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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引子(五)——心理医生

听过李永康,讲过周靖、朱彦乔,一众入江奏多,朱涵、公公与卢果。但其实,那都不是我。究竟,我是谁?

人界,周六,西郊市,恒仁学院里,心理健康疗养所。

“你好,请问叫什么名字?”

此刻,正是临近中午,饭点到。大地季节,春意刚过,恰逢是炎炎夏日。一路走来,我都能见着午日的太阳高挂,匆匆忙忙,从空中俯视普照在大地上,刺眼、毒辣。

这会儿,刚进屋来时,我还是满头的大汗,热气在我身体里直冒,衣裳这件白色衬衫则更是浇湿透了明。好在,屋里开了许久的空调未关,我只稍稍喘了喘气,终于略有舒服,可谁知与此同时的肚子里,却又回应起空空荡荡,微微有些饥叫。

本来,男主人他也正是准备出门吃饭,所以才穿齐了西装,恰好想要关上空调。但是,不巧的,他又撞见了我。于是,只好,这才又放下遥控器,回了屋子里,取掉外套,降低些温度,续上空调,顺带,与我盛好了凉茶,放在桌前,自己则是坐在平日寻常的位置上,缓缓接待着我这样一位突如其来的客人。哦不,病人。

“喏,这茶,我从西区镇上买来的,尝尝?”他微笑着,递给我。

“谢谢你,西区的茶,确实很有名······”我极不自在的,搭着他的话。礼礼貌貌,全身不拘不束,我忙接过杯子,点头向他道谢。

虽然说,我的口里干的冒烟,不过我也只是略微饮上一两口,心里却始终觉得不舒服,稍稍有些胆怯。

回忆里,记得,还在昨天的时候······

“李婷,你觉得,我一定要去那儿吗?”开始,我对心理医生十分的抗拒,因为我讨厌见医生,更加,也讨厌生病。

“这个······倒也不一定。”她回答着我,也是认真的道,“但是,陈欣宇,像你这种怪问题的,学校里,他是最能处理了。我想,既然你迫切想要知道事情的答案,那么,去一下给医生看看也没有什么坏处嘛。”

“嗯,你这么说,倒也挺有道理······”我边道着,心里始终是,怎么也拿不定主意,“可是李婷,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心理医生,我怕我到时候会······”

“会害怕?”李婷很温柔的,问着我。

“嗯······”我点了点头,心说她果然很懂。

“害,欣宇,你不用紧张。”李婷面带微笑的鼓励我,“放心吧,那个医生会妥善的帮助你的。你要做的,仅仅只有大胆的去就好,想想,你这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可是······”

“而且呀,就算真有什么严重的问题呢,你也权当他是专家,一五一十的尽管给他全讲了,他听过之后,一定会有办法给你处理的。”李婷道,“不瞒你说,来这念书两年了,我跟他也打过不少交道。在我印象里,那个医生是个十分不错的人,我相信他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能信的过。所以,你不用怕。”

“嗯······”李婷是个稳重的人,看人看事,很有眼光。既然她都这么说,我倒是也放下心来。

说到这,其实,我一个男生,倒也没有这么脆弱。只是天生的,有一种以我自己而言,害怕看到医生的阴影。尤其,还是传闻都说是,“不怀好意”的心理医生。朦胧里,我总感觉到,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也许是我小说看的多了,我印象中总认为,心理医生无过于就是一种,用着专业语言糊弄客人,让客人自以为信服的骗钱行业。当然,现实告诉我,事实并不是我想这样······

“那,我什么时候去?”我问她。

“明天吧,刚好是周六,学校里放假,碰巧不用上课。”李婷建议着我。

“好吧。”我点了点头,答应道,“那听你的,就明天。”

她叫李婷,是我的发小。从小我俩的家便住在一块儿,安逸在同一条街。这一晃,十几年都过去了,幸运的是,我俩始终还在一起。虽然不曾做过恋人,最多是个死党的关系,但是,怎么说这么多年的交情,恐怕在我俩心中也早已过了命吧?

就像是,我们打小一块念书,一块长大,即便是现在,如此渺茫的世界里,我俩却还是受到老天爷的眷顾,仍然在着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

“希望这次,真的能把我的问题都给解决了。这样一来,我也就能放心的去世界各地展开我的音乐会了。”我说着时,脸上不时挂念着。

她见了,微微点了点头,又是一语温柔的道:“你别担心,他很专业。在这个学校里,很多人都曾找过那个医生帮忙。我相信,他会解决你的问题的。”

“嗯,这样最好。”我放心的,又看了她一眼。确认无误,李婷她的确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孩儿。尤其,当她每每如此这样的温柔微笑时,简直就给予我一种,错把她看作天中之女,下凡在我的眼前。

很快,到了今天早晨。周六,我俩都没有课。

炎炎夏日里,一睡醒我便躺卧在床上,愣是又发呆了许久,只怪昨晚的噩梦一直缠着我。

当我下了楼来时,也才发现,时间竟已来到了中午,硬是被我的懒惰拖到了现在的烈日当空。

“进去吧,别紧张。有什么不懂的话,问他就好。”如是一位温柔的母亲,带着她的孩子前往幼稚园一样。李婷打着太阳伞,准备是没打算和我一起进来。就在这儿门口,她又面带着微笑,边说边鼓励着我。

“嗯······”听着,我点了点头,对她道,“你自己找个凉快的地方吧,外面太阳大,容易中暑。”

“我知道,会的。进去吧。”

话语一落,转头,看见大门面。我不自觉地,努力平息着稍有紧张的呼吸,内心里,我的小心脏一快一慢,就连血液都琢磨不定。缓步,这才,我进了疗养所。

······

“你好,请问叫什么名字?”

我很紧张,坐在旋转的沙发椅上,我的身体尽量坐直。倒是周围的气氛,有些过于的安静,舒服的环境,空调吹着我,反倒让我开始有些不太适应。

宁静、安逸,我在位上,双脚一似想要蜷缩着,极不自然。稍稍,我又瞟了瞟四周,心说,原来这里就是传说中,心理疾病患者看病的地方——一个阔大的房间,一张檀木似的办公桌,一副水墨山河画,一张“宾至如归”的书法宣纸,更加还有我面前这一位,身着西装的男士心理医生。

“陈欣宇······”听到他的提问,我也没有很快的回答,直到现在,我的内心里还在不断的犹豫,时不时,不间断的仍发出些微的抗拒。

哎,不过这也没有办法,毕竟,看医生实在是我本人最大的弱点。况且,更重要的在于,我直到现在其实都还不是特别认为,我的这件事,算得上是一件心理问题。

“不用紧张,这里没有别人。”医生微笑着,安抚着我。

自从我进屋来之后,他就一直是这样,像李婷说的,友好、友善,心平气和。我猜想,他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见像我这样的“病人”了。

“你叫陈欣宇对吧?大一?”他问我道。

“不,大二······”我摇了摇头,像是“鼓起了勇气”,补充道,“今年十八,还有两个月满十九。”

“原来如此。”医生听了,微笑了会儿,胸前口袋里,递出一张名片,道,“你好陈欣宇,今后你可以称呼我为白泽。”

“白泽?”

“对,西木白泽。”他一直挂着笑容,温和的道,“今天来,你有什么事,大可跟我说就好,不用隐瞒,也不要有任何的忌讳。我保证,我会帮你保守秘密,并且尽量帮你解决。”

“好。”他果然还是很了解我这类人。听到他这么说,我也就不自觉的放下心来。内在的,我原本急促的呼吸终于也回上了正轨,少的也要感谢房内舒适的空调温度,让我大汗渐渐干拧,小小的有些“渐入佳境”。

继而,我缓慢的道:“其实,我会来这儿,是因为最近的我,夜晚,做了一个梦······”

没错,做梦。不然今天,也不会一觉被梦缠去了中午。

老实说,发生这些也就在近一周。本来,我都在忙碌不停的准备自己的一连串的巡回音乐会,可谁知,接连几天,每每在我最困的时候,却被这骇人的梦打倒在地,让我根本就无法用心工作。终于,我是忍不住,听了李婷的建议,这才来了疗养所,一见心理医生。

“做梦?”白泽医生听了,脸上表情骤然暂停了会儿,仿若是欲言又止,却是又摆出一副心平气和的绅士笑容,温柔对我道:“陈欣宇,你做的那些,不知是什么样的梦?”

“它······它是······骇人的······或是说,很恐怖的梦······”问到这儿,我反是有些不太确定。

“很恐怖的梦?”白泽医生皱了皱眉,“那不就是噩梦?”

“em,不,不对······也不算······”我果断的,摇了摇头,“总之,它不像是噩梦,但······但又非常的玄妙。”

天呐,我在说什么?

幸好,医生听完,只是眉头更皱的紧,好像也是一头雾水似的,问我道:“只是单单一个梦吗?”

“不,有很多个······刚开始是一个······”边说着,我的语气不自觉稍有些激动,“要是只做了一个,我便权当它是个噩梦,也就根本不会这么在意了。可谁知,在我准备音乐会的这几天,梦一连串的来,一个接一个,害我根本就无心办正事,就像是我被恶魔诅咒了一样,那个女人,她一直跟着我!一直缠着我!不让我的觉睡的好······”

“女人?”白泽听了,面上好像有些棘手的样子,继续问我道,“既然如此,不妨,你与我讲讲,你梦里的内容?”

“这······”我咽了咽口水,心里的害怕感居然油然而生,连连呼吸了几口,才坐正了身子。

医生见了,叹道:“如若说不出的话,我看,还是我来帮你吧。”

“什么?你帮我······”

渐渐,不知不觉,缓缓,我好像又睡着了。梦里,我回到了一周前的,第一个梦,也就是第一次,我做的如番这些中的,我第一次面见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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