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没玩过游戏？”壮汉嘴角抽抽着问道。
“小时候玩过马里奥和俄罗斯方块。”方淼很诚恳地回答。
“也没看过小说、电影？”
“小时候应该看过，但现在全都忘记了。”
“我草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会有你这样的怪胎？”壮汉抹了把脸，叹口气道，“一般来说新人在通过‘入籍测试’前我是不能告诉你空间的具体情况的……不过算了，反正他们也还有一会儿才会醒过来，我就给你简单介绍下吧。”
“第一，”壮汉竖起一根手指，“进入梦魇空间后，你就相当于获得了第二次生命，在地球上的你已经死了，而现在的你能做的就只有不断地经历各种任务世界，强化提升自己，然后活下去。”
方淼皱了皱眉，忍不住问道：“不能回去吗？”
“就我所知，不可能。”壮汉点头道，“就算是空间中那些最强大的资深者，也没法回到地球了。空间当中虽然存在着复活的手段，可也仅限于空间内部的复活，不可能让你在地球上起死回生。”
“但没人做到不代表不可能做到吧？”
“那你可以试试。”壮汉耸了耸肩，“反正即便你有了将官级别的权限，空间给你的回复依然是‘无法提供此项服务’，而能在空间当中成长到将官级别资深者的契约者能有多少呢？百万中无一！”
“你最好放弃这个念头，先在这次任务中活下来再说吧。”壮汉很认真地看着方淼说道，“我知道你大概在现实中就有不俗的本领，可是那又怎么样？”
“你信不信这一次新手任务下来，一大批人的战斗力都能从‘一鹅之力’直接攀升到普通特种兵级别？几次任务过渡后，比你强的新人契约者要多少要多少！基础在梦魇空间当中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你确定不可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吗？”不知道为什么，方淼还是在执着于这个问题。
壮汉微微感到牙疼，斩钉截铁道：
“绝对不可能！”
“那我就放心了。”方淼松了口气。
“啥？”壮汉一脸懵逼。
“既然没法回去，我就可以放心去死了。”方淼一脸平静地说道，直觉敏锐如壮汉，完全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淡定，而非在装腔作势。
“喂你才刚死掉活过来啊！”现在轮到壮汉搞不清楚状况了，“好好活着不好吗？在梦魇空间中的生活虽然危险，可说实话也非常自由！如果你的能力足够的话，在某些任务世界当中你甚至能享受到皇帝般的待遇！”
“而且我给你透个底，我们契约者要进入的世界通常都是些幻想位面，什么精灵妹子啊兽耳娘应有尽有！以你现在的底子，只要在这个新手副本里多刷点积分搞个好点的基础，在梦魇空间中生存下去并不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啊！”
方淼不明所以地看着激动得口沫横飞的壮汉：“我不想活下去，关你什么事？”
壮汉愣了下，挠了挠头道：“好吧好吧，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方淼看了眼地面上散落地躺着的十几个人，回答道：“大概是新手引导员之类的存在吧。”
“没错，这是我的主要工作。”壮汉点头道，“让新人们知道自己是真的已经嗝屁了，而非什么做梦、绑架之类的，而且这里是个神奇但充满危机的世界。但做这份工作的收益是很低的，所以我当然还有另外的目的。”
方淼想了想，了然道：“招新？”
“对，从任务提示你应该能看出来，梦魇空间是支持契约者们组队完成任务的，而绝大部分的契约者也势必要组成团队才能在危险的任务世界中活下来，我自然也不例外。”
壮汉摊了摊手，“一般来说一个普通契约者团队会由五人组成，一个负责近战抗伤害，一个负责远程打爆发，一个辅助或者治疗，一个灵活的机动支援，还有一个就看团队需求了。”
“我们团队的一个成员在上个任务世界中不小心挂了，所以我才会来新人这里碰碰运气。也不知道我的运气是算好还是差，直接碰上了你这么个怪胎！”
说到这里，壮汉脸上也有点哭笑不得。
“不是说可以复活吗？”方淼问。
“复活这种逆天改命的事情，想也知道不是能轻易做到的吧？”壮汉摇了摇头，轻声叹息道，“对空间来说这可能只是举手之劳，可对我们这种刚刚脱掉‘菜鸟’帽子的普通契约者团队来说，想都不用想。”
“嗯……”方淼点了点头，“你好像有点交浅言深了。”
壮汉悚然一惊，看着方淼的眼神瞬间变了，他愣了好一会儿才骂咧咧道：
“草这个魅力属性！”
“妈的老子居然被一个男人勾了魂？你这魅力是得有多高？不对！能无声无息地让老子着了道，你的感知属性起码也不比我低！”
“见鬼了！你真是新人？”
魅力属性？
方淼心里刚想到这个词汇，那个“梦魇空间”的提示便到了：
“是否查询自身数据化面板？”
方淼选择了是——他也有点好奇自己的能力被数据化后会是什么样子的。
接着一长排信息就像是直接烙在了他的视网膜上一般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你的数据化信息如下，括号内为正常成年男子平均值。
契约者编号9029
身高185厘米，体重70公斤
基础属性：
主属性：
力量：9（5），力量决定你施展近战攻击的威力，同时影响你的负重能力。
敏捷：11（5），敏捷决定你的移动速度和出手速度，同时影响你的反射能力。
智力：7（5），智力决定你施展法术攻击的威力，同时影响你的能量值上限。
体质：10（5），体质决定你的基础防御能力，同时影响你的生命值上限。
副属性：
精神：15（5），精神影响着能量恢复的速度，同时对敌人的精神攻击具备防御能力。
感知：18（5），感知是对五感的统称，感知越高的人，越容易提前发现身边的危险。
意志：11（5），意志决定你对异常状态的抵抗能力，意志越坚定，越不容易被动摇。
魅力：14（5），魅力代表你的个人亲和度，魅力越高的人，越容易获得其他人好感。
拥有技能：
【基础近战lv5】
【基础耐力lv5】
【基础远战lv5】
【基础冥想lv3】
【抗性体质lv3】
【近身格斗专精lv1】
【狙击武器专精lv2】
评价：在普通人的世界里你举世无敌，但在梦魇空间，你的力量不值一提！
…………
“狙击武器……专精吗？”
方淼没有特别注意自己那远超常人的全部属性，也没有去关注自己那一长串技能后面的效果说明，在看到这项技能名字的瞬间，他就情不自禁地低低叹息了声。
——他有超过十年没有碰过狙击步枪了。
哪怕是那个世界中，又有谁还记得，在他击破那个世纪最恶的恐怖组织之前，曾是一名狙击能力出神入化的狙击手？
他九岁那年的生日礼物，就是一把全长几乎和他当时身高持平的M24-SWS。
这个空间还真是把自己的过去，摸得很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