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宋怀君家门口停着,宋怀君看着陆未眠在后备箱拿出一件件准备好的礼物,有些惊讶。
“又不是第一来,没必要买这么多东西吧。”宋怀君看着陆未眠脚下的东西,愕然道。
“这是第一次以你男朋友的身份上门,必须得认真对待。“陆未眠一脸认真地说。
“没必要吧……“宋怀君又些犹豫的说,“就跟之前一样进去不就好了。”
“怀君,你是不是不打算把我们的关系告诉爸妈。”宋怀君话里的意思就算是个傻子都看出来了、更何况他也不傻。
宋怀君看着陆未眠一脸受伤的表情,感觉自己就像个渣男,穿上裤子不认人的那种,急忙否认,”怎么会,我想告诉全世界我们的关系都来不及,怎么会藏着掩着。”
陆未眠没说话,但是他看着宋怀君眼神里充满着爱意是遮掩不住的。
“爸妈,你们看我带谁回来了。”说话时宋怀君特意把陆未眠遮的严严实实的。
“这不就是你哥吗。”毕竟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儿子,宋父一眼就认出来了。
“不不不,现在这位身份是我男朋友。”宋怀君却发现宋父并没有惊讶,她清了清嗓子,“咳咳,我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的那种。”
却发现自己似乎被忽视了,只见宋父拎过陆未眠手上的东西,嘴里还念叨着,“来就来了,买那么多东西做什么,菜马上烧好,咱爷俩喝两口。还愣着干嘛,马上要吃饭了,赶紧去把手洗了。”最后一句很明显是对宋怀君说的,果真,隔壁家的孩子来了,她就爹不亲娘不爱。
“怀君这孩子下午打电话说晚上带男朋友回家给我们两个老家伙看看,可真把我吓了一跳,结果没想到那人是你。你们是真考虑好了?未眠你跟妈好好说说,是不是怀君在威胁你?”这是宋母知道他们的关系之后第一次表态,听着宋母这些话,宋怀君有点怀疑自己出生那天是不是医院抱错了。
她在桌子底下的手轻轻握住陆未眠的,当她正打算出声维护陆未眠时,却发现他的回答是如此让人惊讶。
“爸妈,我考虑了太久,深思熟虑,仔细琢磨,我试着没有她,但是我又忍不住去找她。如果可以,我想跟她结婚。”
啪嗒的一声打断了陆未眠接下来的话——原来宋怀君的筷子掉地上了。
“我去换双筷子。”宋怀君起身还被椅子绊了一下,还好被陆未眠拉着,这才没摔,她之间落荒而逃,真是太羞人了。
她以为这件事是因为她的主动,她的执念,这才走在一起,至于后面,她没有想过,也没敢想。可他却都想到结婚了,实在是太大跌眼镜
等宋怀君调整好情绪出去时,宋母正在给陆未眠夹菜,让他多吃点。接下来饭桌上,没有再谈她们之间关系这件事,事后宋怀君有问陆未眠,她去厨房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一再被他打岔绕过去了。
吃完饭,陆未眠习惯性收拾碗筷,却被宋怀君走。
宋怀君直接把陆未眠带来她的房里,翻箱倒柜,在书柜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一本日记,还上锁的,至于钥匙,宋怀君把它放在床头柜里。
“诺。”宋怀君把钥匙和日记本交给陆未眠,“打开看看。”
随着他的翻动,陆未眠的眼眶微红,手也明显的颤抖着,宋怀君递了张纸,“要不擦擦?”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猛地被他往怀里一拉——她被他抱在怀里,抱这个词不太适合,应该用锢,因为陆未眠非常用力,宋怀君在她怀里感觉肌肉都被他嘞疼了。她慢慢挪动,这才把双手解放出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感受到她的举动,陆未眠深吸了一口气,在她耳边询问,“我可以亲你吗?”
“啊。”宋怀君有些愣住了。
“没什么。”陆未眠松开她,一只手握住她,一只手翻看起那本日记。
宋怀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感情需要的不止是用情至深,还需要理智。
我的理智告诉我,等你。
我想主动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样对彼此都是伤害。
我跟自己打个赌,如果你回来,我就主动。
宋怀君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她一把把那个日记本合上,“别看了,太羞耻了,前言不搭后语的,我当时应该是脑抽了才会写这些东西。”
“怀君,我很开心。”陆未眠把宋怀君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心脏跳动特别快。
陆未眠听着宋怀君讲着这些年的变化,讲着大学的事情,虽然这些事他早就听人讲过不止一次,关于她的点点滴滴,他比谁都清楚。
“怀君,你有多久没打开过你的邮箱了。”
陆未眠离开之前,他这么问了她一句。
回到房里,宋怀君立马打开电脑,登陆邮箱,里面有一封五年前的邮件。
寄件人不是她的好友,可对方的邮件却那么眼熟,是一个她能倒背如流的号码,她迫不及待点开邮件。
里面是一个音频,温柔的男声从里面传出。
hey 真的好想你
现在窗外面又开始下着雨
眼睛干干的有想哭的心情
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
……
如果没有你
没有过去我不会有伤心
但是如果我还是会爱你
在一首歌到结束时,里面传来一句话。
怀君,如果我的感情真的让你那么困扰,那我会离开。我这辈子都会以一个哥哥的身份守护你,希望你以后会遇到一个很爱很爱你的。
宋怀君把这个音频反反复复听了好几遍才发现,再他说完那段话之后,用很轻的气音说,“怀君,我爱你。”
刹那,泪如雨下,再也绷不住了。
原来真的没有什么温婉,原来那个时候他就爱她,他的感情比她还要深。
这五年她虽然难熬,但是只只需要等待,虽然是有写日记,可写的时候却能笃定,有天他会看,一定会看的,她有一半的把握能等回他。
可他呢,那么无助,那么心灰意冷,他是有多么绝望才会说出那番话,这五年,他得有多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