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短短的两天里,他看上了别人呢?
这个方法可行,如果她帮他找到了人生的伴侣,那他就不会再纠缠,她所有的烦恼将迎刃而解,或许还能得到他的感谢?
周小小甩甩头,感谢就不用了,他只要不插手她的感情就求之不得了。
可他喜欢什么样的?
周小小绞尽脑汁地想,却发现一点头绪都没有,前世他没有养过一个情人,让她现在连个参照物都找不到。
回想上辈子豪门里几个小三登堂入室,成功挤走原配的女主人公。
母凭子贵把生不出孩子的原配挤走;热情似火把内敛含蓄的原配挤走;妖娆妩媚把人老珠黄的原配挤走;长袖善舞把温婉柔顺的原配挤走;出身显贵把相识微末的原配挤走。
总结起来,她寻找的目标应该是能生孩子,性格热情奔放,形貌妖妖娆娆,能说会道,身份高贵。
结合了其中几点的倒是不难找,可陆越廷是什么人,哪能让他将就?
所以目标要集合上述所有要求,尽善尽美,才能马到成功。
脑中再过滤一遍,就是:胸大臀翘,张口约炮的狐狸精和妙语连珠的名媛的矛盾结合。
这该上哪去找?
她先打了电话给林晨,告诉他接下来两天她会很忙,两人说了几分钟挂了电话,她又拨通另一个人的电话。
睡得香甜无比,却被刺耳的铃声搅扰是让人非常愤怒的事情,尤其对于被无良上司兼表哥公报私仇,加班到连饭都没顾得上吃累得倒头就睡的冯登登来说,在他的仇恨值榜单上,打电话的人绝对排得上第二,紧跟在陆阎王的后面。
看也不看谁打来的,冯登登就骂开了:“半夜三更的谁啊!扰人清梦不怕遭报应啊……”喋喋不休了半天没听到对面有回音,冯登登更不耐烦了,“不说话我挂了啊!”
周小小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也不算晚,心里吐嘈这人睡太早,“你这是欲求不满,还是纵欲过度?大男人骂骂咧咧的,我要不是有事才不找你呢!”
冯登登一听,迷瞪迷瞪眼睛,怨气铺天盖地地袭来,这前两口子都没了狼狈为奸的机会,还出来坑人,还一前一后地分别下手,他是前世怎么为非作歹了,就遭这恶报了呢?“大姐,您有啥事不能明天说吗?就非得这会说,我又没抢你男人,至于这么坑人吗?”
周小小对着电话龇牙咧嘴,叫她大姐?他咋不直接叫奶奶呢?反正她这年纪也足够了,不过想到有事要求,只能忍了,“好好好,我错了,不该这个时候打扰您,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过我真的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又拍着马屁道:“您古道热肠,侠肝义胆,不会拒绝我吧!咱们可还有着同窗之谊呢!”
一头炸毛被抚顺的冯登登:“……”讨厌,发火的理由都不给人家留,努了努嘴,“说吧!什么事?”
周小小呼出一口气,深怕这混蛋把电话挂了,还好人性尚存,不枉她儿孙们逢年过节去看望这孤寡老人。“这不是我告别了单身,看你表哥还是一个人,孤苦伶仃,怪可怜的。”
冯登登觉得哪里不对,这是那个嫌弃他哥嫌弃得不行的周小小,是鬼怪附体了吧!插道:“你怎么突然间开始关心起我哥了呢?”
一个大男人管那么多,虽然嫌他啰嗦,周小小还是耐着性子道:“我也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想着你见多识广,看有没有合适的,为你哥介绍一个呗!”
未婚妻变媒婆是哪出?冯登登觉得他应该是孤陋寡闻才对,皱眉道:“我是认识不少人,可我哥见过的花花草草比我更多,也没见他对谁有意思,你这条路走不通。”
周小小不死心,“那你没见他特别关注过谁吗?”
关注谁?他唯一关注过的只有你啊!都派人跟踪偷拍加监视了!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告密一个小肚鸡肠,心狠手辣的男人注定没有好下场。
冯登登撇撇嘴,“没见过他特别关注谁……唷,不对啊!你不至于想我哥的个人问题想到夜不能寐吧!”
周小小心头一跳。
“还十万火急,你这么着急是怎么回事?不会是……我哥看上了你吧!”冯登登瞌睡立马散了个一干二净,登时从床上跳了起来,“他是不是看上你了,真看上你了?哎哟!苍天有眼呐!叫他丧心病狂地虐我!恶人自有恶人磨呐!”
周小小忍了又忍,这家伙该聪明的时候笨得像个呆子,该老实的时候又精得像个猴子,还有这幸灾乐祸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冯登登这边,回想之前的一桩桩,从饭店将他撂倒到派人跟踪拍照……陆阎王看上周小小原来早有预兆,就他老实不懂套路,才会被蒙在鼓里。这样一来就都说的通了,难怪这些天陆阎王像女人来大姨妈一样,情绪不稳,随时发飙,原来是受了刺激。啧啧啧,看着心爱的女人和自己公司的员工你侬我侬,可不是天大的刺激!可是受刺激干嘛往他身上发?身为受害者,他觉得自己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幸灾乐祸道:“本人无能为力,既然我哥看上你了,你就从了吧!”
周小小蹙起眉头,“你不帮我?”
冯登登无所谓道:“我理解你心里的苦,可是,拜托你也易地而处地为我想想,我哥那人,六亲不认,残暴不仁,要知道我坏他的事,那一定会遭到惨无人道的报复,我不想英年早逝,只能遥祝你平安!就这样,挂了吧!”
周小小冷笑,“那如果我跟你哥说,我之所以和林晨好上,是为了帮你赶走潜在情敌,只不过最后假戏真做了呢?而且我还要告诉他,我和他解除婚约也是因为听了你的怂恿,你说这到时候,你该怎么办呐!”
冯登登:“……”
天杀的两口子,他前世到底做了什么?
冯登登手机都拿不稳了,深夜里,他的怒吼传出五里地外,“卑鄙无耻,丧心病狂,你和陆阎王简直天生一对,你们俩干脆在一起,互相祸害得了!”吼完,又喘了会儿,才色厉内荏道:“我哥才不会信你!”
周小小冷哼,“他不信我的话,难道信你的话?你在他心里的地位高得过我?再说,就算他知道你无辜,可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不会为了讨我的欢心而整你呢?”
塑料的亲情!万箭穿心!
冯登登颤颤巍巍咽下心里的血,“我找,我,一定好好找,现在就开始找。”
听出那头渐变不稳的声音,周小小才生出些愧疚感,“我也是走投无路,你谅解一下啊!你今天帮我,以后就是我孩子的叔!”
冯登登咬着牙挂断电话,恶魔有两个就够了,多的还是算了,他认命地下了床,奴才命就是奴才命,谁都是他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