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登登,陆越廷的表弟,亲爸死的早,留下一个规模不大不小的公司,家族盘根节错,如果不是仗了陆家的势,这对孤儿寡母早就没了立足之地,为了锻炼儿子,让他能早日独当一面,接过他爸的衣钴,陆越廷的姨妈就把刚刚大学毕业的儿子塞到侄子的公司从基层做起。
“林晨,你先上去吧!我遇到同事了。”
林晨是认识冯登登的,和他先打了招呼,然后对周小小道:“那我就上去了。”
看着林晨走远,周小小才走上前。
被她称作同事的冯登登一脸高深地看她,周小小主动交代:“现在不是同事,以后就是了。”
冯登登笑得猥琐,“是进公司和我哥培养感情?”
周小小一脸冷漠:“为什么我进来一定和你哥有关系?”
冯登登理所当然道:“你是我未来表嫂,来陆氏不是为私事,难道还是为了公事?”说着一个熊掌拍在周小小的肩膀上,“你可算开窍了,你知道我大姨,我妈天天愁表哥不解风情,怕你们婚后也形同陌路。”
周小小推掉肩上的铁砂掌,嫌弃地说:“你能不能怜香惜玉点,我是女人,不是沙包。”
“哦,是了,我怎么忘了你还是个女人。”
周小小漫不经心道:“不过她们以后倒是不用再担心了?”
冯登登了然,“那是自然,看您这祸国殃民的脸,妖里妖气的,任是无欲无求的和尚都能手到擒来,看好你哟!”
周小小翻了个白眼,“我是说我们的婚事取消了。”
“哦……什么?”冯登登大叫,“婚事取消?什么叫婚事取消。”接着期期艾艾道:“难道他跟我一样?”
领教过某人天赋异禀的周小小面不改色地说道:“他弯不弯我就不知道了。”
冯登登斩钉截铁道:“八九不离十,想当初我就是在对你都不能产生冲动的情况下才确定了自己异于常人的取向。”
周小小觉得自己想打人。
冯登登叹了口气道:“你说我妈,我大姨什么命,我就不说了,早就无可救药了,我妈也对我死心了,可你说我表哥,本来就身世显赫,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在商界更是叱诧风云,手眼通天的存在,毫不夸张地说,他就是我这辈子可望不可及的天神,怎么就和我一样堕落了呢?天妒英才啊!”
看着面前的人一脸痛心疾首,周小小有意恶搞,“哦,原来他是你的天神啊!那不然来一段禁忌之恋?”
冯登登一脸惊恐,吓得都成了结巴,“你说,说啥?我,我再是个不孝子,也干不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何况,我靠近表哥就两股战战,你别害我。”
周小小也不打算再逗他,回到最初的话题,“你给我弄个实习证呗!”
冯登登纳闷道:“你不是已经和我表哥退婚了,还来干嘛?”又一脸怀疑道:“你是想挽回我表哥?”觉得自己真相的冯登登立马兴奋道:“也是,我哥他是不是弯的还两说,不过哪怕是弯的,乘着他还没有弥足深陷,你大可尽情施展你的魅力,让他知道女人的好,作为表弟,我也会现身说法,与你一唱一和,咱们内外夹击,双管齐下,刚柔并济,定能挽救大好青年弃暗投明,重回红尘。”冯登登两眼泪汪汪,“你可真是老陆家的救命恩人,我代表前头八辈祖宗感谢您舍身取义。”
周小小无语,“您这脑回路是不是打了太多结了?”
冯登登一脸你不要装的表情,“我哥除了冷漠了一点,不近人情了一点,不苟言笑了一点,几乎没有什么别的确定,这样近乎于完美的男人只有傻逼才会不动心。”
傻逼,你知不知道我一心远离你哥的原因正是你口中所谓无伤大雅的一点点瑕疵。
不过周小小是不会把她重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尤其眼前这个傻缺。
“我实话告诉你,我来的确是为了男人,”看着冯登登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又一字一句道:“不过是为了刚才那个男人。”
果然惊诧脸最适合傻缺,周小小心想。
“你不是在逗我吧!”冯登登一脸吃了翔的表情,“不要老板要员工,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实习生?你该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周小小翻个白眼,“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知道啊!快点,实习证,给不给!”
冯登登弱弱道:“我只是个小虾米,管不了实习这块。”
周小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能力有限,有心无力。”冯登登刚说完,耳朵就遭到了摧残,“哎哟,疼疼疼,大庭广众之下,别扯,我还是一小官呢,你让我脸往哪搁啊?”
周小小揪着某人耳朵,“到底给不给?”
冯登登委屈道:“你要是来追我表哥的,我肯定双手双脚支持,可你是来出墙的,我怎么可能为虎作伥。”
“我和他已经退婚了。”
“那也有过婚约啊!如果让我妈知道我不仅没为我哥的姻缘力挽狂澜,反而推波助澜,甚至帮着女方出墙,那不是自取灭亡吗?哎呀,小小啊!你也理解理解我的难处!我也是上有老,旁有基的人啊!这种难度系数高到有去无回的事情你还是另脱贤能吧!啊!”
周小小虽然追人心切,但也不是不讲道理,尤其眼前的大小伙子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也让人有几分不忍,“好,那就不叫你帮忙了。”
冯登登还来不来高兴,就听她又说道:“给我一份刚才那人的资料,这你总能办到吧!”
陆氏的一楼员工电梯外
当完整的资料拿在手里,周小小心里很是满足,拐了拐身边一脸生无可恋的冯登登,“你至于吗?就是份资料而已。”
冯登登:“我今天应该迟到,早退,病退,这样也不会遇到你。”
她又不是逼良为娼的老鸨,至于吗?“你就不要悲春伤秋的啦!一份资料而已,我又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愁的。”
冯登登嘟嘴,“我还是第一次呢!”
周小小噗嗤笑了出来。
冯登登瞪眼,“笑什么?我是第一次背叛我哥,真是满脑子泥,污得不行。”
“好好好,我不笑还不行嘛!”
“真烦,李经理你又不是不认识,干嘛非要我陪你。”
“这不是你能说会道吗?我说哪有你出马有用?”
“你和我哥婚事作废这事儿还没登报,他巴结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不满足你要当实习生这么个小小的要求。”
“好啦好啦!算我欠你行不?”
冯登登还是郁闷:“你说我哥不要你还想得通,怎么你也对我哥不来电呢?”
周小小怒了,“你怎么回事儿,刚才不是还说我国色天香,颠倒众生,就是你哥都只能拜倒在我石榴裙下吗?”
冯登登是被周小小的厚脸皮打败了,这是他的原话?“我说句实话你别不爱听啊!小小,我真觉得你是有眼无珠,你看我哥,这些年就没见他跟哪个女的走得近过,对女下属也仅限工作上必要的接触,可就是这样,也挡不住集团里雌性生物火热的爱慕,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因为他一个不经意的眼神而夜不能寐,你又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为了一个靠近他的机会争得不可开交,她们爱而不能,求而不得的男人怎么你就不屑一顾呢?
周小小反问:“你觉得我是那么一个庸俗的女人?”
冯登登:“?”
周小小云淡风轻道:“我不随波逐流,并不是我特立独行。要是你表哥真有那么好,我也不免会动心,可事实上,你优秀得无与伦比,出色得惊为天人的表哥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化不开的坚冰,如果说他远看完美得无可挑剔,那么近看就是完美的反义词。嫁给他还不如嫁给你呢!起码不会被无视,不会被冷落,不会被当成空气,哦,不对,空气还是不可或缺的呢,妻子在他眼里可有可无,说白了就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
冯登登听到前面一脸惊恐,听到后面成了目瞪口呆,探究地看她,“你怎么那么了解他?就好像嫁过他似的。”
周小小心里腹诽他问得多,面上却装得镇定,“道听途说。”
冯登登半信半疑:“真的?”
周小小轻飘飘送去一个鄙视的眼神,“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