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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意外胜利

“酸雨风暴!”橡人村长吟诵片刻咒语,又施放了一个神术。

道格拉斯震惊地发现,在敌人的头顶上凭空出现了一场大雨,带有腐蚀性的酸雨不断地落在敌人身上,冒起一股股白烟。很快道格拉斯就嗅到了来自敌人阵营中的臭味——那是肌肤被酸雨腐蚀后发出的难闻气味。

两百名橡人勇士手紧紧抓住兵器,眼神中充满了愤恨,半神们之间的游戏早就让这些土著心中对彼此充满了愤怒。

橡人村长进攻的命令,让道格拉斯对他的指挥才能有些失望。这个时候理当后退,等待晚上敌人松懈的时候进行偷袭,才能更大地减小双方的人数差距。

不过道格拉斯也知道橡人村长是不会听自己的劝告的,索性也不去管他,只是站在卡夫身边,一旦战争序幕拉开,自己只要注意保护卡夫就行。何况卡夫本身也是个强悍的战士,就算全军覆没,自己和他也会是最后战死的。

道格拉斯和卡夫跟着队伍前进,翻过了一个小山坡,就看见了敌人。敌人正在烧水做饭,除了站岗的敌人仍保持着警惕外,大部分的敌人都卸下了身上的兵器和盾牌,还有用藤蔓将铜片串联在衣服上的简单盔甲。

“为了神的荣耀,杀光他们!”橡人村长没有废话,大声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后,就开始向水元素半神祈祷,并且释放出了一个神术——“水幕护盾”。水蓝色的晶莹剔透的光芒一闪,瞬间每一个橡人战士身上都围绕着一圈淡淡的蓝光。

道格拉斯身上也有一个“水幕护盾”,他感觉到一种微弱的魔法能量将自己包裹在里面,不过对自己并无不良的影响,动作、速度、力量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向周围看去,几乎每一个战士身上都有一个起到保护作用的“水幕护盾”。

道格拉斯惊讶万分,橡人村长竟然有这样强的力量,可以大范围地施法,给每一个战士都加上“水幕护盾”,不过恐怕正因为是大范围的施法,每一个战士身上的“水幕护盾”力量都比较弱。

橡人战士们这边一动,山坡后的敌人立刻察觉,十几个站岗的守卫反应最为迅速,眼中射出惊讶的神色,接着立刻大叫警告休息中的同伴,随即拿着兵器冲了上来。在他们身后,那些本来在休息的战士也都怒吼着手忙脚乱地抄起兵器,穿上盔甲向着橡人们迎了上来。

道格拉斯看向下方的敌人们,总数大概不过三百多,虽然人数仍然超过己方,但是与之前卡夫猜测的数目不太相符。难道另一部分敌人已经绕到自己一方的身后准备夹击吗,抑或对方觉得只出动一半战士就足以打败橡人村庄?

道格拉斯疑惑地望向卡夫,没想到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剑的卡夫正兴奋地随着橡人战士们扑下去,他满脸潮红,丝毫没有注意到敌人的数目不太对劲。

“酸雨风暴!”橡人村长吟诵片刻咒语,又施放了一个神术。

道格拉斯震惊地发现,在敌人的头顶上凭空出现了一场大雨,带有腐蚀性的酸雨不断地落在敌人身上,冒起一股股白烟。很快道格拉斯就嗅到了来自敌人阵营中的臭味——那是肌肤被酸雨腐蚀后发出的难闻气味。

被酸雨打在身上的敌人痛苦万分,有的干脆就扔掉了兵器,拼命向着酸雨波及不到的地方跑去。道格拉斯心中感到可惜,这个神术只覆盖了五分之一的敌人。

一时间敌人全无斗志。橡人战士们如同奔泻的洪流般冲了过去,瞬间和敌人碰撞在一起,血肉乱飞,惨嚎与怒吼同时响起。敌人死掉了三十多人,而橡人们损失很小,再加上有“水幕护盾”的保护,只有一个橡人重伤,三个橡人轻伤。虽然敌我双方伤亡率为十比一,但是敌人仍占据人数上的优势,三十多个战士的死亡并不足以影响到战争的结局。

双方进入激烈的近身肉搏战中,血红的双眼怒视着对方,刀剑狠狠地劈向对方。双方的战士都很勇猛,不过一开始敌人就被打击了斗志,又是被突袭,因此战争伊始,还是橡人们占据上风。

橡人村长脸色有些潮红,似乎刚刚施放“酸雨风暴”法术让他耗尽了力气。他休息了一会儿后,脸色才渐渐恢复正常。见自己的族人们占据上风,他如同树皮般干枯的眼睛中也不由得流露出兴奋的光芒,手有些颤抖地握着水元素半神雕塑,又开始准备第三个神术。

这同样是一个水系神术,令敌人行动艰难的“迟缓术”。一片波光降临到大概五分之一的敌人身上,被淋到的战士感到手脚和反应速度都比平时要慢了一些。虽然这个“迟缓术”大概只能持续两分钟时间,但是这两分钟已经足够让被影响的战士在惨烈的战斗中受到致命打击。

刚才的“酸雨风暴”,在三级魔法中也有,不过水元素半神本身就是水元素进化而成,因此对于水元素精髓的理解,他甚至还超过了一些只有微弱神力的神,所以偏向水系的神术在橡人村长手中具有更强的威力,当然也更加消耗自己的力量。

威力再大的神术都是需要施术者耗费自己的精神和体力来施放的。就好像战士挥舞一柄锋利的剑,无论剑如何锋利,他都必须有拿起它和挥舞它的力气,否则再锋利也白搭。

道格拉斯身不由己地随着汹涌的人流向着敌人冲了过去。

“恶魔之刃”太大,在这个狭小的战斗空间里难以发挥。卡夫这个白胡子侏儒老头却一点也不像个老头,他精神亢奋地在敌人当中拼杀着,身体灵活至极,他每一次从敌人身边擦身而过,敌人的身上就会溅出一股血箭。

不过,强大的卡夫很快就受到了敌人的重点照顾,几个敌人联手将他困在当中,又用盾牌谨慎地护住自己,卡夫就像是被困在一个浅滩的鱼,水性再好也难以发挥。

道格拉斯劈手夺过一个敌人的铜刀,刀刃的寒光一闪,那个被夺了兵器的敌人惨叫着跌了出去。道格拉斯两个箭步就向卡夫的战团冲了上去,卡夫看见道格拉斯冲了上来,随即向围着自己的战士发动了强攻,灌注了斗气的剑向前挥出,道格拉斯心领神会,也从外围配合卡夫发动了攻击。

敌人惨叫连连,一下死伤了四个,卡夫傲立场地中央,雪白的胡子上溅着两点红,豪爽地笑道:“从未杀得如此痛快过!”

卡夫似乎被点燃了激情,完全一副铁血战士的本色,剑光不断地在敌人身上闪过,一个个敌人相继倒下。很快橡人战士们自发地聚集在道格拉斯与卡夫的身后,随着两个强大的战士与敌人来回厮杀着。

这仅仅是一场小规模的战斗,因此强大的战士就变得尤为重要。在道格拉斯与卡夫的率领下,橡人完全弥补了与敌人人数上的差距,不惧生死地与敌人厮杀着,道格拉斯与卡夫冲到哪里,哪里的敌人就立刻被击溃。

若是从天空上方往下看,双方战士就如同两群不同颜色的蚂蚁,各自露出自己锯齿状的尖利牙齿,狠狠地向对方身上咬去。黑颜色的蚂蚁虽然数量较少,但是领头的两只大蚂蚁却格外强壮,所过之处黄颜色的蚂蚁群顿时被击溃散开,身后的黑蚂蚁立即蜂拥而上追咬溃散的黄颜色蚂蚁。很快数量较多的黄蚂蚁群就被黑蚂蚁群给分割得支离破碎,反抗力越来越弱,最终被黑蚂蚁全部咬死。

在半神草原上的一条广阔的河流当中,有一处奢华的水下府邸,占据着广阔的空间。府邸中隐隐向外透露着上位者的威压,使得附近的水生生物都不敢有所靠近。

府邸四周的水域中,有几个快速的黑影围绕着府邸进行着巡视。突然一个黑影停了下来,那黑影外形十分惊人,身高足有两米多,一对红色的眼睛凶光闪烁,上肢手持一柄黑色尖利长矛,下肢是一条生满黑鳞的巨尾,难怪在水中游得比鱼还快。那鱼怪打了个哈欠,露出满嘴的獠牙利齿,他向四周看了看,尾巴一甩,就在水中蹿出十几米远,继续在府邸四周巡逻。

府邸十米高的主殿中,有一座用华贵的水晶制成的王座,璀璨晶莹,王座上面是一个身穿华丽长袍、头戴王冠的魁伟中年男子,碧绿的眸子中毫无表情。他就是水元素半神,虽然他的本体是一个没有任何形状和外貌的巨大水元素,但是平常的时候他都会以这种人类的面貌示人。

水元素半神本来平静的眼中忽然露出一丝惊诧的神色来,手一伸,一团碧蓝色的水流就凝聚成一个水晶球出现在手心。

水元素半神眼中金光一闪,水晶球里就出现了一个场景:在一个村庄的神殿前,一群橡人战士激动莫名地站立着,在橡人村长的率领下向水元素半神的雕像虔诚地祈祷。接着橡人村长上前,推开了神殿的门,在一座神像前取下了一朵盛开的神力之花。

水元素半神皱了皱眉头,本来他的注意力全在另一个橡人村庄上,那是他控制的村庄中实力最强大的一个,他获得神力之花的希望全寄托在那个村庄上。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并没被他看好的橡人村庄竟然首先夺得了一朵神力之花,这令他有一些惊讶。他想了想,用手在水晶球上轻轻一拂,水晶球中的场景顿时产生变化,飞速地向后倒退。

水元素半神紧紧地盯着水晶球中飞速变化的场景:他看到了橡人战士们与敌人遭遇,橡人村长向自己祈祷释放出了神术,并率领橡人战士发动了突然袭击。虽然敌人为数众多,但是一个侏儒和一个犬人发挥出了强大的个人战斗力,弥补了彼此之间的差距。敌人遭受突袭,士气低落,又没有强大的战士和祭司能够阻挡住道格拉斯与卡夫,很快,敌人被击溃,橡人勇士们追杀着毫无斗志的敌人获得了胜利。

遭遇战取得胜利的橡人战士们加紧速度前往敌人的村庄,花了一天半的时间冲进了敌人的村庄,村庄中只剩下妇孺,毫无抵抗力。接着,橡人们轻而易举地取得了一朵神力之花。

水晶球中的场景定格,水元素半神将目光望向场景中的犬人战士道格拉斯,很显然这一场战斗能够取得胜利,道格拉斯作为一名高级战士的作用是十分突出的。

水元素半神之所以将道格拉斯放在这个橡人村庄,本来是打算等到这次橡人村庄战败后,再将道格拉斯作为土著给转移到最大的橡人村庄中,用以增加最大橡人村庄的实力。没想到这一次这个从来没有胜过一次的橡人村庄竟然首先打败敌人,获得一朵神力之花。

道格拉斯站在队伍当中,看着橡人村长满脸狂热,激动地取下了对方神殿中那朵流光溢彩的神力之花。

卡夫也同样沉浸在兴奋的情绪当中,看着那朵不属于凡人的美丽花朵,他激动难抑地道:“几十年来,这还是第一次胜利。道格拉斯,咱们都可以回去了,我终于可以再看到记忆中那个美丽的小山谷了。”

这朵神力之花再加上橡人村庄的那朵神力之花,正好够卡夫与道格拉斯一人一朵。只要在半神游戏结束后,他俩就可以向水元素半神提出自己的请求,回到主物质位面,因此卡夫激动的心情从看到那朵敌人的神力之花后,就一直难以平复。

敌人村庄中还有五百多妇孺,他们惊恐地看着这些异族的战士霸占了他们的神殿。不过道格拉斯并不担心他们的安全,半神们有协议在先,不允许战士屠戮不抵抗的妇孺,因此这些敌人村庄的妇孺虽然处在惊恐当中,但是安全问题却不用担心。当然如果他们主动攻击橡人战士,橡人战士就可以还击。

夜幕降临。

橡人村长派几个橡人战士将五百多妇孺全部赶往神殿中,然后又从各家搜出了很多的粮食与腌肉,还幸运地找到一些用吃不完的果子酿造的酒。橡人战士们平常仅仅能够果腹,不可能有多余的食物来酿造酒,所以找到这些酒,就连橡人老村长也非常兴奋。当夜,橡人战士们在敌人村庄当中燃起了几堆篝火,开始了大狂欢。

橡人战士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忘乎所以地狂欢着。道格拉斯靠在一间房屋的墙壁上看着眼前的场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胜利似乎让他们失去了应有的理智。战争并未结束,敌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道格拉斯拉过沉浸在狂欢气氛中的卡夫,郑重地道:“卡夫,你最好劝说一下村长,我们应该马上离开这里,我感到这里并不安全。”

卡夫眼中透出矇眬的醉意,连下巴上的胡子也被染成了果酒的颜色。他打了个酒嗝,道:“敌人的战士都已经被我们杀光,剩下的只是一些女人和孩子,如果他们敢反抗,我们的橡人勇士不介意再多杀几个。离这里最近的另一个敌人的村庄也在一两百里之外。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卡夫显然并不把道格拉斯的告诫放在心上。道格拉斯微微皱着眉头道:“我刚才留意了一下,这个村庄足以住两千人,我们杀死的敌人战士大概有四百左右,再加上这里的五百多妇孺,也不过是一千人,其他人到哪里去了?难道敌人会多造出那么多没有人住的房子吗?这不对劲。”

卡夫见道格拉斯说得郑重,酒意醒了一些,不过对于道格拉斯在大家高兴的时候提这些扫兴的东西,他多少有些不快。卡夫道:“好吧,我去给老村长说说。不过,我想他一定不会答应马上回去的,他还打算准备一些牛车,将这里的那么多食物给拉走呢,何况还有那些受伤的战士!他们很难马上动身离开。”

战斗结束后,橡人村长又释放了一个大范围的治疗性神术,除了当场战死的橡人勇士,其他受伤的橡人勇士都活了下来,不过有一些伤重的橡人勇士仍不能马上恢复行动能力。因此卡夫说伤重的橡人们无法立即动身,道格拉斯也只能叹息了一声。

卡夫一会儿回来了,似乎这一会儿工夫,他又喝了几杯,脸都已喝得泛红,含含糊糊地道:“道格拉斯,你不用担心,再过几天等战士们养好了伤,就立即动身。”说完他不等道格拉斯说话,便拖着醉醺醺的身体离开了。

第二天天不亮道格拉斯就起来了,在朦胧的小雨中,道格拉斯巡查了村庄左右,幸运的是,并未看到敌人的踪迹。不过道格拉斯心中的警惕并没有丝毫减弱。

道格拉斯回到村庄中,见橡人村长正指挥着橡人战士们用刀剑逼迫着女人和孩子拿出藏在家中的食物。偶尔有反抗的,都被橡人战士毫不留情地殴打。

道格拉斯叹了口气,只是冷眼旁观并没有上前阻止,战争就是这么残酷。如果是橡人村庄被打败,敌人也会这样对待他们,这就是战争的规则,无可指责,每一个人都是为了生存。只有尽可能地打击敌人,削弱敌人生存的机会,在下一个二十年,自己生存的机会才会增大。

橡人战士无视幸存的女人们绝望的眼神,把粮食一袋袋装进车中。道格拉斯知道,若无意外,胜利后的橡人村庄会将这个村庄吞并掉。这里四周的猎物并不比橡人村庄多很多,吸引人的是这里有一个铜矿,这是重要的资源。而这些幸存下的女人和孩子会成为他们的奴隶,苟延残喘活下去。

卡夫径直来到道格拉斯身边,坐了下来,道:“不习惯吗?在这里,这已经是惯例了,橡人村庄几次战败都被抢光了所有的食物,包括兵器,甚至连村庄也被敌人一把火给烧光。只有孤零零的女人和孩子活了下来。嘿,这是几十年未曾有过的大胜,‘他’一定会把我们送回主物质位面的。”

道格拉斯道:“村长有没有决定什么时候回去?”

卡夫这次没有回避,直接道:“这是一次大丰收,他们在地窖中储藏了不少粮食,估计要三五天才能全部搬出来。可惜的是没有看到兵器,村长正派橡人们在挨家挨户地找。”

道格拉斯沉思了一下道:“有没有去矿洞找一下?”

卡夫眼睛一亮,叫道:“是啊,一定是在矿洞,一定是在矿洞。”卡夫立即跳起来,转身去找橡人村长去了。

道格拉斯之所以猜测兵器在矿洞,是因为想到了自己的食人魔小谷,那儿都是在矿洞旁建立营地,方便熔炼矿石。

卡夫兴冲冲地带着十几个橡人战士直奔矿洞而去。敌人的村庄是依着矿洞而建,因此并没有多远。

沉默中的道格拉斯隐隐听到细微的异声,他突然警醒,这个声音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兵器撞击才会产生的声音。从声音来判断,声源离这里并不是很远。

下一刻,道格拉斯弓腰弹起,伸手抓住房屋凸出的一角,轻松借力翻上了屋顶。

正在指挥橡人战士们搬运粮食的橡人村长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浑浊的眼中露出一丝的戒备。事实上被水元素半神从别的位面弄过来的强大战士,并不是每个都像道格拉斯这样和气,他们有的随意杀人只是为了取乐,有的则想抢走村庄的统治权,奴役这些橡人,因此橡人村长对于外来的道格拉斯一直怀有戒心。

道格拉斯站在屋顶,视力范围可以覆盖整个村庄以及村庄周围的土地。道格拉斯没有看到敌人,但是这并不代表敌人不存在。他想到了前往矿洞的卡夫。

道格拉斯一跃而下,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奔跑中,耳朵在努力地捕捉着空气中的声波。

橡人村长惊愕地看着道格拉斯迅速向着村口跑去,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

声音在道格拉斯的耳朵中越来越清晰,并夹杂有怒吼。道格拉斯穿过堆放着一些尚未来得及熔炼的铜矿石的矿场,向着矿洞奔去。

道格拉斯冲至洞口,声音已经非常清晰。

在六十米外的一个石洞中,卡夫和他带来的橡人战士们正被敌人围在当中。敌人有一百多人,卡夫带来的橡人战士只有二十人,双方人数悬殊,难怪卡夫难以率领橡人战士们突围。

道格拉斯没有马上冲上前施以援手,而是先谨慎地观察了一番。直到确定出现的人就是敌人的全部并且没有其他的埋伏时,他这才缓缓拔出“恶魔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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