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少来不了了,迪拜有个车展,他说过两天带他的新车过来给我们看。”刘念辛放下手机,撅着嘴说道:“肯定是泡车模去了,哼,这个混蛋!”
她一直对洛远行有意思,但洛远行对她没意思,所以她一直是怨念深重。
“先不管他了,飞龙,江弘文为啥给你打电话说咱们新班导的事儿?”
马飞龙把腿架在桌子上,双手抱在脑后:“还能是因为啥,他就是想巴结咱们呗!就凭他爸那个屁大点的能量,能给他多少支持?咱们这些家里的人随便抬举他一下,他将来都能少奋斗十年。”
刘念辛点头道:“有道理,不过老娘可不会给江弘文面子,老娘最讨厌背后耍阴招的人了。听说新导员是个混混来着,应该很能打吧?万一是个愣头青怎么办?”
公孙战皱眉道:“就是啊,咱们身骄肉贵的,他和咱们比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万一他……”
马飞龙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要特么不是你拍了上个导员他们家女儿的果照,能把那个老实人吓跑吗?现在打退堂鼓有什么用?不用怕,他要是敢动手,咱们就并肩子上,我就不信咱们一帮人还干不了他一个。”
马飞龙拍了拍手:“大家伙都听着啊,那个新导员就要来了,为了咱们以后的幸福生活,必须让他知道咱们土木一班的规矩,都给我搞起来!”
“江弘文可是说了,只要咱们今天把姓秦的搞的够惨,晚上他安排所有人一条龙!”
班级里立刻响起一片热烈的欢呼声,吵吵闹闹之间,马飞龙走到角落里那个女孩身边,略躬着身子说道:“大姐大,您看咱怎么搞?”
文静的女孩放下书:“先按老套路,试探一下再说!”
教学楼对面的职工食堂站了一堆人,各个手里拿着望远镜。
这里不但有老师,还有厨师和扫地大妈,连校长都在。
“赌十块,新来的嫩雏最多坚持半堂课。”
“赌二十,他能站着出教室算我输。”
薄千琴见身边的江弘文不说话,便用手肘轻轻的碰了他一下:“弘文哥,你怎么不说话?”
江弘文冷笑一声:“这种赌注一点意思都没有,他会死的非常难看。”
说完他就闭嘴了,在他的望远镜中,已经看到了秦平缓缓向教室走去的身影。
秦平到了门口,透着玻璃窗往教室里看了一眼。
教室内的学生坐的很整齐,不过他们每个人都很奇怪的带着墨镜和口罩还有鸭舌帽,就好像一群怕见狗仔队的明星。
秦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可平时根本就坐不住的学生们受不了,有几个学生身上像生了虱子一样的扭来扭去。
五分钟过去了,终于有个人不耐烦的站了起来,摘下口罩就喊:“门口是秦老师吗?你该进来和大家认识一下了吧?”
秦平还是没有进屋的意思,就站在门外,露着一张面带嘲讽的笑脸看着那个学生。
“草,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
“对呀,要进来就进来,不想进来就滚!”
“怂逼,既然怕了就回家吃奶吧,土木一班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学生们吵翻了天,各种嘲讽谩骂张嘴就来。
秦平见所有人都差不多把口罩摘了开喷,推门一闪身就进了教室,身后的教室门“”嘭”的一声关了个严实。
他的动作太突然了,谁也没想到他进门的动作那么快,像极了瞬移。
就在门关严的瞬间,一条拴在门上的绳子被拉动,绳子另一头的大桶直接像秦平砸了过去。
“快带口罩~~~!!”有个女生尖叫着提醒所有人。
不用她提醒,学生们也知道要遭,赶紧戴口罩,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秦平的动作比大桶还要快,在那个桶还在教室最高点的时候,秦平主动迎了上去,凌空跃起转身一个漂亮潇洒后摆腿正中塑料桶。
“轰!”
一声爆响,漫天的白色粉末将教室笼罩,距离门口很近的学生撒腿就向往门外跑,刚离开座位就摔了个跟头,这时候他才想起来,地面上全都是黄豆和润滑油。
教室里瞬间响起一片剧烈的咳嗽声,伴随着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
有个学生好不容易爬到了门口,想要伸手去开门,这时候他又想到一个悲惨的事实。
门上被他们做了手脚,必须站起来才能碰倒开锁的地方,可是门上没有把手,门框也刷满了润滑油,他根本没有可以抓着站起来的着力点。
本来是为秦平准备的陷阱,成了他们自作自受的自己吃进去的苦果,更惨的还在后面。
“妈的……咳咳,谁……谁抢老子的口……口罩!”
“咳咳咳,我的帽子!”
“谁摸老娘屁股,想死吗?咳咳!”
“都不要吵了!”一个沉闷却高亢的女声响起,教室里很快安静了下来。
“全用袖子捂住口鼻,飞龙你距离窗口近,去把讲台边上的窗户打开,注意那边的老鼠夹子。”
有了主心骨,学生们很快安静下来,粉尘也落的差不多了,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同窗们狼狈的身影,还有一点一点像窗口爬过去的马飞龙。
所有人都在搜索秦平的身影,可是像见鬼了一样,秦平并不在教室之内。
马飞龙好不容易爬到窗口,对面望远镜里的人看到马飞龙露出的脑袋,有些员工忍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
马飞龙刚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就被一脚给踹了回去,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倒不是窗外的秦平踹的有多疼,而是他身上夹住了好几个老鼠夹子,其中还有一个在手上。
“草,他在窗外!”
有学生意识到了秦平的藏身地。
“啊?这可是六楼,外面就一个小窗台,他不怕掉下去摔死吗?”
学生们震惊了,其实在秦平闪出窗外的时候,对面拿望远镜的人更震惊。
还是那个沉闷的女生说道:“砸,把你能手里能用的东西全都给我砸玻璃。”
听到命令,钢笔、手机等硬物雨点一般的向窗口砸去,甚至还有某个女生扔出了高跟鞋这种战略级武器。
“哗啦啦!”
玻璃被砸碎了,窗外的风带走了教室里的白色粉末,学生们互相看了看,各个欲哭无泪。
“这家伙是魔鬼吗?”
“草,这是个狠角色啊,怎么办?”
“嘘,他在窗外,我们说话他能听到!”
所有人心里咯噔一下,全都闭上了嘴,紧张的盯着窗口,之前扔出一只高跟鞋的刘念辛赶紧把另一只也脱下来拎在手里。
气氛紧张的让人窒息,没人敢说话,也没人敢动,外面的风吹着门框的“呜呜”声都让人感觉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