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轼出了书房,就有一个小厮走了过来道,“燕王殿下。我家少爷叫小的来给殿下引路。”
商轼跟着小厮走了一小会,就看到冷凌风无聊的在亭子里面踱步。显然是等了很久了。
“商兄你跟老头子聊了些什么,怎么这么久。”冷凌风八卦的问道。
不得不说冷凌风为人确实豪气,并没有因为商轼是个王爷的身份而变得生分。“我是来提亲的。”
“老头子答应了?”冷凌风显然不认为商轼有机会让自己老爹答应把离月嫁给他。
商轼凑到冷凌风身旁,手勾搭上冷凌风的肩膀,“没有。不过作为兄弟,凌风兄是不是得帮帮忙。”
“怎么帮,尽管说。”冷凌风行事准则义字当先。为朋友两肋插刀。
“以后让你帮我约离月出来你可不能推辞,让我俩多培养培养感情。不过现在先带我去见离月。”商轼当然知道要把冷离月娶回家,肯定是要先把这女人拿下才有可能。至于,冷睿老头子,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帮忙是没问题,可是我有没有点什么好处。”这玩意吃力不讨好,弄不好还会自家被埋怨。
没想到在这关头居然被这货敲诈了。比我还不要脸。商轼呵呵一笑,从侍卫手中的小箱子里拿出一个瓷瓶“凌风兄,这是在下精心研制的香水,是送给离月的,现在匀一瓶送给嫂夫人了。”
冷凌风笑着接过香水,打开瓶子闻了一下,眼睛一亮,本来只是随便一诈,却没有想到真有好东西,“好东西,不过我这还有一房妾室,商兄你也知道,女人吃起醋来有多可怕。”
商轼气结,只得再递出一个瓷瓶。冷凌风满意的揣进怀里。“商兄以后有啥好东西,别忘捎带给我送一份。”
商轼无奈摇摇头,要不是这是未来大舅哥,他保证踢死他。这香水自己废了老大劲才调配十来瓶。这下就少了两瓶。箱子里还有些香皂,本来以为简单的皂化反应,自己随随便便玩转,谁知道还是遇到了些麻烦,看来以后自己还是提供理论,实践还是叫别人去做吧。
冷凌风带着商轼来到西苑,里面琴音缭缭,商轼虽然不懂古琴,但是此刻他的心情格外宁静轻松。
曲罢,里面传来一个女孩清脆的嗓音。“离月姐,你弹得真好,为什么我就是记不住这个。”
“你要是平时不那么贪玩,多用点心就可以把这首曲子弹好。”冷离月无奈的回了一句。
听到这,商轼就先一步迈进院子,院中冷离月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萝莉相对而坐,“离月这琴弹得真的是美妙至极。”再听下去我都要睡着了。你以为他能听懂那可就错了。作为现代人对古琴还真是一窍不通。
被人打断了谈话,小萝莉一脸不爽,“你谁呀,听得懂弹得什么曲子吗就说好。”
商轼也不在意被呛,“难不成离月知道我要来,特意弹了曲凤求凰。”
冷离月斜觑商轼一眼,这个家伙嘴还是那么贫。
“呸,你还真不要脸,敢打离月姐的主意,一只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小萝莉愤愤道。
商轼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为什么老是被人说成癞蛤蟆,自己长得也不差,好歹还是个王爷,要不要这么不给面子。
“静姝,不得无礼,这位是燕王殿下。”冷凌风出来解围了。
“就是你写的那首蛤蟆诗,很一般嘛。”小萝莉毒舌的说道。
商轼无语,那分明是一首《咏蛙》,就这样被人改了名。不过自己今天不是来吵架的。不跟这小丫头计较。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出自《邶风·静女》,好名字!”商轼虚伪的恭维了一句。
“哼。”第五静姝傲娇的撇过头,意思自己不吃这套。
正事不能忘,“离月,我带了些小礼物送给你。”
说完从箱子里拿出香水和香皂,介绍道:“这瓶子里面的我特制的香水,比熏香好用多了,味道持续的也更久。”
接着又拿出一个木盒装的香皂,“这是香皂,平时用来洗脸沐浴,洗衣服都行,比胰子好用多了。”
“这些东西太贵重了,你拿回去吧,我不要。”平日里想追求冷离月的青年才俊也是想方设法送来各种奇珍异宝,不过冷离月都是拒收的。
商轼给冷凌风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拿了好处这个时候该你出力了。
谁知冷凌风这货不要脸的从桌上拿了又拿了两块香皂揣进怀里,完事还责怪的看了一眼商轼,这好东西刚刚怎么不一起拿出来。
“离月,跟商兄客气啥,都是自己人。这也是商兄的一片好心,你就收下吧。我顺手拿两块送给你嫂子。”冷凌风劝了一句。
冷离月当然看见自己大哥刚才往怀里揣东西的动作了。责怪的说道:“谁跟他是自己人,大哥你又胡说什么”
冷凌风告罪一声,他当然知道这些女孩子家家的面子薄,“是是是,是大哥失言。”
正欲再劝,谁知一旁的第五静姝手里拿着一瓶香水,“离月姐,你就收下呗,你不要可以送给我,不要白不要。”
显然,这丫头抵抗不了香水的诱惑,不过这话说的让商轼恨得直咬牙,咋那么呛人呢。
冷凌风乘机表态,“是啊,离月我替你作主,这些东西都收下。”
就这样,两人都坚定的站到了商轼那边。冷离月也不做坚持。
这不,第五静姝拿出一本手抄的小册子,“《石头记》是你写的,这次有没有接下来的回数带来。”
完了!咋忘了这回事,断更那可是古今读者最为憎恨之事。果不其然,商轼就看到一旁冷离月幽怨的眼神。这家伙,讲到一半跑路了。看不到结尾,心里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商轼求生欲极强赶紧解释道:“今天来的有点匆忙,下回一定把石头记完本奉上。”
冷离月能把听过的《石头记》抄下来说明已经深爱这本书了。这显然不好忽悠,自己过目不忘,这女人更狠,过耳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