子,他岁数小不懂事,刘老大别和他一般见识,有什么意见你冲我来!”
朱巧急的直跳脚:“老白,你……你疯了?”
刀疤强的手肉眼可见的在颤抖,除了马庆兴和秦平,其他人都以为他是被气的。
白卫军这边的人全都忐忑不安,狠狠的瞪着秦平,而刀疤强那边的很多人都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只要老大一声令下,他们就开干。
黄正新嘿嘿一笑:“老大,您没到之前,这小子就口出狂言,丝毫没把您放在眼里,您放心,待会我让大宝亲手废了他,让他跪在您面前叫爷……”
他最后一个“爷”字还没说完,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他清醒过来,已经发现自己跪在地上,膝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凭着本能,下意识的要倒地捂着膝盖打滚,缓解疼痛。
可他的脖领子却依然被刚才把他甩起来又砸在地上的刀疤强牢牢攥着,让他只能保持跪在那里的姿势。
“我草你祖宗,你特么想死就自己死远点,别拉着老子一起陪葬!”刀疤强弯着腰在黄正新耳边狂吼,吐沫星子喷了他一脸。
这时候黄正新也清醒了过来,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强忍着疼痛说道:“老大,为什么?”
“为尼玛了隔壁!”刀疤强松开他的脖领子,抬脚把刚才大车司机踹飞出七八米远,那大车司机狂喷鲜血,大脑一片空白。
刀疤强抬在空中的脚往下一落,就把黄正新的脑袋踩在了地上:“我都资格敢说这话,你特么胆子长毛儿了?敢让我老板跪下?”
“老板?谁是老板?”
“我草,他姓秦,难道说他就是……”
“秦……秦大师?不会吧,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