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额头的汗层层滴下,说实话在进入主神空间获得菩提真经,且将其修炼到入道阶段,夜九对于这考验是信心十足,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单单一个动作,自己却如同背负了一座山一般浑身无力。
这套动作不简单,这是夜九第一个想法,而且夜九不单单是在受苦,而且还是在感受着这套动作其中蕴含着的真谛,慢慢的,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有些难看。
这套动作,在夜九看来很是怪异,其每一个动作无一不是在挑战人的生理极限,正如人无法将自己的头扭转一百八十度,无法将膝盖反方向弯曲一般,这套动作越往后面便越是挑战这种不可能,比如此时做的这个动作,后退上提至耳边,在做着这个动作是,夜九感到自己的身体有着极为剧烈的撕裂感,胯下似乎都已经裂开了一般。
可是以眼角余光去看,周围的很多人却对于这套动作习以为常一般,额头根本见不到丝毫汗水,不用说,这些人便是中年人所说的天才了。
可是,难道天才便是这种可以挑战人体极限的非人类?这还是人类么?
亦或者说,那些天才,真的只是人类吗?
夜九的心中,这种恐怖的想法猛地冒出。
“好了,现在的人已经是达到六十分的及格线,可以留下了。”
老师的话语突然变得极其轻柔,甚至有着一股慈祥的味道在其中,听着这声音,夜九似乎听到了自己那极少见面的爷爷在笑着夸赞调皮的自己,身体之上的力量忍不住的就要松懈下去。
可是就在松懈的一瞬间,夜九猛然惊醒,这根本不对,如果考验通过的话,为何要用这种催眠技巧进行讲话?
这是一个陷阱!
想到这也,夜九身体猛地绷紧,力求将动作做得完美无缺,果然,在下一个动作开始前,那个老师又开口了:“张一缺,莫度,笛梵……你们可以离开了。”
“老,老师,我们是通过了吗?”
一个黑瘦少年开口道,看着这个少年,夜九心中有着些羡慕,之前的他因为想要以身体供养灵魂,是锻炼的满身都是肌肉,可是这仅仅只能提供微不足道的灵魂增长,却将他的身体搞得极其不协调,也只有上山修道三年,他的身体才是缓缓恢复。
而此时,夜九身上肌肉虽有,却是极其协调的那种,而这某种意义上却是天才的象征,是那种稳定的可以突破灵魂界限之人的象征,也就是说,这个青年是一个灵魂强度可以稳稳达标的青年,相比以前的夜九来说,他可以被称得上是一声天才。
“通过?你在想什么?如果你的脑子没有出毛病的话,应该明白刚刚的我只是在考验你们而已,那只是一个陷阱。
很可惜,你没有通过我的考验,所以你被剔除了。
离开吧,不要影响他人考试。”
“失败了?我失败了?!”
少年浑身僵硬,老实说他确实可以再坚持做下去那些动作,可是他却不愿意受苦,且他知道他根本无法达到九十分以上,而自诩文科成绩很好的他,选择了放弃继续坚持下去。
接过,他竟然被淘汰了,这,这不可以,怎么可以?!
心中绝望,少年却是不敢顶撞台上老师,慢慢的,他将目光看向了周围的那些考生。
而在听到老师说不要影响他人考试之时,夜九心中便是警兆突生,而后便看到一个被淘汰的考生正好将目光看向了自己。
而台上,老师正在变换下一个动作。
不能影响,就是说可以影响到其他的考生,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能让他人得到。
夜九知道人在绝望中的想法,那便是拉他人一起下水,小心的眼角瞥着那看着自己目光游移的短发少年,夜九默默做起来下一个动作。
老实说,做到这个动作时,夜九就知道这个动作便是他的极限,或许可以拼一下,但是那绝对会留下损伤,甚至会影响到自己凝练道气,犹豫了几秒,夜九便决定做完这个动作便放弃,也就是说,这便是他能够进行的最后一个动作了。
也是进入了主神空间,对于武大,夜九也不是那么的非进不可,可是如果能够进入也是可以的,毕竟武大,应该是有着很多资源。
获得这些资源,可以节省不少的修炼时间,有其是他所修菩提真经,筑基靠的是自己,即使是菩提也只是提供大量的蕴含灵气的食物,且都是夜九身体可以承受的,却不会提供哪些能够让人一步登天的丹药比如九转金丹,而筑基之后的境界,却是大量的需要外物。
能够节省一分便能提早一分获得提升,所以武大的资格,夜九还是会争取的。
短发少年看着夜九,犹豫着是否要扑上去,老实说已经被淘汰了的他是真的无比绝望,努力了这么久,接过在考场却因为一个失误而失败,回到家父母会如何看自己?自己的弟弟妹妹又会如何看自己?老实说会在这个考场进行考试的人家庭都不富有,而考上武大便是他们向上攀登的金台阶,可是如今,这台阶却被自己亲手斩断。
明年确实可以再考,可是作为公认的十八岁是人类生命力的巅峰,灵魂最活跃的一岁,勉强踩线的,真的能够考过吗?
而自己考不过,眼前的这个少年,确实考过了。
看着夜九那柔顺的肌肉线条,短发少年双眼之中满是嫉妒,为何,为何上天如此不公,为何要有天才的存在。
这样想着,短发少年猛地扑向了夜九。
看着扑向自己的短发少年,夜九微微叹了口气,终止了自己正在进行的动作,而后左手一捞,短发少年便被他捞的失去平衡向前踉跄倒去,可是夜九却没有任由青年倒地,而后右手握拳,狠狠的一个肘击打在了少年的后背之上,一声凄惨痛呼,青年跌倒在地。
夜九并没有出全力,毕竟这还在考场,但即使不是全力,在少年的感觉中自己的脊柱似乎已经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