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金虞带着黑狗找了块地方偷偷把那丝带和银元宝和一些铜钱偷偷埋了起来。
经这一次花金虞已经和黑狗建立了坚实的革命情谊,天色见暗,
摸摸黑狗道“以后我叫你月亮好不好?月亮陪着黑夜,以后我们一起”
告别黑狗花金虞去黑孩所在的区域集合,瞧见黑孩两三个人围在中间踢打着,听旁边人说是偷钱被当场抓住了,花金虞转身跑走。
他们住在窝棚村里,这里都是一些作奸犯科之徒,或世代贬为贱民籍者,明明每天都看有人被拐来却都视若无睹。
回到合住的窝棚,交了钱,花金虞吃到了被拐来到现在吃的第一顿饭。
饭是所有乞丐讨来的剩饭烩的,却吃的无比的香。
吃了饭花金虞悄悄爬出来,到了黑孩所在的窝棚口唤他出来,拉他到了一个角落中,又不知从哪搞来一大捧布条子,从怀中神秘兮兮的掏出今天买的伤药拍拍黑孩道“快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抹药!”
黑孩摇摇头拒绝,花金虞急了这可是她今天咬着牙买的伤药,她自己天天发烧烧的迷迷糊糊都不舍得买药,要不是看他被打的这么惨,还是直接管自己的人,她怎么舍得花这钱嘛,如今这人怎么还不令情呢。
黑孩要回去,花金虞拉住他“你这伤口子都很深,不涂药窝棚里那么脏伤口会化脓烂掉的”
黑孩转过头很认真的用手语跟她比划,花金虞竟然看懂了,大致意思是“这不是事经常这样,浪费,过几天就好了,涂了药其他人会闻见多生事”
花金虞却哪管她,这可是她咬了牙才买的伤药,直接动手扯过他衣服动手抹了,黑孩倒也不坚持配合着脱掉外衣露出见肋的黑瘦身板。
给他包好伤口花金虞正要把伤药再寻个地方埋好藏起来,忽然听到远处窝棚中传来惨叫。
花金虞好奇拉着黑孩要偷去看,黑孩却摇头示意不要去,可花金虞的好奇心上来了哪里止得住,挣扎了一会还是忍不住跑了过去。
小心扒在门缝朝里看,只见几个男子围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在用竹条轮番抽打着。
“臭娘们竟然敢挠我!”
“爷们们一起来玩玩你是你的荣幸知不知道,长得一副丑八怪的脸,要不是哥几个你这辈子都不能知道男人”
“唉,差不多得了,别打死了,脸虽然看不了,呵,但这身子不错,吹了蜡烛还是很够滋味的”
“就是,刘哥她挠你一下你一会…………”
此时花金虞已经被黑孩捂着嘴强行拽了走,花金虞自然是不依的,但黑孩却拽住她一动也动不了。
视角转换到窝棚中
几人朝着地上女子伸手过去,眼看要碰到,眨眼之间女子忽然不见了。
接着一个一个人纷纷倒在地上,皆闭着眼睛仿若梦中,面色潮红,独自或彼此开始做着龌龊的事。
女子从棚顶翻下从几人身上取下几枚铜针,然后在几人身上翻找一番无果人影消失在夜色中。
过了一会女子又悄无声息的回来,把地上赤裸纠缠在一起的几人用脚踢分开来,扯乱自己的衣服和头发让自己看起来十分狼狈后躺在阖眼睡觉。
花金虞等了许久实在忍不住挣脱黑孩跑到窝棚外听见里面没了声响正要探头往里瞧,黑孩赶来捂住花金虞眼睛自己朝里瞧了一眼。
花金虞眼睛被蒙住只好小声道“姐姐,你怎么样?他们打的你眼中不严重?”
女子黑暗中慢慢睁开双眼,并没出声。
花金虞从怀中掏出装伤药的小药盒有些激动哽咽道“姐姐,他们那么多人打你一定特别疼,我知道你没有睡,但也不知道你不是昏厥了,我把伤药放在棚里的角落里,你一会自己擦一些,这样就算你现在是昏厥的他们也不会再搜窝棚里,你自己明天也能发现。姐姐,不管多难,我们都要好好活着,总会好的。姐姐虽然虽然我们还不认识,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一起离开的”
女子目光看向帘口,一只小手申了进来,把一个不起眼小药盒放在了窝棚中的角落。
花金虞悄悄爬回到自己住的窝棚中,从其他人身边爬过,缩在自己的小角落中突然无法抑制的哭了起来,但她不敢大声哭,只能缩着小小的身子卷缩着自己咬着胸前的衣服颤抖着哭泣,压抑着声音眼泪汹涌而下。
第二天花金虞照常和其他人一起上街乞讨。
花金虞和黑狗会和偷偷跑到角落,掏出昨天晚上哭完睡不着用石头磨好的软木块,扒出那锦衣公子给的锦带,从中截了一条没有宝石的只留了一颗不起眼的细小水钻在上,卡在软木上磨出来的凹槽,然后把着黑狗的那条瘸腿绑好固定。
花金虞的粗糙手艺自然不能跟詹白汤比,但把带子给黑狗绑好,却刚好合适,黑狗本来短了几寸的那条腿正好着地,爪子垫在软木上花金虞特意磨出来的洼处。
接下来的日子花金虞每日与黑狗一同乞讨日子倒是过得也不那么辛苦了,虽然还是几乎讨不到钱,但是好在那锦衣公子之前给的银子充足,足够她每日上交的钱。
她不是没想过跑,可是她平日和黑狗躲在一个小角落中偷懒可能没人会发现,但是一旦她出了一定的范围就会立刻被抓住,会被活活打死,她亲眼见过。
她也很担心那窝棚里的女子,虽然心疼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拯救,每次黑孩都拦着她。其实不如说她其实担心着所有人,这里的生活给她小小的心灵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有天黑孩听到,管教的几人说话。
“收货的要过来了,挑把能卖的都卖了”
这日乞讨回来,管教的人手提竹条围了一圈把一些人围在了中间。
花金虞也在其中,只是她本来就脏兮兮的小脸又被黑孩突然过来涂得更脏更看不清容貌。
“你看,我这就是脏了点,其实货还不错,嘶哈赶紧领他们都洗把脸去”
“不用了,干了这么些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说着这人就开始伸手点人。
走到角落一个女子身边回头笑道“哟,这身段儿,行啊,你这还有这么好的货色”
管教的人听了有些尴尬的“那个…”
挑人的人已经撩开女子蓬乱挡在脸上的头发,低呼一声往退了一步道“呼,是个青面鬼呀,晦气晦气,可惜了…”说完转身朝后看去。
花金虞看见那女子一侧脸上覆盖着大块青色胎记,但若仔细观察会女子的五官容貌其实很清丽,加上身上隐隐透出的清冷气质,实在是很吸引人,只是那脸上覆盖的大块青色胎记太过出挑抢眼,让人都会觉得丑陋恐惧。
可花金虞却不这么觉得,她反而觉得有独特好看。
那女子眼睛朝花金虞这面仔细看了一眼,然后转回目光恢复平静。
过会,花金虞被点中,按照黑孩之前临时用手语嘱咐她的,装作跛脚走了出来。
选人的人一见皱了皱眉道“这怎么是个瘸子?这不要”
管教的人一瞧,倒是对她印象深刻忙道“噢,这个腿她是好的,许是这两天自个崴了,过两天就好了,我和你说这可是个好货,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愣让我们弄来的,他来时身上穿的那衣服随身带的那配饰可都不是凡物,你别看他现在这小脸脏灰花的洗了那眼睛亮着呢。”
选人的人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说“你这么说,那这不会惹麻烦吧?”
“嗨,这对你来爷还是个事儿啊,找个深山老林有钱的人家一卖,屁事儿?还不是只剩大把银子来”
挑人的瞅着他吐掉嘴里的旱烟笑道“那他来时身上穿的带的你一堆给我?我给你提个好价”
管教脸抽了抽指着花金虞道“嗨嗨,就这年纪这样的货,到哪都能卖上价的。虽然说不上是我这年岁最小的也差不哩了,这年纪的卖过去养几年哪还记得什么,主家都是直接当自个亲生养的,那价钱都随便开。这可是枪手货,不愁卖,你这还压价就不厚道了吧。
再说他穿来带来的我早转几手当了,哪能留到现在埋事儿呢。
你就说你要不要吧,一口价!不买我就留着等下家”
最终花金虞还是被卖了,被带到一条小鱼船上关在船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