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次又一次的接近她,只是为了我自己,她就像是另一个我。虽然她一直对我不冷不热,但我还是很欣慰能遇到她。这个女孩,是想延续我的生命,还是要告诉我,这是我们一个共同的开始。
“你知道这个字怎么读吗?”她第一次主动找我说话。
“读shang(殇),意思好像是年轻的死亡。”我黯然了,嘴唇颤抖了一下。
“你知道得还真多,以后得多多向你请教了。”她摇晃着笔,一点也不严肃的说。
“还好吧!我们都要互相学习的。”我谦虚的说。
我永远记得,就是这个字,拉开了我和她的故事的序幕,同样结束也是这个字。我不再继续往日的守口如瓶,我要说出来。我们的生活,没有任何脱俗的事物,亦没有华丽的悲伤,可就是这些散乱黯淡的句子,凑成了一个疼痛的夏日,重新把我带回梦里。她们说生命都是周而复始的,可沉睡着的鲜花一次又一次的看见,这是一场骗局,我们都被误拉进里面,成了主角。
一次月考,我和她是一个考场。我仔细看了一下考场的座位顺序,她坐在我的后面。“好巧哦!”我拉着她的手,对她说。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戏谑:准备打零分吧!周围的人看着座位表,听到她的话,都朝她看一眼,然后不顺眼地转过头。我撇了撇嘴,说:还没考你就知道了,成先知了?她进了考场,对我说:我的先知的妹妹,仙女。我听后,喝下去的牛奶在喉咙里呛到了。她有时候很风趣,有时候又很忧郁,风趣的时候比香港喜剧之王周星驰还无厘头,忧郁时比《红楼梦》里的林黛玉还伤感。总的来说,是一个矛盾混合体。
她从不轻易的对人透露一下感情,也不喜欢别人过问。我和她在一起,她很被动,但是我有信心改变我们这种僵持的关系,我说过,她就像是我的影子,我不可能抛弃我的影子,因为人没有影子,就成死人了。
考试的时候,我给她递了一张纸条,别人看到了,肯定以为我们在传递答案。如果那样想,就错了。我们谁也写不出答案的,目前的条件只允许我们聊天。因为教室的空间大,有回声,说话不方便,我就写纸条。我们的交流,还是逃不过监考老师的追杀,很不幸,被老师发现了。那张纸条被老师拿去了。老师当时就看了,脸色大变,看着我们俩,不知该说什么好。我估计谁看了那张纸条,都会崩溃。那张纸条的内容是这样:
“你是为了什么才来学校读书的?”我问。
“九年义务教育,教育完了就闪人。”她答
“你说我们这考试重要吗?”我又问。
“一般来说,吃饭最重要,不考试不会死的。”她答。
“这样下去,你觉得对得起父母吗?”我问。
“不知道,我觉得对得起自己。”她回。
“毕业了准备去干嘛?”我问。
“未来很美丽,方向很迷离。”她回。
纸条的一字一句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她的话很滑稽,每次想起那张纸条我都会忍不住笑。纸条被老师收了,我们还是没有遵守纪律,直接就议论起来了。“你会写这个吗?”她指着数学试卷,声音压得很低很低。“数学啊,好像不会。你呢?”她同样也压低声音回答。“废话,如果我会还问你啊!”我们俩一起乐呵呵的笑了。第一次和她有了真实的感觉。只有老师在一旁表情厌恶地看着我俩。我想这时,是最值得庆幸的时候,因为老师没有收我们俩的试卷。其实收不收都一样。
后来老师公布考试的结果时,我们俩互相猜对方的分数。公布了很多人的成绩,我们俩急了,都快结束了,还是没有我们的成绩。难道我们是最后一名?我和她有点烦闷起来,老师最后说了我们的名字。默契的是,我和她的分数是一样的,都是最后一名。我们俩并没有悲伤,反而觉得很美妙,每每不住地提及分数,自娱自乐。
自那以后,我和她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