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祈祈,你说我是不是该阉了你呢?”
月若祈猛盯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古怪的苗族女子,乌溜溜的眼睛特别明亮,水嫩嫩的肌肤近在咫尺。眼前的这个苗族女子不似中原的女子那样娇小,身材高挑却恰到好处,他的头不用俯下很低就能看清她眼中的神色。她的眼中充斥着一点点的狡黠,却深深吸引住了他。
与珏儿的神色不同,珏儿是调皮的可爱,虽然带有一点点小坏却无伤大雅的讨人喜欢。这个女子眼中的坏,仿佛是一种毒药只需一眼便能入心,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腐蚀。
她使坏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游移,然后渐渐滑至小腹,月若祈的身子不由得紧绷起来,他还真的没有见过如此大胆的女子。
“你果真有这个本事么?”
蓦然文儿微微一愣,他不是很害怕很紧张么,怎么突然之间会说出这么平静的话来。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叫做月若祈的男子,年纪不大长着一张英俊的脸庞,可是怎么突然之间转性了呢。
“你认为我没有这个本事么?”蓦然文儿的手指依然在月若祈的身上游走,带着若有似无的轻触,完全没有看见月若祈眼底的熊熊欲-火。
月若祈紧绷着的神色突然一转,突然轻笑了起来,这个女人是不是不懂自己在做些什么,如此的挑-逗是迟早要引火上身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蓦然文儿调皮的手指,然后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一个翻转便将蓦然文儿压制在了墙上。
一时间柴房中只有叮叮咚咚的银饰碰撞作响,四目相对,说不清是怎样的情绪。蓦然文儿也被月若祈突然的举动给吓着了,她以为这个中原男子比较弱势的,原本也不想怎么样可如今却反被人钳制住了。
“你知不知道刚才在做些什么?”
“我想……阉了你。”
“在你阉我之前,我可以直接要了你。”月若祈轻轻的凑近蓦然文儿小巧的耳垂边,若有似无的吹着热气,尽量让气氛暧昧起来。这个女子这么火爆的性子,说话又是如此的大胆,不吓吓她怎么行。满意的看着她的小脸一点点的涨红,月若祈唇边的笑意更甚。
蓦然文儿感受着耳垂上的滚烫温度,然后不由自主的脸红起来,她当然知道他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虽然她大胆可对名节并不是一点都不在意。颈间的一大片肌-肤都酥麻起来,突然奋力甩开月若祈的钳制,她才不要这样的任人宰割呢。中原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她有的是时间和方法来对付他。
她死命的想要挣脱,无奈月若祈是个男子,力气当然大过她,在使劲扭打之间,蓦然文儿用力的踩了月若祈一脚。突然身上的力道一松开,她还没有来得及站稳身子便向后面直直的倒去。突然一只长长的手臂伸过来将她揽住,一个力道将她带了上来。可是她的身边,月若祈的身子正在缓缓倒下,蓦然文儿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看着月若祈的身子缓缓从她的身子边一点点的坠落。
“碰”的一声,她踉跄了几步,终于还是站稳了身子。而那重重的响声是月若祈发出的,他的身体已经倒在了枯木堆里面,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或许是受伤了。蓦然文儿呆愣了半晌,不明白这个中原男子到底为何要救她,明明是她想要阉了他才对,看她的笑话不是更好么。
心里有一股热流涌了上来,蓦然文儿不想承认那是感动,然后便放声笑了出来。“哈哈哈,你自己摔了吧,干嘛不看我摔倒的好戏非要自己逞英雄,我明明还想要阉了你的。”
月若祈倒在枯木堆里面神情痛苦,知道自己一定是某个地方受伤了,从小到大他还没有受过是什么伤更别说吃多少的苦了。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倒下,如果换了是她应该会伤的更重吧,毕竟是姑娘家细皮嫩肉的伤了可就不好了。
“这是中原男子的风度,况且我从你的眼中看不出你真的想要阉了我,玩笑罢了。”
蓦然文儿又是一愣,惊恐的睁大了眼,一张小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为什么就这么吃定她做不出来?突然神色一转,然后将倒地不起的月若祈给拖了起来,一副很不爽的神情,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她,都认为苗族的女子心肠歹毒罢了。
“这一次我扶你去上药不代表我就跟你没仇了,你踢我那一脚我还没找你算呢,况且这么挑衅我你还是第一个,别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
“好吧,等我身子好了,我奉陪到底。”月若祈遮掩住自己痛楚的神情,然后对蓦然文儿展颜一笑。这个女子还真是矛盾,这些无聊的日子有人跟他玩或许也是不错的。
“这可是你说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莫家堡东西失窃一事并没有牵连到她,莫家堡中的那个人都还挺不错的。他们看她懂得毒性明白药理就让她给留下了,安排她住在了莫家堡跟他们那伙人混迹在一起。
某日。
天气晴朗。
蓦然文儿将自己困在房间中,潜心努力的研究着某种东西。桌上摆满了瓶瓶罐罐,蓦然文儿一头扎进了研究之中,这一次她可不能放过月若祈那个家伙。虽然她还感谢他因为救她而受了伤,不过这和踢她是两码事,小小的惩罚还是该有的。
半晌之后,终于大功告成了。蓦然文儿捂着嘴偷笑,然后便潜了出去,这一次她会给月若祈一个难忘的回忆。
摸索着探了出来,蓦然文儿便看见不远处走来的小丫头,便将手上的一串铃铛顺势也扔进了草丛中。
“那个,姐姐等一下。”
“姑娘,有何事?”那个丫头迷惑了停了下来,手中还端着一杯茶。
“姐姐,这个是谁的茶?急着送么?”
“这是祈公子的茶,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蓦然文儿佯装很是委屈,“姐姐,我想请你帮个忙。”
“姑娘有何事?”
“姐姐,我的铃铛手链掉在附近了,可是我对这里不熟悉能否请姐姐帮我找找?”
丫头看了一脸楚楚可怜的蓦然文儿便应了下来,“好吧。”
蓦然文儿两眼放光还很狗腿的帮忙端着茶杯,“这个我帮你拿着,姐姐,仔细帮我找找哦。”伸长脖子喊完,便从腰间拿出一包药粉打开倒了点在茶杯中,然后将茶杯中的药粉摇匀融化在茶水里才盖好杯盖,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个药粉是她研究多时的成果,这是一种痒粉,不过可不是普通的痒粉。这种痒粉内服的功效比外用的功效大多了,一旦服用就会感觉身体里面有好多虫子在蠕动,瘙痒难耐。这种制毒技术也只有她蓦然文儿可以制造得出来了。
侍女终于在草丛中捡起一串银色铃铛,晃了晃,银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姑娘,是这个吧?”蓦然文儿凑头一看,连忙感激的点头。“是的是的,谢谢姐姐了。”
侍女淡淡一笑回了句不用就端着茶杯远去,寂静长廊上,只留下一脸诡异笑容的蓦然文儿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