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凌凡几,今天你的相亲对象,你好,很高兴见到你。”凡几落座后端起服务员刚送上来的水就一口气喝个底朝天,全然不顾对面那个正呆呆看着自己的男人。
“呵呵,你好,请问……”还没有等到陈鸣问出整句,“现在可以点菜了吗?”凡几并不觉得打断对面人说话不好,并且大而化之的拿起菜谱点了起来,也顺道帮对面的人点了一份。在就餐期间他们互相沟通了一番:
“请问,凌小姐,为什么想到要相亲?”陈鸣语气不足的问道,这个问题问的,那你自己为什么来相亲?还不是为了来找女朋友男朋友的。
“哦,一个人太无聊了,被家人逼来的,反正无聊嘛打发时间。”凡几吃着鲜美的日本料理,咀嚼豪无节制,巴拉巴拉做响。“不过如果能够找到帅哥又多金的人做男朋友也不错啦。”凡几满嘴食物的补充道,“陈先生,那你呢?”
成熟稳重的陈鸣直接汗颜,看来自己只是对面那个人打发无聊生活的调剂品,但是陈鸣是做设计的,人不免有点古怪,思想和行为在别人眼里也会觉得有点脱轨,这就是为什么设计需要脱轨的灵魂才能设计出好的作品的原因。别具一格,风味独特。
陈鸣虽然也是被家人逼来的,却也打算乐在其中的,可没有想到对面那个人的回复和动作实则让人很难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份乐趣。但陈鸣的职业细胞做怪,对超乎寻常的人或物往往会滋生想要深度了解的欲望和兴趣,所以陈鸣也陪着凡几打哈哈。各怀心事。看来碰到个设计师也不是好糊弄的。
凡几见陈鸣还没有撤,正在想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其实凡几这个样子也没有盗版的意思,只是自从退学后为了生活,为了摆脱思想负担,她剔除了那根桀骜不驯的神经,什么事都抱着出一分得一分,安份的心态过日子,所以之前的那种假小子早就在五年前就销声匿迹了,但是如果需要重新面世,却也只是需要个过程而已。驾奴起来是毫无问题的。
当凡几正在想辄时,“凌凡几?”一个阳光,没有磁性但是洪亮的声音在凡几的耳边响起。
凡几寻声抬头,错愕的望着面前这个形象和自己差不了多少的人。“唐弛?”
“凌凡几,真的是你啊,你一点都没有变耶,还是那个样子,五年不见混得怎么样啊?”唐弛连珠带炮的问了一大堆,就在凡几思考选择性的回答时,唐弛已经坐在了她旁边,这个地方的椅子是那种长形沙发,凡几也就只能被迫往里挪了挪。
面对面前这个神采飞扬的男孩,凡几一时语塞,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当时退学谁都没有说,连曲湘都没有打招呼,现在见面要从何说起呢?凡几正在思考如何理清思绪来说时,他们二人对面的那个完全被忽视的人终于看不下去,带点迟疑带点愤愤的问道,“凌小姐,请问这位是……”
凡几经他这么一问也才大脑运转正常道,咪咪眼计上心头“哦,陈先生,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唐弛,也是我的前任男友,只是我退学后就没有联系了。”言外之意就是他们还是有感情牵连的。凡几一点与不觉得此话不该说并且故意加重语气认真的介绍道。“唐弛,这位是我今天的相亲对象,陈鸣先生。”
明显二人听到凡几的介绍都惊讶不已,个个都是能放进二三个鹌鹑蛋的口型,凡几私底下掐了下唐弛那搭在自己手肘上的手背。唐弛吃痛又看着凡几那暗示的眼神,很快了然,毕竟见多了这种事情。所以唐弛快速转换形象的站起来和陈鸣握手,“你好,陈先生。”
陈鸣没有想到意外有这一出,之前的那点好奇兴趣也打消殆尽了,底限不能给掀了,面前的这位明显不是个恋爱白痴,而且也绝对不温柔,看着她的打扮和沙发角落的滑板就知道了,明显是个假女人。
陈鸣想到此也没有多说,握完手就借口开溜说,“凌小姐,我突然想到还有个设计稿子要敢,我先走了,你和你的朋友慢慢聊。”起身就打算离开。
“陈先生,事归事,但是绅士礼貌还是要的,麻烦你买完单再走,谢谢。”凡几不顾唐弛那憋红的脸,咧咧的说道。
凡几笑望着陈鸣那猪肝脸还继续维持着风度,付账匆忙开车离开的样子,不免笑出声,本来自己还在琢磨着怎么来抹黑自己的形象呢,这会就来了个真人版的男主角,这个唐弛以前在学校时每天跟在屁股后面嫌甩不掉,现在他的出现终于有一次让自己觉得恰到好处,实在是太好了。陈鸣,让你永远一鸣呜呜,呵呵,凡几越想越开心,收敛了几年的豪迈在今天这样的打扮和情形下又在唐弛面前表露无疑,唐弛当然没有觉得凡几有什么改变了。照样假小子真女人。
等到陈鸣退场,凡几就要为怎么打发唐弛费神了,“那个,唐弛,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凡几避开刚刚尴尬的一段问道。唐弛确实不是个叙旧的对象。再说叙旧自己还得想法子跳过那不想除曲湘以外的人共享的一段。
“这不为了配合你演戏特意到场吗?怎么,你不是想过河拆桥吧?”唐弛玩世不恭的态度语气里透着玩味的暧昧,唐弛把凡几当好哥们,算是那种纨绔子弟,但是却独钟于凌凡几,不是他的人而是凌凡几的滑板技术,记得刚认识时那一次是在人际稀少的后操场上,凡几溜得正起劲时,唐弛挡着道说“喂,哪班的,居然敢在这里玩滑板。”凡几见有人挡道,也不害怕,潇洒利落的停在唐弛的一米远处,右脚一踩滑板尾部,滑板弹起安稳的落在她的右手肘内。
唐弛这人很阳光,爱耍酷,大一就有一米七几的个头,后面也总是会跟着些小罗罗,看起来很难伺候很难说话,但其实就是个大小孩,内心对新奇感兴趣的东西总会立马流露出来。所以也很难改变老大变成跟班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