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今天想吃什么?”
两人说着就往楼下走。
出了餐厅,两人还在大街上走着。
纽西兰的季节与北半球刚好相反,现在的中国是夏秋的过度阶段,而这儿却是冬季。今天的天气很好,气温只有十度左右,由于太阳的照射泛着暖暖的温热,不太热,但很舒服。
大街上的装饰店面,随处可见银蕨的图样,作为纽西兰的国花,银蕨是它的独特标志和荣誉代表。巧致的工艺品,首饰精品,摆满了各式商店正待销售。
“有没有人说过。”
他们静静地走着,谁也没说话,季云骁突来的话打破了维持已久的寂静。
说是逛街,但莎丽金并没有表现出逛街的喜悦,甚至连周围这些美丽的饰物,都不曾在她大眼睛里停留,只是悄悄地在她的眼眶里浅浅地印下倒影,然后随意地就被过略掉了。
“恩?”
莎丽金转过头,傻傻地望着说话的人,迷糊的她,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只带了一个美丽的躯壳出来,而将灵魂忘在家里了。
“你的眼睛就是一颗绿石,能将人的魂魄都吸进里面。”
绿石,是纽西兰的国石,玻璃光泽,代表了万物生机勃勃和青春活力,象征着幸运和繁荣。
他到过无数次纽西兰这个美丽的地方,起初就是因为绿石吸引了他,让他很想看看产出如此神秘的自然之物的地方会是怎么,到过这儿之后,他觉得自己不虚此行。外国大多数女孩都有碧眸,但他认为没有一双能够与绿石媲美,直到他见到眼前的这双眼眸,他立马就在自己的心里为它下了定义,这是一双独一无二的绿石。
莎丽金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自己。脸颊不知不觉地微微泛红,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开口回应他的赞美。
仍然安静地走着的季云骁,似乎也没有一定要她回答什么的样子。她沉默良久,眼前映入了歌剧院的影子,她找到了话题,“你喜欢看《魔戒》么?”
“恩,彼得杰克逊拍的那一部,是不是还有个名字叫做《指环王》?”他问。
季云骁记得当时为了看这部新上映的科幻电影,翘了半天的课,结果回家被老头子唠叨的厉害,罚抄什么见鬼的家规。等到第三部《王者无敌》上映时,他又从学校跑了出来,不过这次翘掉的是联考,所以回到家时,老头子在家里的大厅,连同管家和保镖都在一旁静静地“迎接”他的“光荣”归来。但这回他家老头子没有叫他抄家规,只是用一根他经常鞭策爱马的马鞭,用心良苦地“鞭策”他的儿子罢了。那次他的记忆可深刻了,整整三天伏躺的姿势度过自己的睡眠。
“你也喜欢看啊。”
“有人将索隆比作希特勒,而将魔戒比作核弹,你怎么看?”
莎丽金见他与自己找到了共同的爱好,越说越兴奋,语气表情也都自然起来。
“一定得用某种寓意来诠释它么?”季云骁没有直接回答她,“其实只要把自己置身其中,享受另种有别于现实生活的不同的感觉,那才有它的意义,对吧?”
他的话她听明白了一半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而话的另一半,他好像是意有所指,又好像是在问他自己。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他有时会像小孩似的和她斗嘴,也会在得罪她后哄她开心,他既淘气又理智;但这样的他并不矛盾,莎丽金觉得他就是一个不定的谜,而自己在这个谜中一步步迷惘了。
这时,一个少年,戴着的球帽压得很低,迎面走来,急切地撞到了他们中间,闯出一道路来,将他们分置两边。没有说一声抱歉就冲冲地跑掉了。
莎丽金来气了,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转过身,对着那人的背斥道,“喂,你撞到人怎么都不道歉啊。”
刚喊出口没多久,身旁的季云骁就追了出去。
“季云骁,你追过去干嘛?”
没几步,季云骁又折了回来,表情不是很好地开口道,“该死的,没有追到他,那小子一会儿就没影儿了,跑得真快。”
莎丽金有些不明所以,想掏钱买些水喝,按按瘪了的手袋,豁然开朗,那个少年是扒手。
“我的钱包和护照都没了。”莎丽金不死心地掏了掏被划破的手袋,确定自己的东西毫无保留地被扒走了,窘迫地说。回到宾馆,莎丽金疲惫地躺在床上,季云骁则坐在与她同一个房间的茶几上打电话。
“言楚,我们的钱、电话和护照都被人偷了。”一接通电话,季云骁就郁闷地抱怨。
的确,挺符合你们的“风格”。
电话的那头传来言楚的讽刺,让他觉得好像总是被别人偷的傻瓜一样。“言楚,不要这样乘火打劫,你要想想我们这样还不是为了救木野么。”
所以?
“所以呢,你是不是也应该做点贡献啊,帮我们汇点钱过来。”唯恐言楚不答应,季云骁又说道,“到时候回去还你还不成么?”
你们难道没报警?
季云骁换了个坐姿说道,“当然有,不过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那人,我们不就得露宿街头了么。”
哦,这样哟,其实让你这个纨绔子弟,偶尔体会一下露宿街头的感觉还不错呀。
“不可以。”季云骁提高嗓子,突然意识到,不能得罪电话那头的冰神,缓和着语气,
“我一个人无所谓啦,可是还有一个娇滴滴的美女在啊,总不能让美女陪着我挨饿受冻是吧。”季云骁充分发挥“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道。
听起来有几分道理,也就是说你很有绅士风度地为美女着想罗。
季云骁听到这儿,有谱了,大义凌然地回了句,“那是。”
那你好好想想,接下来的几天怎么让你身旁的美女脱离苦海吧。
“嘟嘟嘟。”
“喂喂。”季云骁高昂的情绪还没尽兴,就被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