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轼悠悠醒来,发现自己绑的严严实实的,嘴也被堵上了,试着动了一下,无语!绑的真紧。
商轼知道那个女子不是普通人家,你看哪个普通人家女子被人看光了身子能从容的把自己打晕。眼下没被人家一刀给剁了商轼就很满足了,说明还有机会解释一下。
所以商轼很识趣的躺在平板车上,没有挣扎。没错就是平板车,拉货用的平板车,一路上崎岖不平,商轼就随着一堆杂物一起颠簸,左右晃动。嘶,疼的商轼咬牙切齿。
终于,车停了,赶车的一个大汉终于注意到商轼醒了。“呦,醒了。”
“呜呜。”商轼示意大汉把塞嘴里的破布拿掉。
大汉领会了,拿下了商轼口中的破布。商轼感觉呼吸都容易多了。
“能帮我把绳子解开吗。”绑的真的紧,一度让商轼感到窒息。
“那可不行,要是等会你跑了那我咋整。”虽然不知道这家伙犯了啥事,但这可是大小姐交代让他看着的,可不能出了差错。
“那稍微帮我绑松点可好,你们不至于把我绑的像粽子一样吧。”
汉子想了想一个书生在自己面前也掀不起什么大浪,就一口答应道:“行吧。”
大汉正要解开绳子,一个小丫鬟传来一句清脆的声音:“王叔,别被这个登徒子骗了,他竟然敢,哼,敢轻薄小姐。”
小丫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商轼的色胆包天,只能用轻薄,越说越气,小丫鬟就上前给了商轼两脚,正正踢在了商轼的小腿骨上。
疼的商轼嗷嗷直叫。不过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无可奈何。
大丈夫能伸能缩,不,是能屈能伸。该低头时就低头,这点觉悟还是有的,自己可不是哪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雀儿,住手。把绳子给他解开吧。”
商轼此时感觉这个声音是这么的好听,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
绳子解开后,商轼活动了一下绑的发麻的手脚,然后打量面前的女子。
商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张秀美绝伦的脸,但见眉挑双目,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樱唇微启,贝齿细露,女子盘起一束如云的发髻,一根玉簪插在其上,眸球乌灵闪亮长眉连娟,微睇绵藐。颜色清淡的春衫搭配轻盈的罗裙。腰肢曼妙地像柔弱细长的柳条。此刻正如一朵洁白如玉的白玉兰亭亭玉立。优雅至极!
此刻商轼感觉自己心动了,没错,就是这种感觉,胸口的小鹿就快要撞死了。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商轼脑中不经意就冒出这一段然后情不自禁的念了出来。要是放现在肯定会被骂的,你他妈一个理科生玩什么文艺。
“小姐,你看他果然是登徒子,无耻之徒。”小丫鬟嚷嚷道。
冷离月却显得很淡然,因为商轼的目光是纯粹的欣赏,而没有别的东西。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何可耻的?”商轼不以为然,喜欢的东西大胆说出来有何不可,只不过古人表达比较含蓄,没有这么大胆而已。
“不仅无耻,还是只癞蛤蟆,你还想吃天鹅肉。”小丫鬟明显词穷。
“雀儿。”冷离月出声制止了小丫鬟的讽刺。
接着询问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为何会孤身出现在此地。”
“在下是能诗善文、聪慧过人、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车见车载,人送外号玉面小白龙商轼。”商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在场众人都被这不要脸的自白雷的外焦里嫩,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商姓,莫不是皇族中人’冷离月想着商轼到底是什么身份。
“在下被土匪追杀,和底下的人走散了,无意冒犯,在下一定会负责的,还不知姑娘芳名,芳龄几何,可有婚配。”这神奇的脑回路让冷离月无所适从,一时也不知如何回复这个浪荡子。
还是贴身丫鬟雀儿率先反应过来:“你这只臭癞蛤蟆,别做梦了。还敢对我家小姐有非分之想。”
癞蛤蟆?为毛这小丫头总说自己是癞蛤蟆。低头一看,自己眼下身上衣服被刮破几道口子,确实有点寒酸。
癞蛤蟆就癞蛤蟆吧,没啥大不了的。于是便出声念道:
“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精神。
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见众人都被他这首诗给镇住了,商轼毫不意外,也不想想这是谁写的,便接着说道:“有位伟人有句古话说的好,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不是只好癞蛤蟆。”
众人纷纷默然无语,怎么我就没听过那个伟人说过这句古话。
事实证明,不怕流氓有耐心,就怕流氓有文化。冷离月此时对眼前这个男子印象也有所改观。能写出这么大气磅礴的诗句决不是奸邪之人。还别说,古人还真信这个,通过写的文章诗词来评价作者的为人。
“好诗,好诗。”这时突然传进来一句中气十足的身音。一个英气十足的男子走了过来,眉眼和冷离月有几分相似。
“在下蓟州冷凌风,这是舍妹离月,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冷凌风不紧不慢的询问道。
冷离月听后清澈如水般的双眸微瞪着商轼,显得迷人又危险,警告他不要说出刚才那段不要脸的自白出来膈应人。
冷凌风诧异不已,自家妹子这性子清冷之极,平日里对人都是不假辞色,平淡如水,什么时候会对一个陌生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