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声夺人!
自己一个打八个,既然它们轻敌,连武器都没掏出来,那就要率先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来寻着破绽。
秦琦一伙人万万没想到聂白根本不给他们废话的时间,上来就要打杀,竟愣了一瞬间,就是这一瞬间,聂白距他们已仅有一丈距离。
秦琦慌忙把手中长剑拔出,却见聂白方手中好像握着什么东西,待他离得更近,才发现他手中突然多出一根棍子,并已经朝他斜劈而来!
“叮!”
凝冥结结实实地打到秦琦匆忙格挡的长剑上,发出清脆到有些刺耳的响声。聂白的全力一击,配合上凝冥的质量,秦琦下意识的格挡哪里能完全挡住?手腕架不住重力而顺着力量弯曲,长剑竟反向切入秦琦的左臂,嵌入半寸。
“啊!”
左臂的剧痛袭来,秦琦面色瞬间煞白,他哪里能想到这眼前比他还年轻许多的家伙力量竟然不下已到塑肉境界的自己?有心算无心,聂白一个照面便击伤了秦琦!
丝毫没有在意那秦琦看向自己时那惊骇的目光,聂白眼观六路,下身一沉,腰部发力,带动左臂,左手向反再度握紧,就是向右一扫!
塑肉境的秦琦尚只能将将反应过来匆忙格挡,他身边那些练骨练筋的无赖哪里能反应过来呢?只见那秦琦左侧的无赖刚拔出他的大刀,便被聂白一棍扫中!
“啊!”
同样的惨叫,不一样的人,那无赖被聂白扫中腰部,直接身体离地飞了出去,撞倒两名同伴。
随后聂白双目一闪,向右一个侧身,躲过左侧向他劈来的斧子,身子顺势继续向右跃去。手中凝冥向上一挑,被同伴撞倒在地上的无赖只见一道黑影,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咚!”
这次发出的已不是惨叫,而是一道类似锤闷鼓的声音——那无赖的脑袋被聂白一棍挑爆。
于此同时,秦琦已白着脸,咬着牙,将嵌入自己左臂的长剑拔出,径直刺向聂白。一直留意身后,眼见那斧手也再度劈向自己,先是转身弹开秦琦的刺击,又躲过斧手的攻击,左挡右挡,脱离了另外两人试图包围的范围,回到自己干那个菜等候秦琦一行人的位置,重新站定。
从聂白出手,到站回原位,一共不超过两个弹指的时间。而就是这两个弹指的时间,聂白击杀一人,重伤一人,伤一人。
秦琦面色扭曲,一方面是左臂受的伤,另一方面是聂白的攻击方式带给他极大的屈辱。
没错,就是屈辱,他自小凭借自己的武修天赋,实力一直在同龄人之上。自己不去那些大的修真门派,俗世中有几个同龄人是自己的对手呢?而眼前的这家伙,根本没有把自己当回事,竟然以一敌八!若是自寻死路不要紧,关键是就这么会儿功夫,自己这里已经折损两人了!
“你应该知道,与我作对是什么下场吧?”
手下正急忙掏出纱布,包扎秦琦的伤口。而他则幽幽地盯着聂白,如同死盯着猎物的鬣狗,语气饱含着极度的愤怒。
聂白没有回答他的话,盯着秦琦身后那手持弩箭的手下。眼睛一眯,又舒展开,深吸一口气,再度冲向秦琦!
“咻——”
聂白突然变向,弩箭擦过他的耳边。清晰听见破空声,聂白面色不变,单手持棍,就刺向方才被同伴撞倒的那名无赖。
“你敢!”
秦琦目眦欲裂,手中长剑劈向聂白持棍的单手,若聂白执意攻击那无赖,必会被砍中手臂。于此同时,斧手与另外两名无赖也绕向他身后,出手阻断他的后路,企图将他包围。但在黑夜中,他们看不到聂白忽然变红的皮肤。
聂白手微微用力,将凝冥向上抛起两尺,随后猛地一抽手臂,让秦琦那一剑劈了个空。随后,又抬起手臂抓住凝冥,就是向前一戳!那无赖原本以为聂白是刺向他的腹部,未料到竟是刺向自己的脖颈,手中大刀匆忙向上档去。
聂白又岂会给他这次机会?只见他手臂再度发力,凝冥的高度又抬升十寸距离,在那人刀面刚抬到脖颈时,击中对方的脑门。那无赖眼中最后一抹神情是惊恐,后随着凝冥的嵌入,眼中的惊恐瞬间失去神采,瞳孔大张,向后仰去。聂白势头未停,向左连踏三步,凝冥再度高抬,劈向正在安装弩箭的那个流氓。
就在这时,一杆长枪突然从聂白侧面刺来。聂白连忙一个躬身,躲过致命一刺,手中凝冥却依旧劈向弩手,但由于姿势受阻,力道小了许多。
弩手正拉着弩弦,见聂白击中同伴后径直劈向自己,只得抬起手中短弩向上格挡,但木质的弩又岂能挡住凝冥呢?木屑四散迸射间,凝冥已劈碎短弩,击中那弩手肩膀,发出一声闷响。
“啊——”
一声长嚎中,凝冥一棍便拍碎了弩手的肩胛骨。
那长枪见未刺中聂白,变刺为扫,在聂白打中弩手同时也击中聂白腹部,让聂白闷哼一声。但聂白却不敢向后退去,因为秦琦的长剑与斧手的短斧自他身后袭来,他只好再度向右踏出一步,强行止住自己身体,同时紧紧攥住长枪枪杆,向自己这边用力一拉。
“嚓……”
一条手臂伴着夜色飞起,伴随着手臂的还有一颗头颅。那持枪之人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然思域同伴的斧下,聂白还隐约看到半空中的头颅那一副惊愕的表情。
再次躲过秦琦紧追不敢的一剑,聂白又“叮叮当当”地格挡住秦琦接下来暴风骤雨般的攻击,再度回到自己方才站立的位置,一个横扫将其扫开。
“呼……呼……”
聂白脸上潮红退去,身形一个踉跄,靠着凝冥支撑着自己。
“武技……没想到你竟然会武技!”
秦琦转头看一眼身后死伤的六人,在他眼中,那几条无赖的命无关紧要。再回过头,眼中却是一片贪婪。
“嘿嘿,很好,虽然看这武技对身体负荷极大,但总比没有强,你给我的惊喜真是越来越多了啊!”
秦琦桀桀怪笑着,仿佛已幻想到过会儿用尽极刑逼问出武技招式的样子了。
这人废话真的多……
两边交手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自己都打杀对面六人,这家伙依旧这般嘴脸,不是疯子就是有所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