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街道不算宽阔,两边都是摆小摊谋生计的人。有卖泥人的、卖小吃的、还有卖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的。颜舞珏东瞧瞧西看看,觉得稀奇的不得了,完全不顾跟在身后的碧云和梦儿两人。
“小姐,你可别跑没影儿了,你又不认得回去的路,丢了可怎么办才好啊。”
颜舞珏转过身点了点梦儿的鼻子,冲着她灿烂一笑,“小梦儿,你小姐我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没错,但是我可不傻呀。找不着回去的路,我不能问路么?”
梦儿愣愣的沉浸在颜舞珏刚才的笑容里,久久不能回神。她的小姐似乎真的与从前不同了,现在小姐眼中说迸发的是生命希望的光辉,不曾有过去的绝望。方才只一个笑容,便让她震惊,现在的小姐比起从前更是没的不可方物。
“小梦儿,怎么了?变傻了么?”
“小姐,您生的这么漂亮,怕是别人见了对您别有居心呢。”
颜舞珏笑了,别人只要祈祷她没有歹意就好了,现在身在这么危险的古代,她可不愿意当个善主呢。
“小梦儿,那你们可跟紧了,如若我发生不幸,回去可拿你是问。”
碧云也跟着颜舞珏轻笑起来,梦儿可急了,只好紧紧跟着。
颜舞珏却在不远处停了下来,注视街边的某处。
“喂,我说你个穷书生,在这儿摆摊就得交保护费!”一群地痞流氓正在找一个摆摊书生的麻烦。颜舞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是淡淡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位大哥,小生家贫,母亲又在重病之中,不得以才到这里摆摊卖字为求帮母亲赚得诊金,真的没有钱财来缴什么保护费啊。”书生一袭布衣,举止温文,话语之间尽是书卷气息,看来只是个书呆子而已。
“什么?敢在这里摆摊却没钱缴保护费?你让爷爷我喝西北风啊。”为首的一个地痞抓住了书生的领子,尽往他脸上喷口水。
“这位大哥,一封家书才十文钱,小生得写一百封家书才能缴你的保护费,写五百封才能赚取母亲的诊金啊。小生才来这摆摊不久,根本毫无收入可言,哪里有钱缴保护费。”颜舞珏勾起唇角,说他是个书呆子倒也不见得,对于账目他倒是很会算。五两诊金要写五百封家书,他得赚到何年何月才能凑足啊,再说他能等他娘也不一定能等。
“没钱?一句没钱就能让你走,那我以后还在不在这带混了啊。弟兄们还要不要吃饭了啊。”
“就是,大哥,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书生被逼的节节后退,“这位大哥,可是小生真的没有钱。”
“没钱,就砸了你的摊子,看你以后还拿什么出来摆摊。”
正值这群地痞流氓动手之际,突然冲出了一个一身蓝色衣衫的女子,将其他几个要砸书生摊子的地痞流氓打到在地,只剩下为首的还站着。
看着一帮弟兄全部被一个女子打倒在地,为首的地痞显得有点慌张。“你……你们快起来。你……你是什么人,一个小女子竟然敢管我们的事。”碧云不跟他废话直接抡起拳头,为首的地痞却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其他人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慌忙负责那人起来跑了。
这时街上有两人骑着马出现,一匹白马上坐着一个如玉美男子。俊美的脸庞,用俊美形容还不够贴切,男子实在美的不可形容。那张脸连女人都不能与之相比,任何美女与她站在一起都会黯然失色。美丽的脸上却浮现一丝哀愁,在大街上四处搜寻着什么。
白马上的月若曦忽而注意到路边为书生打抱不平的颜舞珏,暗自道,真有点凤儿的味道。
颜舞珏接受到某处的目光,也投之以目光,惊鸿一瞥,只觉得是一个美男,却也没有多看,眼下还有事情需要处理。颜舞珏望着白马上的背影,不禁想起了现代的一句话。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
颜舞珏向书生所在的地方走去并暗自寻思,碧云那丫头还真是机灵,给她一个小小的眼神暗示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幸好碧云是她的贴身丫鬟,而不是敌人。如果以后她身边出现这种洞察力强的敌人,那么她就得小心为上了。
书生恭敬的向碧云行了个礼,“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不用谢我,我只是听命于我们家小姐罢了。”
书生转过身来对颜舞珏作了个揖,“多谢小姐了。”
“先生不必客气,此乃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应当的,滴水之恩也当涌泉相报。”
“小女子见先生谈吐不凡,想必是个文人吧。”
“小生一介书生,惭愧惭愧。”
笨蛋,念过书就是有文化,谦虚什么惭愧什么。
“听先生说,你母亲病重是么?”
“是,家母病重需要筹集诊金,可是小生一介书生却找不到挣钱的方法,只好来这里摆摊。唉,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碧云。”颜舞珏再度给她使了个眼色。
碧云点了点头,从袖中掏出十两银子,交到了书生的手中。“这是我们家小姐给先生你的诊金,快些给你母亲治病吧。”
“小姐,这钱小生不能收啊。”
“先生,这并不是我施舍给你的钱,而是我要给你母亲的,算是救人一命吧。”
“小生先谢过小姐了,来日定当如数奉还。”
“先不用急着谢我,剩下的银子就算是我将来请你做事的定金吧。”
书生想了想了便答,“小姐要我做什么事。”
颜舞珏淡淡摇头,“如今未可知。”
“好,只要不违背良心不违背道义,小生一定尽力而为。不知小姐芳名?”
“颜舞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