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训营到处都是关于新任总教头的议论,连食堂大妈和保健所的医生也都再谈论秦平,还有几个好信的小护士想要给秦平做个体检。
他们并不知道,此刻的学员们正聚在一起,个个愁容满面。
“来了个厉害的总教,对我们来说是福气,也是灾难!”郑若男叹了口气:“冰姐,你说这家伙这么年轻,修为就这么厉害了,会不会像甲长老一样常年闭关?那我们岂不是又没人请教问题了?”
管冰也很愁,她卡在通脉后期已经很久了,距离巅峰只有一步之遥,却怎么都抓不到突破的头绪,现在可好,新总教来了,却看上去不是很好打交道的样子。
小白脸一直混在人群中跟着愁眉苦脸,其实他心里却暗骂这些蠢货都是猪脑袋。
“你们的都是傻逼,丙长老活了一百多岁,就是头成精的老狐狸,他都要亲自去请的总教头,就算年轻,那也是有真才实学的。
你们平时一个个眼高于顶,好像天天老大,你们老二的样子,总教头还没来呢,就准备给人家来个下马威。
现在好了吧?总教头一来就撂挑子,连个公开讲话都没有,这是谁给谁的下马威?”
管冰揉搓了几把脸:“大家不用这样,咱们和总教的差距如同天穹与杂草,他不会和我们一般见识的。我待会就去向他请教,也算是给大家探探风。”
郑若男痞懶的瘫倒在草坪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唉,都是年轻人,他是怎么修炼的啊?”说到这里,她一骨碌坐起来:“总教肯定是宗师无疑了,可他到底是后期,还是巅峰?”
“宗师?”若冰苦笑道:“你想一想你的偶像,咱们武协的会长大人吧,他能像总教这样过来吗?在我的印象里,至少魏会长每次来的时候,都做不到总教这样轻松自若。”
小白脸恍然道:“那咱们的总教,岂不是先天?最少也是迈进先天门槛了吧?我的妈呀,这是一位武道王者!”
郑若男的偶像就是魏长歌,但她的偶像和秦平比起来,无论是年纪,还是修为,好像都有些差距。
虽然她心里不想承认,但秦平比魏长歌还厉害的事实,却摆在眼前。
郑若男不服不忿的说道:“魏王可是我们华夏当之无愧的战神,出道以来无人可敌!敖军厉害不?海外罗王社的洪九龄厉害不?他们用样是半只脚迈入先天的武道王者,还不是败在了魏王手下?”
这帮人封闭太久了,并不知道当年惜败于魏长歌,只负了轻伤遁走的洪九龄,不但变的更强,卷土重来,而且死在了秦平手里。
小白脸嘀嘀咕咕的说道:“可魏王也做不到总教能做到的事,至少他就飞不过来。”
郑若男怒了,她一把掐住小白脸的脖子:“又没比过,谁知道谁更厉害?”
“你……你放开我啊!”
看到偶像被质疑气急败坏的郑若男,众人虽然知道魏长歌和秦平没有交过手,但这两位巅峰强者,将来恐怕是必有一战。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不是说着玩的,不争强好胜的武者,永远不会有前进的动力。
其实所有人心里都不太看好魏长歌,因为秦平的手段,已经超越了寻常武者,很多人都怀疑他确确实实跨入了那道门槛,踏足了先天境界,那可是陆地神仙一般得境界啊,只有先天高手,才能不惧灵力乱流,凌空而行。
杜国迁低着头,牙龈都咬破了,他胡乱的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眼珠子通红,却没有任何人有心情看他一眼。
秦平并没有向众人想的那样找地方闭关潜修,此刻他的房间里,薄乐和薄鱼,还有各个部门的偷偷闹闹正在向他汇报工作。
薄乐深知为官之道,上头愿不愿意管是一回事,你自己说不说是一回事,所以秦平都告诉他要做撒手掌柜了,薄乐还是把训练营里的主官都带来,将目前的状态和基本运行情况和秦平都说了一遍。
秦平面无表情的听他把话说完,一壶茶也喝光了:“行了,情况我都了解了,以后这些事你不用再来找我汇报,自己看着处理就可以。”
他都不知道能在这里待多久,答应太上丙的条件,也仅仅是等到武协选出合适的总教头人选来代替他,这个时间不能超过半年。
薄乐倒是很希望秦平能永远在总教头的位置上坐下去,因为这样头儿,实在是太好伺候了,但秦平态度却很清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
薄乐略心里略有些遗憾,但表面上却很恭敬的问道:“总教,您是否需要私人助理?我觉得管冰那丫头就不错,她可以在您和学员中间架起一道比较容易沟通的桥梁。”
秦平摇头道:“我不需要私人助理,有什么事,你直接让他们过来找我就行了!”
薄乐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武协的考核时间临近,这点倒还好说,都是自己人,能通融,但国际青年武者大赛就要开始了,这……”
秦平有些不耐烦的摆手道:“你说的那个比赛我知道,我们华夏已经连续十几年囊获所有冠军了,继续派人去比,这不用我交待吧?”
秦平啥都不想管,让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
薄鱼苦笑道:“总教,今年有些特殊,我们的年轻高手,在平均水平上要高出国外很多。
但是在最顶尖的高手中,欧洲和北美的武协训练营今年分别出了一男一女两个好苗子,都不超过三十岁,就成为了通脉巅峰,摸到了宗师门槛的高手,被西方世界称为上帝的双子星。
而我们华夏,年轻人一辈之中,只有管冰最强,却还在通脉后期徘徊,所以今年的形势相当不乐观。”
秦平轻笑一声:“呵,快三十岁了,连宗师都没突破,还好意思说什么上帝的双子星?他们上帝的要求还真不高!”
“和你这个万年不出一个的妖孽比,所有人都是渣渣!”薄鱼心中默默的抱怨了一句,脸上挂着苦笑道:“总教,您还是得想想办法,总不能到时候看着咱们华夏年青一代在国际擂台上丢脸吧?您现在可是他们的座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