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看到这恐怖怪异的魔将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产生,没有恐惧也没有兴奋,就如同走在路上看到阿猫阿狗一样。
高峰知道这魔将是为何而来,虽然尚未理清思路,但是在梦境中时,不断闪过的片段让高峰知道了许多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被一个被称为魔源的物体寄生了,那个心脏模样的物体将一些奇妙的组织注入了自己体内,自己的身体非但没有起排斥反应,反而欣然接受了它们。
这让高峰回想起了自己刚接触雾气时的那种熟悉感,魔源也给他一种特殊的感觉,那种感觉叫似曾相识。
魔将甩动自己的四肢奔跑着,就像一只奔跑的科莫多巨蜥,它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两只眼睛分别看向不同的方向。
最终两只眼睛同时锁定住远处的高峰,魔将口中的肌肉紧绷起来,然后瞬间爆发,两只骨刺从魔将口中射出。
高峰认为自己是个普通人,顶多就是自己的情绪波动比其他人小很多,现在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高峰的想象,那两只呼啸过来的骨刺普通催命符一样刺激着高峰的神经。
骨刺迅捷如闪电,眨眼间已经到了脸前,高峰手足无措的站在融合怪的尸体上,就在骨刺即将攻击到高峰时,高峰动了,高峰本能的向后退去,谁知轻轻的一退居然会让高峰直接弹射到怪物身下。
“嗖”“嗖”两声,骨刺从高峰耳边呼啸而过,而高峰也稳稳当当的站在了地上,周围的士兵不再对高峰兵刃相向,转而分散开去阻击魔将。
高峰感觉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就像在自己沉睡的时候被人注入了三百年的内力,脑海中的战斗本能开始觉醒,高峰擎住黑刀,迅捷的跑向魔将。
魔将甩动自己的四肢,愤怒的冲向高峰,就是因为这个人窃取了魔源,才让自己无法完成最后的蜕变,只能以这种不完全的形态降临。
魔将和高峰迅速接近了对方,又是两发骨刺从魔将口中射出,直插高峰的胸膛,只不过千钧一发之际,高峰险之又险的躲过了它们。
魔将是提前降生的早产儿,它身上都没有皮肤包裹,白花花的骨头和红彤彤的肌肉裸露在空气中,不过它并不在意,它挥舞起自己的手臂,侧过身子横扫向高峰。
高峰一时间无法近的了魔将的身,只能在魔将周遭腾挪转移,高峰隐约能看到魔将身上布满了发着暗红色光的线,所有的线条最终汇聚到那怪物的胸口处,高峰猜测那里就是怪物的命门。
可是怪物足足有五米高,还不断的攻击自己,高峰只好领着魔将去矮楼旁边,准备一会从矮楼上突破到怪物身上进行致命一击。
不过魔将似乎拥有不俗的智慧,它迟迟不靠近旁边地势高的地方,高峰如果远离它的话,魔将还会用骨刺进行远程攻击,骨刺的威力极大,刚刚所有的骨刺都刺入水泥地面半米之深。
“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这怪物耗死,”高峰心想,只好把它往军队那边引了,让军队协助自己攻击怪物,而且军队有大口径武器,如果可以重伤魔将的话可以给自己创造一击必杀的条件。
高峰感觉意识又开始模糊了,高峰努力的想摆脱那种困倦的感觉,但就像陷入泥沼一样,只能越陷越深。
应该这种感觉还不是很严重,只会偶尔让高峰分心,奇怪的是,有一次高峰沉沦了几分钟,在这失去意识的几分钟内,高峰的身体居然自己在战斗,还砍伤了怪物的后腿。
就在胜利的天平逐渐偏移,高峰渐渐压制住怪物的时候,剧烈的破空声从背后响起,一枚喷着火焰的导弹贴地飞向了这里……
剧烈的爆炸在怪物身上炸开,猛烈的冲击把高峰掀飞,高峰感觉糟糕透了,所有的事情中只有怪物被炸碎这一件好事,其他的事情无一不在朝着坏的方向发展。
高峰被炸飞到了旁边的矮楼里,就是那个自己一直想要把怪物吸引过去的矮楼,只不过此时不停坍塌晃动的天花板,迅速蔓延过来的高温,和自己受伤断裂的左腿都让高峰恨透了那个命令发射导弹的人。
如果不是高峰脸上覆盖的黑色面甲,高峰已经吐在这里了,可惜这个面甲封闭性非常好,让高峰吐出来的鲜血完完整整的留在了面甲中。
在巨大的危机中,寄生在高峰体内的魔源释放了自己储存的全部能量和物质,魔源和高峰融为一体……
彭虑愤怒的诘问旁边的男人,为什么向怪物发射导弹,那男人只回了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便离开了这里。
彭虑下令寻找黑甲,他知道黑甲对人类并没有敌意,但是汹涌的大火覆盖了那里,火势熄灭后只剩下一个漆黑的废墟,和被烤的熟透了的巨大怪物的尸体。
没有人发现在废墟五六米深的石板下,有一个漆黑的卵状物,黑卵的周围黏结在水泥石板上,几根黑色的瞬间凝固了的几丁质柱子支撑并固定住了周围的废墟,让黑卵得以有一个栖身之所。
厚实的卵壳中,高峰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骨骼被更加坚硬的物质填充严实,肌肉和皮肤也在缓慢的变化中……
浑浑噩噩中不知过了多少时日,一个胖胖的大叔开着自己的箱车来到了B市,此时的B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B市外围驻扎了数不清的军队,建立了坚固的防线。
奇怪的是,军队的防线不是防着B市外面,反而一致冲向了市中心,仿佛是在防备着什么。
胖大叔当然被挡在了外面,只不过B市毕竟是一个市,这个叼着烟款的大叔在防御薄弱的地方驶入了这个被封闭起来的城市,没有人追捕他,毕竟,军队的任务最主要的不是防备他人进入,而是防备里面的东西出来。
高一杆驾车行驶在满是杂草的旷野上,这里是B市人烟稀少的地方,城市的脚步还未踏足此地,箱车在崎岖不平的土路上跳的起劲,高一杆胖胖的肚子也跟着箱车嗨的不行。
“吱~呀~”,刹车片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紧跟着是气刹如释重负般的放气声,高一杆灵活的爬下驾驶室,将浑黄的液体撒向路边的杂草。
尿液带走了高一杆身上的热量,让撒完尿的高一杆打了一个冷颤,烟头被丢在地上,然后又被一个大脚来回的碾压,夏日的微风拂过葱绿的杂草,卷起地上熄灭的黑色灰烬。
高一杆吐了口浓痰:“该换刹车片了,老伙计,这次你可不能出什么毛病啊,我还得靠你找到我的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