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秦格选冷笑一声:“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咱们就比五百环,该说的我都说了,待会输的惨了,可别怪我欺负你!”
所谓的五百环,意思就是谁射击的累积环数先达到五百,谁就赢。
这可不是说谁射的快就行了,一个人射十箭,有的脱靶,有的一两环,另一个人一箭就能射到八九环甚至靶心十环,效率会有天差地别。
“这句话我也送给你,我真不想欺负你,一点成就感都没有,这都是你自找的。”秦平淡淡的扫了秦格选一眼,转头吩咐道:“王强,把你们这里最硬的弓,最硬的箭给我拿来。”
王强犹豫了一下:“这位先生,您确定吗?我们这里最硬的弓需要三百公斤的力量才能拉开,拉满月需要五百公斤,弓体和弓弦都是用钛钨合金打造的。一旦您租用这把弓,要想再换,也要付十分钟三万元的租用费。”
钛合金的韧性好,密度低,延展性极强,钨合金的强度高,但比钛合金脆,一般都是用来制造防弹车的外壳。
两种合金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价格非常昂贵。
钛、钨加在一起冶炼出来的合金,强度韧性都是绝佳,但也不是寻常人能使用的。
秦平拿出一张银行卡:“需要我先付款吗?”
看到秦平手里的卡片,这张王强瞳孔一缩:“不不不,我只是给您一个建议而已。”
开玩笑,能拥有起存额度上亿的金质的花旗银行VIP尊享卡,秦平会差钱吗?
在秦家小辈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他们认为秦平在拿他们的血汗钱来装逼。
秦格选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本事就不要装逼,那弓我都拉不开,你是不是玩不起?”
秦平轻笑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跟你装逼?你也配?”
秦格选气笑了:“好,很好,秦平你给我记住了,我付出的财富,我都要亲手拿回来,就从这次赌约开始!”
直到现在,秦格选还笃定秦平拥有的财富,都是他们西北秦家给输的血,其中就有他的辛苦付出。
弓箭都准备好了,秦平站在最中间,左边是秦岚,右边是秦格选,剩下的人分两侧依次排开。
他们所在的最高级别固定靶区,弓手和箭靶的距离足有一百二十米,在这么远的距离上,寻常人别说射出好成绩了,箭能不能射到那么远都是个大问题。
秦家小辈自然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他们都修习武道,只是修为深浅各有不同,很轻易就能射中靶子。
做裁判的王强看所有人都准备好,举起红旗狠狠的往下一挥:“开始!”
“嗖嗖嗖!”
一道道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几乎在红旗落下的瞬间同时响起。
秦格选出弓很快,平均两三秒就能射出一枝箭,不到半分钟,他就清空了一个箭壶,电子板上显示他射出了93环。
趁着换箭壶的功夫,秦格选扫了一眼秦平前面的电子板,一看之下,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不可能!”
秦平前面的电子板上有一个猩红的两位数字“80”后面还有个“-2”的数字。
这说明秦平一个箭壶里还有两枝箭,已经射出去的八枝箭,全部十环。
秦格选最好的成绩也是十发十环,但他用的是自己最熟悉的弓,上面还有助力滑轮,很轻松就能拉开。
而秦平用的钨钛合金制造的超重弓,上面没有助力滑轮,只是拉开就需要三百公斤,想要把他使用的重达八千克的箭射到一百二十米外,最起码要拉个半月。
就凭这一点,秦平的力量和箭术,足以甩他好几十条街。
秦家的小辈全都傻逼一样的愣住了,他们刚才对秦平的不屑和冷嘲热讽似乎还回荡在靶场。
秦平的箭射在靶子上发出的“咄咄”声,就如同一记接着一记的耳光,把他们的脸蛋子抽的啪啪作响。
秦格选的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了,他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眼看着秦平射完最后两枝箭,电子板上出现了能亮瞎他们眼睛的“一百环”秦家小辈们个个都和死了亲人一般的表情。
秦平不慌不忙的换了一个箭壶,抽出一支新箭,举弓再次射击。
秦家小辈们一眼不眨的盯着秦平,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们看到一切都不是在做梦。
秦平人如擎天,钨钛重弓在他掌中好似鸿毛,开臂即是满月。
“嗖!”箭如闪电,众人只看到一道亮银色的光影飞了出去。
“咄!”箭靶中心处有一个窟窿,谁也不知道秦平是什么时候轰碎了靶心,利箭穿过靶心孔洞射在了后面的榉木上,发出一声劲响,入木半尺的剩余箭杆,还在剧烈的抖动。
虽然箭矢没有钉在箭靶上,但电子扫描设备监控到箭矢的飞行轨迹,“100”变成了“110”
秦格选倒吸了一口凉气,若非亲眼所见,他绝不相信秦平会有这样的变态的力量和骇人听闻的精准度。
但是此刻让他认输,先不说他丢不丢得起这个脸,光是此次射箭的费用,都能让他大出血。
其他秦家小辈也有类似的想法,他们从小就在一起玩,花样多得很,相互递了几个眼色,就同时举起了弓,再次把箭射了出去。
这一次,很多人都不是对准自己的靶子,而是对准了秦平射箭的飞行轨迹。
“啪啪啪!”
不得不说秦家小辈们的箭术不错,好几支箭都拦截到了秦平射出去的箭,问题是一点卵用的没有。
秦平的箭又快又重,他们木质的箭矢碰到就秦平的金属箭矢就会被击碎,秦平的靶数依然在稳固增长。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有人颓废的放下了弓,双眼无神的看着秦平的靶子。
“他还是人吗?”有人扔掉了手中的弓,放弃了无畏的挣扎。
秦平射完第二壶箭,看着200环的数字,似笑非笑的说道:“秦格选,还可以这么玩吗?”
面对秦平的质问,秦格选脸色血红,恼羞成怒,咬着牙说道:“没人规定不可以这么玩!你没听说过无法定之,即可行吗?”
秦平当然听说过这句话,“无法定之即可行”说的是只要法律没规定的事,干了就不算犯法。
“无法定之即可行?呵呵,我喜欢这句话!”秦平看了看场上的情况,现在他的靶数最高,秦格选紧随其后,排在最后一位的竟然是秦岚。
按照赌约,输的人要付全部费用,他赢了,妹妹输了,这帮人依旧不用花钱。
秦平当然不可能让妹妹掏钱,所以秦岚输了,和他输了几乎没区别。
他一看妹妹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开始乱发善心了,肯定是怕这些兄弟姐妹付不起钱,事后难堪。
如果其他人只是光明正大的和秦平比,秦岚就是最后输了付钱,他也会成全妹妹的善良。
可这些人竟然给他玩脏的,秦平岂会惯着他们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