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并不气馁,继续第八次炼制丹药。
这一次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专注。
黎洪搬了张椅子坐在边上,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翻阅着一本炼丹师秘籍。
反正他要点都已经告诉了苏辰,至于何时才能够成功第一次,全看苏辰自己的悟性。
砰!
苏辰的第八次炼丹果然又失败了,还差点把丹炉给炸翻。
“呃……那个,我去给你换一口丹炉。”
这口丹炉是黎洪的最爱,这次炸炉让他心疼不已,急忙起身去搬来另外一口丹炉,免得苏辰再祸害他的心肝宝贝。
黎洪离开后。
苏辰盯着丹炉思索了一会,认真总结前八次失败的经验。
须臾。
他再次用左手握住了握把,右手拈着材料投入丹炉之中。
这一次,出奇的顺利。
这会时间,黎洪也抱着一口最廉价的丹炉回来了,嘴巴里面不断嘀咕着:“早就该想到用廉价丹炉给他练手的,心疼我的宝贝啊!”
据他估计,苏辰可能要炸掉好几个丹炉才有可能成功。
这是每个新手炼丹师都不可避免的问题,曾经有位神丹阁的顶级炼丹师说过,他为了钻研丹道,加起来总共炸毁了九百九十九个丹炉。
九百九十九个丹炉,何其恐怖啊!、
那位炼丹师也因此成为了炼丹界励志的代表人物。
嗯?
黎洪抱着一口丹炉回到他的专属炼丹区,忽然鼻子一抽,只闻见一股淡淡的丹香飘来。
难道苏辰成功了?
这怎么可能。
黎洪不信,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谁的炼丹天赋这么恐怖,就连神丹阁的那些大师,都是经历了成百上千次的失败才成功的。
苏辰这才多少次?
黎洪进去,看见苏辰的手中捏着一枚一品丹药,香味就是这颗丹药散发出来的。
“黎大师,我第九次就炼制成功了,天赋是高还是低?”苏辰转过头来问道。
第九次就成功?
黎洪微微一愣,旋即了然,这肯定是苏辰为了维护他的面子,故意拿着一颗成品丹药说是他炼制成功的。
看来前辈你这随心所欲大法修炼的也不随心啊!
“前辈果然厉害,这等天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黎洪顺势夸赞了一句,表面上恭维,心中却是不以为意。
他把手中的廉价丹炉放了下来,继续道:“前辈,你暂时先用这口丹炉练手吧!”
这话刚一出口黎洪就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人家前辈都已经把逼装上了,自己还说出练手这种话,不是拂他的面子吗?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苏辰摆了摆手,准备离开炼丹房。
黎洪则是心情猛地一沉,情况不妙,前辈肯定是生气了,于是他急忙道歉:“前辈,黎某口不择言,无意冒犯前辈。”
“冒犯?”
苏辰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中甚是奇怪,暗道这黎洪莫不是吃错药了?
“好端端的,你哪里冒犯我了?”苏辰问道。
黎洪心中大叫糟糕,前辈果然生气了啊,这反话说的,自己根本答不上来。
肯定不能说我看出了前辈在装逼,刚才真的不是无意贬低,这样不就更加强调自己看出了苏辰在装吗?
所以黎洪只能贯彻一句至理名言:沉默是金。
苏辰见他突然不说话,眼中的疑惑更甚,但他也没心思追究,刚才炼丹成功,他有了很多新的感悟,正赶着回去自己慢慢体会。
离开炼丹房的时候,苏辰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那个……黎大师,如果有病,记得吃药。”
都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肯定病的不轻。
看着苏辰离开的背影,黎洪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大佬果然不是那么好伺候的啊!
下次前辈炼丹的时候,我一定要回避。
黎洪很懂事的想到。
第二日,苏辰再次来到炼丹房。
黎洪说到做到,编了一个借口就离开了他的专属炼丹区,还特意训诫他的小学徒不能去打扰苏辰装……咳咳,炼丹。
大约半个时辰后,在外面晃了一圈的黎洪才回到炼丹房。
果然见苏辰又捏着一枚丹药。
“黎大师,我炼制出了二品丹药。”
“哇,前辈真是厉害,这等天赋无人能及。”
黎洪啥也不管了,见面就是一顿马屁拍了上去,反正只要把苏辰哄开心就行了。
第三天。
“黎大师,我炼制出了三品丹药。”
“哇,前辈恐怖如斯!”
第四天。
“黎大师,我炼制出了四品丹药。”
“哇,前辈的天赋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第五天。
“黎大师,我炼制出了五品丹药。”
“哇……”
前辈,你这就装的有点过分了啊!
苏辰也是郁闷啊,他好几次想让黎洪站在旁边指导,可每次黎洪都会投来一个我懂的眼神,然后迅速离开。
前面几次他还会编一个离开的理由,到了后面甚至连借口都懒得编了。
只要苏辰一准备炼丹,黎洪就知道,这是前辈给自己的信号:让开,我要开始装逼了。
“看来黎大师已经病入膏肓了啊!”
苏辰嘀咕了一句,他刚才甚至都用天衍神瞳扫视了一遍黎洪的身体,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真是病的奇怪。
这一日,王文德叫来黎洪,问他苏辰学习炼丹的事情怎么样了。
黎洪面容古怪的说了这几日的经历。
王文德欣慰的拍着他的肩膀道:“黎大师,你做的非常好,记住,千万不能拂了苏前辈的面子。”
黎洪备受鼓舞。
这时候,王府管家忽然禀告道:“老爷,西门公子来了。”
“西门云。”
王文德皱了皱眉。
平城是南阳城的临城,其中也有一个丹药世家,复姓西门,和王府一样,都是效力于神丹阁。
只是两个世家平素没有多少交集,西门云的到访,让王文德感到很疑惑。
管家道:“我询问过西门公子来意,他说是来提亲,还说带了聘礼。”
王文德一愣:“提亲?提谁的亲?”
“正是依依小姐。”
“荒谬,依依与他素未蒙面,何来提亲之说,我看他是上门挑衅来了。”
王文德猛地一拍檀香木桌:“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