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好久没有秦霜叶的消息了，井然估摸着，最近她肯定又是有了新情况。她也不傻不是，能让姐妹失联的唯一原因，除了男人，还能是什么呢？
秦霜叶是井然的的大学室友，睡在下铺的姐妹。身高167cm，体重46kg，肤白貌美，标准瓜子脸，乌黑发光的黑色直发，用郭敬明老师的话来说，简直就是男人的招魂幡。
从大学的时候开始，她们一起出去吃饭，逛街，看电影，上来搭讪的男人手拉手可以建起一座长城。
可是我们这位姐姐，就是大学整整四年，一次恋爱都没有谈。
每次深夜聊天的时候，秦霜叶都会忧愁地说：“唉~为什么没有人爱我呢？”
上面的井然实在是听不下去：“闭嘴！！！你这是在讽刺谁呢？”
秦霜叶：“真的，没有人爱我，他们只是爱我的外表。”
井然：“你可真会气人~要不我们换一换，你试试每个男生都跟你说，爱你善良的性格。”
秦霜叶：“那多好啊~外表会变的，性格一辈子都不会变。”
井然手扒着上铺的扶手，头伸下来，两双眼睛黑夜里散发着寒光，盯着秦霜叶：“你闭嘴！”
2.
终于下班了，井然刚走出公司，伸了个懒腰，电话响了。
“然然~下班了吗？我们去吃愚公串串吧~我请你。”
然然？
秦霜叶只有在特别开心或者特别难过会这么叫井然。
听她电话里的语气，应该是前者。
“好，我大概四十分钟之后到。”井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听故事了。
井然挂掉电话，朝着地铁站走去。
走着走着，突然街边的路灯一盏一盏亮了起来，井然这才注意到天已经微微黑了。
天黑得早了，意味着夏天已经过去了。
这个意识让她不自觉抱紧了双臂。
像往常那样，下班高峰期的地铁站里，黑压压的全是人，像下雨前路上的蚂蚁一样，急匆匆地赶着路。
井然拨开一层又一层的人群，来到了最里面的一节车厢门口。这边人相对少一点。
站定之后，拿起手机，看到秦霜叶的消息：宝贝，走哪儿了？
井然弯嘴笑：姐姐，我才刚进地铁。
秦霜叶：哦，不急不急，你慢慢来，我就是告诉你我已经到了。
井然：你饿了就先点吧~不用我还得一会儿。
秦霜叶回了一个自己可爱自拍比“OK”的表情。
井然在手机这头对着屏幕翻白眼。
忽然井然感觉到有人碰触了自己的肩膀，应该是路过的人不小心碰到了，井然头也没抬。在音乐APP里换了一首歌，戴上耳机。
这时，井然感觉到又被碰了一下，于是自己往旁边挪了挪。
这时传来了清亮的笑声：“呵~你怎么还是这样？”
她的心脏骤停，一阵酥麻四散开来，一直传到井然脚趾尖。
“不会吧~”
井然的脖子自己凭借惯性转过来，看到了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她体内的另外一个自己瞬间泪如雨下，外面这个自己，熟练地运动面部神经，摆出一个既礼貌又合理的微笑。
“刚下班吗？”对方问。
“不然呢？你看我，难道是刚刚休完假的样子吗？”
对方又弯起嘴角，投来温暖纯净无公害的笑容：“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样啊~”
井然：“可不吗？还是那副你不喜欢的样子。”
对方脸上的笑容凝固：“这么久了，你还是没有办法释怀吗？”
井然：“释怀，你说的可真轻松。”
这时地铁来了，身边的人都窸窸窣窣暗暗用力往那狭小的空间里面挤，但完全不用担心这个小小的车厢会被挤爆。
井然看对方没有上去的意思，在铃响那一刻，把自己缩起来，跳上了那节可以带她离开的车厢。
铃声又响了两次之后，徐徐关上了。
井然背过身去，逃开了外面那个人的目光。
手机响了。
井然抽动着胳膊，好不容易将手机拿到面前，看到一条短信。
发件人：张椹。
内容：我们真的不能做朋友了吗？我只想问问你，最近好吗？
井然“切”了一声，动了动嘴唇，发出小小的声音：谁TM要跟你做朋友。
3.
到了愚公串串，站在门口，井然将眼泪擦干，又拿出镜子补了补妆。
进门一眼就看到了秦霜叶。
她摆出一副揶揄捉弄的样子坐在秦霜叶面前，就那样笑着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秦霜叶有些僵硬地笑着：“你还挺会找，一下子就找到我坐在哪里了，我还怕你找不到。”
井然：“怎么可能找不到，你可是自带聚光灯。”
秦霜叶：“今天被老板骂了？说话夹枪带炮的。来喝点茶，降降火。”
秦霜叶将早已倒好的茶推到井然面前。
井然端起茶：“说吧~这次遇到的，怎么样？”
秦霜叶笑得合不拢嘴：“还行吧~”
井然：“还行？那「还行」跟「很好」之间差在哪里了？”
秦霜叶：“唉，他和前女友纠缠不清。”
井然：“哪个前女友能比你好？”
秦霜叶握着井然的手，用自己楚楚动人的小鹿眼看着她：“然然，还是你好。”
井然：“得了，收起来，对我没用。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秦霜叶将手收了回去，双手握着茶杯。
井然将锅里的串串放到面前秦霜叶已经调好的油碗里，吃了起来。
秦霜叶开始说：“他是新来的同事，非常帅，他刚来，女同事们就去围观，回来说，新同事非常帅，长得像窦骁。”
井然：“跳过，你哪次找的不帅了？”
秦霜叶：“你好好听着，马上就到重点了。他刚来，坐我对面，上司让我带他。我就给他布置任务，带他吃饭，出外勤。他人很好，很随和，就跟我比较聊得来。”
井然再次打断：“你跟谁聊不来了？”
秦霜叶：“这倒是哦~不是，你能不能别打断我，好好听我说。”
井然低头吃着碗里的西兰花，不再说话。
秦霜叶：“然后，然后，我们就睡了。”
井然差点将西兰花吃到鼻子里。
“什么？”
秦霜叶用手挡着，轻声说：“我说，我们睡了。”
井然：“你们才认识多久？”“做好安全措施了吗？”“我可不会陪你去打胎。”
秦霜叶：“你说什么呢？当然了，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好吗？”
井然：“那就好。那就没什么了~挺好的。”
秦霜叶：“是挺好的啊~我又没有说不好。”
井然：“哦，你说前女友，前女友怎么了？”
秦霜叶：“就是他有一个前女友，好了八年，刚分手不久。不过我们是在他们分手之后才睡的，我不是小三哦。然后，现在他说，他忘不了前女友。”
井然：“什么狗东西，都跟你在一起了，还忘不了前女友。”
秦霜叶：“不是，我们还没有在一起。”
井然：“不是，你们不是都睡了吗？”
秦霜叶：“我们说好了，就做**。”
井然用食指戳了戳眼前这个漂亮的脑袋：“说说，你这里装得什么？跟同事做**。”
秦霜叶：“不是，我不喜欢他，我知道他跟我不合适。”
井然长舒一口气：“OK，那你告诉我，你现在皱着眉头，撅着小嘴，在苦恼什么？”
秦霜叶：“没有啊~我没有苦恼。”
井然：“你就嘴硬吧~”
秦霜叶转着手中的茶杯：“我完全没好感也不可能，没好感也不可能睡他是不是。但是我觉得没有非常喜欢，然后性格也不合适。”
井然：“那你能做到跟人家只做**吗？”
秦霜叶：“当然可以了，我是谁？我可是秦霜叶。”
井然：“那就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秦霜叶笑嘻嘻：“他身材真的超好，八块腹肌。”
井然：“那恭喜你了。”
秦霜叶忽然话锋一转：“你呢？最近没有什么情况吗？”
井然：“有啊~每天被上司骂得狗血淋头。”
秦霜叶：“别装蒜，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井然低头啃玉米：“没有。”
秦霜叶：“然然，你不会还是忘不了那个张椹吧？”
井然嘴边的玉米掉到碗里：“怎么可能？”
4.
晚上井然收到秦霜叶的消息。
是一个微信截图。
一个可爱的卡通头像说：不喜欢你，怎么会找你呢？
秦霜叶：嘻嘻，我又骗他，让他说喜欢我了。
井然：我看你是爱上他了。
秦霜叶：不可能。他工作不好，又没事业心，家里也不咋样，跟他在一起，喝西北风啊~
井然：可是，感情与这些东西无关啊~
秦霜叶：反正就是不可能。
5.
过了半个月，井然收到秦霜叶的消息：
哭了，顾月白真的太蠢了，打电话过来，要继续和我做朋友。
井然：顾月白是谁啊？
秦霜叶：就是他啊~
井然：那个**？
秦霜叶：对。
井然：怎么回事？
秦霜叶：我跟他表白，然后他无动于衷，我就把他删了。
井然心里浮起一句：果然如此。但是没有说出来。
她打下一行：你二话不说就把人家删掉了，人家当然会懵了。
发了出去。
秦霜叶：可是他不想跟我在一起。
井然：没关系，我觉得他喜欢你的，你慢慢来。
秦霜叶：不想伤透了
觉得姿态有点丑
想明白了就放手了
我不是不勇敢追爱的人
我觉得感情也可以培养，但是现在他马上要出国了，没时间了。一没时间，我就急功近利了，好几次说的不好。
两个人压力都很大
所以我想通了就放手了
太累了
天天哭
井然：嗯，你想好了，就当断则断吧~
秦霜叶：嗯嗯
你觉得我和他可以做朋友吗？
井然：都这样了，你觉得呢？
秦霜叶：好，我知道了。
6.
周末，井然没事干，约秦霜叶看电影。
一见面，秦霜叶就开始了：你说他到底想怎么样呢？我把他电话都拉黑了，还拿别人手机给我打电话，让我加他微信。
井然：那你问他啊？他到底想怎么样？
秦霜叶：他想跟我继续做朋友，觉得要是以后跟我没有任何交际了，他会后悔一辈子。
井然：不要听信把一辈子挂在嘴边的男人的话。
秦霜叶：我要被他折磨疯了，每次打电话几个小时，我真的受不了了，后来我说，你放过我吧~
井然：原来这么难受啊~
秦霜叶：你说什么？
井然：原来被人纠缠那么难受啊~
井然想起来自己以前跟张椹打电话，去学校堵他的事情。
秦霜叶：我真的要疯了。
井然：那你别理他就好了。
秦霜叶：可是我做不到啊~
井然：他到底为什么不跟你在一起，却又想继续做朋友？就是想继续跟你约炮吗？
秦霜叶：他说以后他就跟我做普通朋友，不发生肉体关系。
井然：你信？
秦霜叶：他昨天来找我，都哭了。说我太绝情了。然后我不忍心，就把他微信加回来了。他抱着我：我在他怀里，他就安心了。
井然：这男的有病啊~那和你在一起不就好了？
秦霜叶：他忘不了前女友，他说过，只要前女友找他复合，他就会立刻跟她复合。
井然：那你不给他一拳？拿你当什么？
秦霜叶：他说，special friend。
井然：OK，我明白了，他这就是拿你当备胎。
秦霜叶悻悻地：对啊~
电影快开始了，两个人一起进去，坐下来。
秦霜叶坐下来后就没放下手机。
电影结束了，出来后。
井然：电影节奏不错，几个小片都还行，不过我还是喜欢葛优那个。
秦霜叶：你说什么？
井然：你还记得电影名字吗？
秦霜叶：不是中国机长吗？
井然：OK。算了，说说吧~你和他都聊什么了？
秦霜叶：他让我明天去他家，他给我做大盘鸡拌面。
井然叹了一口气：那你要去吗？
秦霜叶：当然不去了。
井然：不错，还有理智。
秦霜叶：你说，是我太绝情了吗？
井然：哪有？
秦霜叶：他说，我太绝情了，是我违背约定了，我们之前说好了，不会喜欢上对方的。他还说，是我害他失去了一个朋友。他说，他只不过是没有在我喜欢上他的时候，同时喜欢上我而已，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啊~为什么他要承受这些？
井然：你发现没有，他就只是站在自己立场上考虑问题，没有考虑你会不会难过。
秦霜叶：我知道，可我也觉得是我的错。
井然：得，这渣男牛B，把你都绕进去了。
秦霜叶：他不是渣男，他人挺好的。
井然：OK。那你继续跟他做朋友吧~
秦霜叶：他说，先跟我试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他在告诉我，要不要跟我做男女朋友。
井然：你觉得没问题的话，可以试试啊~
秦霜叶：那样，我也太卑微了。一个月后，他还是不想跟我在一起，我怎么办？
井然：不错，还有点脑子。
到了洗手间门口，秦霜叶进去上厕所，井然在门口等她。
人群里出现一个曾无数次在井然梦里出现过的剪影，井然赶紧背过身去，缩着身体，闭上眼睛。她觉得这样，自己就可以融到面前这堵墙里面去。
果然，自己没有被发现。
张椹将手里的女包交给旁边的女生，然后自己去了洗手间。
井然冷笑：呵，他还是喜欢帮女生拎包。
井然偷偷观察着那个女生：
没我高，没我瘦，品位也不行，就比我稍微白一点吧~
一个男生朝那个女生走了过来，从兜里拿出纸巾，帮那个女生擦着嘴角。
“靠，这剧情。”
等等，这个男生怎么那么眼熟？
井然拿起手机，翻着自己跟秦霜叶的聊天记录。
“靠，要不要这样。”
“怎么办？”
这时，秦霜叶出来了：“人太多了，算了，去商场里面的洗手间。”
“好。”井然拉着秦霜叶的胳膊，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里。
“井然！”
井然愣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秦霜叶拽住井然停下：“有人在叫你呢~”
“没有，赶紧走吧~我想上厕所。”井然扯着秦霜叶的胳膊。
话刚说完，张椹就出现在面前。
“真巧，又遇到了。”张椹看着井然说。
井然没应，低着头，继续拽着秦霜叶的袖子：
“走吧~我们快走吧~”
“等等。”
秦霜叶穿越那么多人形障碍，一眼就看到了顾月白。
秦霜叶朝着顾月白走过去：“真巧啊~在这里遇到，这是谁啊？介绍一下呗~”
井然跟了过去，张椹也在她后面跟了过去。
“这是我女朋友，叫麦暖。”张椹回答。
“哦，他女朋友~那跟你是什么关系呢？顾月白。”
“我前女友。”顾月白十分镇定地回答。
井然用余光去看张椹，被张椹发现了，眼睛赶紧转过来。
“你就是他前女友啊~你知道吗？他一直在等你回来找他复合呢~”秦霜叶用不阴不阳地语气对着自己的情敌说。
“是吗？他没跟我说过。”麦暖微微笑着，看了一眼顾月白。拉过张椹的胳膊，站到他旁边：“既然遇到了，不然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
井然知道，她们输了。
拉着秦霜叶的胳膊：“啊~我想起来，我妈要我给她买感冒药来着，快走吧，再不走药店要关门了。”
井然用尽力气，将秦霜叶拉走了。
然后在她耳边说：“算了，算了，太丢人了。”
秦霜叶：“那有什么丢人的？”
井然：“你没发现，从头到尾，那个顾月白眼神都在那个前女友身上吗？”
秦霜叶默默不说话，任由井然拽着自己走着。
7.
出了电影院，两人在附近随便找了个酒吧~
坐下后。
秦霜叶：“要十瓶啤酒。”
井然：“十瓶吗？”
秦霜叶：“那又怎么了？失恋了，还不能买醉吗？”
井然：“十瓶怎么能醉？要二十瓶。”
秦霜叶笑：“还是我们然然好。”
井然：“得了，得了，收起来，你又不爱我，收起来对付那些臭男人吧。”
秦霜叶笑：“那要不然，我们在一起吧~”
井然：“你说的哦，不许反悔，我们明天就去塞班岛领证结婚。”
秦霜叶：“连在哪里结婚你都知道，一看就对我早有预谋。”
井然：“你够了啊~是你先说要跟我在一起的。就知道你只会打嘴炮。”
秦霜叶：“对啊~还是你了解我。”
井然翻了一个白眼。
酒上来了，秦霜叶要了一根吸管，然后尽情地喝了起来。
井然直接拿着一瓶喝了起来。
秦霜叶才喝完一瓶就开始说胡话。
“那天晚上在公园散步，他抱着我，吻我，对我说，早就想这样抱着我了，忍了一整天了。”
“他摸着我的头发说，我的头发好黑，好多，好好看，是他见过头发最好看的女生。”
“他说，他好喜欢看我吃饭的样子，要一直给我做饭。”
“他还说，我是最懂他的人。”
井然坐在秦霜叶对面，安静地听她说着。
最后秦霜叶哭着说：“可是如果我那么好，他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
井然从包里掏出纸，递给秦霜叶。
然后自己又拿起了一瓶啤酒，喝了起来。
“叶子。”
井然抬头，看见顾月白走了过来。
“靠，阴魂不散。”
秦霜叶看起来是有些醉了，傻呵呵地冲着顾月白笑：“你是谁啊~”
顾月白拽着秦霜叶的胳膊：“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秦霜叶甩开他的手：“你是谁？你凭什么送我回家？”
顾月白：“别闹，你喝醉了。”
秦霜叶：“喝醉了好啊~我就是要喝醉。喝醉了，就能忘记你了。没有比喝醉更好的解药了。”
顾月白：“好了，我送你回家。”
秦霜叶再次甩开顾月白的胳膊：“我说了，不用。”
井然上前去：“好了，我会送她回家的，你别操心了。”
顾月白：“你们两个女孩子，我不放心。”
井然：“可是，你有什么立场不放心呢？”
顾月白：“朋友的立场。”
井然：“你可真是不要脸。刚刚还在给前女友擦嘴角，现在又以朋友的立场来找一个被你拒绝的女孩子。”
顾月白：“做不了男女朋友，就连朋友也做不了了吗？”
井然：“瞧瞧，这得多不要脸才能说出这番话。做不做男女朋友已经是由你选择了，为什么做不做朋友，也要你选择呢？这个选择的权利能不能交给她呢？已经被伤害了，留给她一点伤口愈合的时间吧。”
顾月白：“我不想伤害她的。我只是不想我们从此以后，就成了陌生人。”
井然：“你看，你还是这么自私。”
顾月白：“我是为了我们两个人好。”
井然：“你凭什么决定，怎么样是对她好呢？”
顾月白：“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你不懂。”
井然：“我是不懂。但我不能让你从这里把她带走。”
顾月白：“我在这里等着，等你们喝够了，送你们两个回去。”
井然：“随你便。”
顾月白坐在远处，看着她们两个。
凌晨两点，她们喝得差不多了。井然也觉得头微微有些晕。
秦霜叶已经醉得一塌糊涂。
井然搀着她，往外面走。
顾月白上来，帮她扶着秦霜叶。
到了外面，顾月白去路边拦出租。
井然和秦霜叶在原地等着。
“走吧~”拦好车后，顾月白过来帮忙扶秦霜叶，将她放到出租车后座。
井然也坐在她旁边，扶着她东倒西歪的脑袋。
顾月白坐在前面。
井然：“不用了，你回去吧~我给我妈打过电话了，她在楼下接我们。”
顾月白：“还是送回去，我比较放心些。”
井然：“随便吧~”
秦霜叶在井然肩膀上睡着了，时不时从嘴里蹦出“混蛋！”
顾月白回头看了她一眼，井然抬头看着他，看得顾月白发毛，又转过身去。
到了小区门口，井然远远地就看到妈妈站在门口。
顾月白还以为井然在骗他，没想到，是真的。
顾月白没下车。
井然和妈妈把秦霜叶扶下车。
井然在窗口对顾月白说完谢谢之后，就跟妈妈扶着秦霜叶进小区了。
妈妈：“刚刚那个是谁啊？”
井然：“一个好心的混蛋。”
8.
进屋，帮忙把秦霜叶放好之后，井然看了一眼手机。
又是张椹的短信：“我只是觉得失去你这个朋友太可惜了。”
井然找了一根回形针，把电话卡取出来，扔进了垃圾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