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婚期将至,府内到处装饰了起来,这家真的是疼这唯一的嫡女,那嫁妆丰厚的很,几个院子都摆的满满当当。芍药端着一个长方形的托盘进来了,托盘上盖着红布。
“小姐,前阵子一提结婚你就心情不好,也没敢让你自己选嫁衣,夫人找了京城最好的铺面给你订做了这身,你来试试,看看合适不,不合适好改还来得及。”海棠看着我试探这说,估计也是怕我再情绪激动。然而现在的我已经平静了很多,自从知道乔老师就是尚书大人,我打心底里放松。
这嫁衣都不能用豪来形容,看着它我都觉得是一件艺术品,上面的绣线在光线照射下会变颜色,应该是孔雀羽毛织成的,绣工就更没得说。点翠珍珠的风冠,配黄金流苏步摇,真的华美的不要不要的。大盒小盒首饰就足足有二十几盒,有黄金的有翡翠的还有各色宝石的。屋子里桌上地上都摆得满满当当。
我眼睁睁的就看着这些珠宝在我眼前晃啊晃,一直在不停的咽口水。真的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整个屋子被珠宝和各种珍宝反射的光照的都亮了几个度。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些都是我的。真的想不明白这小姐家境这么好,为了不想嫁就寻短见。这一天,我都极其开心,试想看着这么多珠宝,都变成自己的了谁能不开心。所以一整天我感觉自己都笑的像个傻子一样,导致海棠和芍药以为我疯了,几次去找老爷和夫人。老爷和夫人也是一样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这位爱哭的母亲大人自然是以泪洗面,从来没有停过。但是他们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到了古代我似乎放飞自我了,正好是要嫁给我本来就有好感的乔老师,岁数大又有什么关系,正好古代老夫少妻是很常见的,我反倒轻松了许多,但是我自己也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在现代我会对乔老师一见钟情,也许就是缘分使然。
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就像他对我父亲承诺的一样,用最风光的方式把我娶回了尚书府,坐在轿子上我能听到路边都是看热闹的人,他们在议论着,有的说“这侍郎小姐,可惜了好年华嫁给了白头翁”有的说“看这尚书大人老牛吃嫩草”还有的说“这大户人家的婚姻啊,嫁过去还不一定怎么样”
然而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我的那些首饰,等我到了尚书府,房间没有人的时候,我就可以自己好好研究他们了,想到这些我自己都笑出声了。这把跟在轿子旁边的海棠和芍药可吓了一跳,生害怕我真是疯了。
忙问我“小姐?小姐?你在笑什么?快到尚书府了,小姐做好准备”
“哦,没什么,我知道了”
轿子停了,一定是尚书府到了。在侍郎府早有一个婆婆提前培训了我婚礼中要注意的事项,不然这古人的婚礼真的是复杂的很。踢了轿门我就可以下轿了,感觉一只手伸到了我的面前,一定是他,我把手递过去,他的手湿热湿热的,拉着我手的力度轻得很,好像生怕弄疼我。就这样蒙着盖头的我,随着他稀里糊涂的把结婚的所有程序都完成了,最后送入洞房。
听到送入洞房我简直觉得自己解放了,关键是又想起了我的那些珠宝。本来已经快累垮的我,又支撑起精神。
然而,进了洞房还有一系列的节目,等节目都结束了,就只剩下我和尚书大人。我真的是计划多了,没想到一分钟自己单独的时间都没给我留,看来这珠宝我今天是把玩不上了。突然觉得屋子安静的可怕,我暗自在心里揣测,这个尚书大人只是和乔老师长得像,其实完全是两个人,在古代是男权社会,他不会真的直接把我那个了吧,越想越害怕,但是仔细想想父亲曾说尚书大人和他说过会完璧归赵,这意思不就是不碰我吗。
正全神贯注的想着这些,尚书大人从我旁边站了起来,正面对着我站着。我还是紧张的心怦怦跳,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我,我微微的向后躲。
“萱儿,我把你的盖头揭了吧”
盖头慢慢的揭下,尚书大人可能本来以为我会是低着头的,但是我为了仔细的看清楚他到底是不是乔老师,我一直保持着抬头,所以当盖头全揭开的时候,我感觉尚书大人好像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就注视了我一会。而我的眼睛正好和他交汇,我们就这样对视了一会。
“萱儿,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今晚虽是洞房花烛,但我与你父亲有约。我们名为夫妻,实际还和原来一样。但为了你在尚书府以后的生活,我必须晚上与你在同一间房,所以在房屋布置时,我特命人放了这几个落地的柜子,以后我便睡在这柜上,你睡床上。”
看来这有名无实的婚姻是两家公认的了,这样也好,刚刚我还吓的不行,现在倒是松了一口气。
“乔老...”“不是是乔大人,那就辛苦您了,还好您想的周到”我刚要脱口而出乔老师,还好没有说出来,这个眼前的尚书大人并不是乔老师,他气宇非凡,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质,而这种气质和乔老师完全不同。
“对了,以后我们的称呼也要注意改改。”
当当当,是芍药和海棠的声音,他们敲门进来,芍药端了两杯酒,海棠端了梳洗的脸盆和毛巾。
“请新人行“合卺“礼”海棠哭丧个脸,眼泪汪汪的看着我。这其实就是喝交杯酒,因为这是最后一步了,基本喝完酒,梳洗后,正常情况下就是熄灯...等等...了。海棠和芍药是从小陪我的丫鬟,这时眼泪汪汪一定是在替我伤心呢。至于有名无实的婚姻只有父亲和我知道,在父亲嘱托我时甚至都将母亲赶了出去,所以其他人都以为我就是真的嫁给尚书大人了。
“小姐我们今晚就在门外守着你”芍药小声的和我说。
一旁的海棠一个劲的捅咕她,让她别说话。
最后的程序结束了,屋子又回归安静。
这尚书大人走到床边,拿起被子自己径直走向柜子铺了起来。而此时的我就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我认为这个时候我应该什么都不说最好。
“休息吧”他吹灭了蜡烛,就这样我以尚书夫人的身份在尚书府过了最平静的一个洞房花烛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