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隔壁的房门‘嘎吱’一声打开,有一女声问话:“你来做什么?”
既然不是找他的,顾轩准备回床去睡觉,但听这声音却停下了脚步,这声音有些熟悉,这个世界他认识的人能有几个?
“我有事,来找你商量一下。”
这回顾轩已知道是谁了,住在顾轩隔壁房间的是风晓楠,而来敲门的是焦得兴,焦得兴这个时间过来风晓楠的房间,恐怕不安好心。
风晓楠说道:“天晚了,明天再说吧。”
“不行,非常要紧的事,我跟你说,如果不听的话,你明天无法再跟着任哥。”
风晓楠听到焦得兴这么说,犹豫了一下,只好让对方进到房间内。
两人进房间后,顾轩这边就听不清楚了。他怕风晓楠会遇到什么事,耳朵贴在与隔壁木墙之处,这时可以隐隐约约听到谈话声,但仍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风晓楠与焦得兴原本就是第三批进来的人,抱团在一起,有事商量也没什么奇怪。
就在顾轩准备走回床上睡觉时,突然,隔壁一声尖叫,是风晓楠的声音:“你要干什么?”
接着又听到大叫了几声,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声音就小了许多。
顾轩拳头攥起,焦得兴在干什么勾当,随便都能想得出来,他想到了丽雯表姐的遭遇,原本就一直在想着怎么找焦得兴算一下帐,这下被隔壁的事情一刺激,那一瞬间,他感觉内心怒不可遏。
遥远的记忆,又全部在脑中重映,曾经被爪子在心里抓过般的那一道道痕迹都慢慢浮现,理性层面的那点精神屏障顷刻间被撕得粉碎。
他打开房间门,冲到隔壁,提起脚‘啪’地一下,把隔壁房间门踹开,冲进里面,通过烛火,可以看到焦得兴此时正把风晓楠压在床上。
焦得兴这时听到房门突然被踹开,吃了一惊,从风晓楠身上翻了下来,站到床边,还没细看面前是谁,却见眼前一黑,一个拳头冲着他的面部打了过来,这突然之间,他反应不及,正中鼻子,鼻血瞬间流了出来。
对方并没有因为那拳就结束,接下来又是几拳狠狠挥了过来。
焦得兴退了两步,同时伸手去摸那刚放进口袋的弹簧刀,刚刚他就是用弹簧刀逼风晓楠就范的。本来他就吃准了风晓楠胆小惧事的个性,而且就算他对风晓楠用强,但在这个世界,风晓楠又能如何呢,依她的性子,多半只能忍气吞声。
所以焦得兴才能如此肆无忌惮,他刚刚用弹簧刀逼得风晓楠不敢再作声后,已先把刀好收进口袋,怕不小心真的划到风晓楠,反而坏了兴致。
可是谁知道关键时刻突然有人闯进房间来,他退了两步后,腹部又被踹中一腿,这时看清楚了,是顾轩,他心中大怒。
“顾轩,你**的,关你什么事?”
他现在不用回玄极岛,已不需要仰仗顾轩,所以哪里还会顾忌对方。他这时手中已掏出弹簧刀,按一下弹出刀刃,“你今天要是不跪下求饶,老子放你血。”
顾轩看到了刀,心中不知为何,却没多少惧怕,有的只是怒意,他抄起旁边的椅子,拿在手上,向焦得兴一步步走了过去。
焦得兴见顾轩那模样,反而心中有了点惧怕,他拿起刀,在空中划了划,试图吓唬顾轩。
可没想到顾轩逼近后,抄起椅子,向焦得兴的身上砸了上去,焦得兴向后一退,但那椅子不太小,他虽然避过了大部分,但椅子腿仍向他身上砸了过来。
他本能的伸出左手一挡,结果被椅子腿敲在前臂上,痛得他眼泪都飚出来了,感觉左手手骨都要断了,他这时已能肯定,顾轩完全没有留手,看起来并不像阻止他欺负风晓楠那么简单。
椅子仍是有些重,抡起来打中焦得兴后,力量下坠,已落在了地面,焦得兴这时见机会来了,他右手持着刀,向前跨出一步,冲到顾轩身前,一刀向顾轩的小腹扎了过来。
顾轩向后暴退,但仍慢了一步,只觉得肚子一凉,刀划到了他的腹部。伤口应该不太深,但仍很痛,伤口传来的痛楚感,让他稍稍冷静了一些。伤害转移呢?为什么不凑效?
这时边退,又看了看脑中的画面,只见那伤害转移的金色小字变成了灰色,他不太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莫非这东西只能用两次,没道理的,而且刚刚他为什么那么控制不了情绪,只是单纯想为表姐报仇,一时间冲昏了头脑?
突然,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杀劫’?!没错,现在一定是在应杀劫,之前他还疑惑,伤害转移如果遇到致命伤是否有用,这时已有了答案,如果是致命伤,说明在应杀劫,杀劫出现时伤害转移无效!
还有刚刚的情绪有些失控,这一切,都像是冥冥中有支无形的‘手’在搞鬼。看这样子,今天这支无形的‘手’是准备搞死他的。这时明白了这些之后,内心虽然有一丝对死亡的恐惧,但却渐渐冷静了下来。
心中电转之间,刚刚脑中的活动不过转瞬即过。
焦得兴接下去又是几刀刺了过来,顾轩闪了几下,绕到桌子边,桌子是圆形的,焦得兴一下没有追到,怒极之下,直接把桌子掀翻在地,刚拨开桌面,却见顾轩手上正提起另一个位于桌边的椅子,迎头向着焦得兴的头部砸了上去。
焦得兴身体一偏,赶紧避开,‘啪’地一下木椅砸中焦得兴左肩,焦得兴被砸中后,身体晃了晃,痛得差点没跌倒在地,他身体左侧这边已完全不听使唤,这时双目一片赤红,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死对方。
这时,焦得兴又是一个箭步冲向前,顾轩这边已被逼近墙角,他眼睛的余光看到风晓楠躲在不远处,她鼓了几次勇气之后,终于拿起地上的一条刚刚打斗时砸落而断开的椅子腿,但之前明明有机会偷袭焦得兴的,却一直不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