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奇终于下定了决心!
“但是你的作为让我羞愧!我是一个普通人的孩子,仕途里满是肮脏...”
张峰奇看着灯有些失神,或许他看的不是灯。
“我通过勤奋和毅力终于在33岁的时候进入了官场,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大展拳脚、功成名就!”他微微苦笑着“可是我勤勉刻苦的在街道工作了近十年,一步都没有前进!甚至还要面对被裁撤的危机。后来...因为家里急需钱救命,我收下了人生中的第一笔赃款!”
“没想到的是!我收下这笔钱后,我的仕途突然有了了松动的迹象。”张峰奇笑的很讽刺“当时我就想到了一句话:当官...不能太干净!”
“从那之后收钱、收物、收女人成了我学习的重点,每天都在想着收谁的?怎么收?找谁收?分给谁?哪些可以白收?哪些坚决不能收?”
他自嘲的苦笑着“之前拼命读书和为人们造福的劲头和念头早就不见了,甚至得知别人有这种想法的时候...还会从心底嘲笑”。
“通过贪腐手段得来的仕途又能走到哪呢?遇上问题拿不出解决方案,一味和稀泥、打掩护又怎么会被器重呢?”
“我买份早餐都在担心被人发现!看着自己屋里那些贪来的东西,睡着那些自愿或被逼来的女人。我总安慰自己“就算被发现我也值了”。可是啊...”他又有点走神了,浑浊的眼神里疑惑满满。
“所以啊...还是让我留下来吧!我去了也做不了多少贡献了”。暮年回首、满眼肮脏,何等凄凉!
“我也要留下!”
老白是找到知音了?还是等不及要一吐为快?
“我退伍后在白港一个工厂上班,妻贤子孝、孙子孙女乖巧。因为当过兵的关系,我在退休之前没干过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
老白似乎有些歉意的看了张峰奇等人,后者则回以苦笑。
“两年前退休后,闲了下来!孩子怕我闷又知道我在部队里学过乐器,给我报了一个中老年表演团!”
“我的老伴是农家姑娘,任劳任怨、吃苦耐劳行!”老白说到他老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满是亏欠“她跟我一起苦了一辈子,我却嫌她没点爱好。”
“由于经常在一起排练、演出,一来二去的我就跟团里的领舞好上了!”
“她和我一样有对象,但她对象外面有人了。天天不着家,她才三十多岁就守了活寡。说我会疼人、有才华,也不嫌弃我年纪大!刚开始我以为她要骗我钱,后来了解多了、发现人家根本不稀罕钱!”
老白似乎很得意,受欢迎的感觉应该挺好?
“我们就偷偷好了,每个星期都能见三四次面。那天她说她对象带着小狐狸去郡里跨年了,让我陪她来看烟火。”
“我就把我老伴一个人丢在家了...”
老白看着自己的断臂,懊悔不已。
“这就是报应吧...当时我俩在酒店开了一个房,坐阳台那里一边喝酒、一边等烟火。”
“烟火没等来,等到了这个...我当时就拉着她往下跳,她不敢...就这样!她丢了命,我没了胳膊...”老白深深吐了一口气
“我现在只想找到我的老伴,哪怕她不在了。我能给她收个尸也好...”
陈海拍了拍老白的肩膀,叹了口气、又看了看白玉清和我。
很明显我没话说,白玉清在等他说!
他又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我也不干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