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们四个分开了,一旦有谁生日我们还是得过去。
那天正在家里呢,傻帽帝就开始打我电话,一看时间下午一点半,我还以为又是打游戏这种琐事,转念一想这时间帝肯定要睡午觉,打游戏对他来说是高负荷运动。
接起电话就说晚上要去吃饭,我先拒绝,又说是志杰生日。
一苇志杰的生日我是不记得的,只记得大致是什么季节。我为什么记得住帝的生日呢?因为帝的生日和小林是同一天。
“礼物呢?”我问他。
帝说他有的,就挂断了电话。肯定是急着睡觉去,我就继续写作业。
四点左右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又是帝打来的,我听他说了一大通,关键信息就是时间和地点,至于帝盛情邀请我和他坐一班公交车的提意,本想拒绝,但我的礼物还在他手里,拿人家的手短,只得跟他说:“我知道了。”洗了把脸就出门等车,上了车就看见公交车后排的帝挥舞着手。
这人包都没拿,从口袋里掏出了个盒子,还是折叠式的,档次高的一看就是纪念品,就是景区门口商店货架上的。
打开一看是两个长约5厘米的兵马俑,灰色的外表下神态可谓是活灵活现,细致的盔甲,精致的做工,可问题在于这个盒子空出了一大块,看大小还能放7-8个活灵活现的兵马俑。
“马呢?”我问。
“送人了。”帝回答。
“送给谁了?”缓慢的车速使得路灯间的距离也变的漫长,天色就像帝的神情一样,没有一丝光的照耀。
我当然知道送给谁了,帝的女朋友,准确地说是前女友,喜欢这种小玩意。帝家里的玩偶,包括帝从新加坡乘了两小时地铁买回来的木雕,他都给我看过。这人居然还有余货,着实令我震惊,更震惊的是他自己还在家留了一个做纪念,这么贵重又活灵活现的东西居然给了我和志杰。
帝没有接下话茬,说我说的有道理,让人家看到盒子里空空的不大好,就干脆拿出了活灵活现,一个给了我,盒子都不要了。
“到了饭店你自己给志杰吧。”我跟他说。
帝把兵马俑放入了口袋,下车,进包厢和志杰寒暄。
我跟志杰说完“生日快乐”就坐在一苇旁,问他最近学的怎么样了。
一苇说又看到哪个哪个小姑娘了,我感觉问了也是白问。饭桌上志杰就问我新学校的谁谁谁认不认识,我就向他们介绍学校里知名恶霸做的知名蠢事。其实他和一苇比我在学校里认识的人都多,饭桌上也有许多我未曾见过的人,基本上我和帝过去都是多余的。
帝认识的我的同学仅有涛皇,而臭打游戏的是不会和一苇他们为伍的,这导致帝在饭桌上活像一个兵马俑。
吃完饭志杰他们去唱歌,帝赶紧跑路,对志杰说晚上要和我玩游戏。
回程路上我问他兵马俑呢?
“在厕所送掉了。”帝说。
我笑了笑,没说话。
就这样生日宴对于我来说就结束了,志杰肯定是不在乎我们送了什么,以前的帝送不出啥来都会直接不送,然后自己生日去向我们讨礼物。
我奇怪的是他去送兵马俑干什么,还有为什么这次吃饭明知会有许多不认识的人他也会愿意去。对于志杰和一苇,这么多年下来发生什么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回去路上天好像更暗了,“她还没理你?”我开始跑话题。
“终于结束了啊。”帝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是这饭局还是啥结束了。
帝一直在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