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比较大的事情,关系到之后半个高中生涯的路程。大事我自然不会乱做抉择,先要明确地看出自己的水平。
首先我是这么想的,男生就要选理科,那么还剩下三门可以选,准确的说,应该是三减二门理科,因为物理化学加起来不及格,选了这个我等于冲向大专。那么答案很简单了,我要专攻生物!
非常有趣,我问了一圈,除了囧哥还对生物有些兴趣外没有人会去选生物,理化课大家聚精会神我呼呼大睡,生物课我认真听讲,大家屏息凝神做理化卷子。一方面没人会去学,另一方面我们班分到的生物老师水平不咋地,是个副校长,口齿还他娘的不大清楚。
第一节生物课我的抽屉没有了乱七八糟的理化学案和试卷,非常简单地就抽出了生物书,准备迎接知识的美好阳光。
本来在我左边的无节操这次调到了右边,她和那个女孩之间就是我。无节操在做化学试卷,小钢炮沉醉于数学的海洋,他们的生物课格外认真。
我听从着生物老师的指引翻着书页,欣慰地发现他说的和书上写的差不多,有时候还漏念一两个字,不过这不是问题,问题是这和我自学有什么差别。半小时后,我发现这老师是按副科来给我们上这门课,因为后排都出现了讨论X到底等于几的声音,他还是不以为然。
“植物光合作用里的这张细胞结构图指的是什么呢?”这老师提问了。妈的问题都和书上一模一样,见没人回答,他拿起书照读了一遍。玻尔、牛顿、普朗克等知名理科大神在这一刻灵魂附体,我绝倒在了桌面上,发现理科海洋近在眼前,我却不会游泳。
下了课我瘫在桌子上,被无节操看在眼里。“放弃了?”无节操问我。
“你上去讲都比他好。”我埋着头说。
“班上都知道这人教书奇差,你还要选生物?”无节操说。
“放弃了,化学作业快借我抄。”我准备以毒攻毒。
“你做梦吧。”无节操总结。
但帝同学的字典里没有放弃,我去买了本厚厚的生物教辅书,在最后一堂自习课上看,有时候是两节,这要看那天语数英作业多不多。
结果这万恶的教辅书上每一页都有生物小知识,我看的是不亦乐乎,等我回过头来许多东西都忘记了,比如现在问我当时生物学了些什么反正是想不起来。
无聊的群众上生物课最大的乐趣莫过于解剖,这又是挡在我面前的大墙,因为我最怕的动物就是蛙类。
记得刚开学我就问寝室众人生物课有没有解剖,他们当我是非常感兴趣,有人认识学长还特地去询问,回来高兴地跟我说就在第五节课,讲膝跳反射。我他妈听到“蛙”这个字都会条件反射,生物梦彻底破灭。
但他妈的课还的上啊,我特地去问了老师能不能不上,答案自然是不能。正式上课是在动物社团那个专用教室,娘的组培社的老师还过来帮忙,见我唯唯诺诺躲在后面还亲切地问怎么了。
我是最后一个进教室的,因为知道群众肯定把前排位子坐了近距离观赏牛蛙断头。组培社老师守在后门,断了我的去路,宣判这节课帝同学插翅难飞,如同砧板上的牛蛙。
“救命啊老师,你把我拖去做组培都行,我不要上这节课。”我声音里带着哀求。
从此我成了组培社的核心成员。“主课都不要上,就要来上植物组培,老师都被这种积极的学习热情打动了。”她在课上当堂鼓励我。
“没事,别忘了是我把你邀请进来的。”张班长鼓励我。
太恐怖了,无论是栽培植物还是上生物课。那节课同学们都是站起来上课的,只有我坐在最后一排拿书遮住头,巧了,英语课只有我一个人是站着上的,正好反过来。
听见声音小了我暂时抬了抬头,就看见一张皮垂着四肢无头被挂在器具上,我差点没呕出来。
下课铃响,这个B老师在上面读书,我的脸已经朝着后门方向准备狂奔。这种对单一种群的恐惧是没来由的,反正就是怕,都不是恶心,甚至我连田鸡都怕。我小时候看动物世界最怕看到蛇和蝙蝠捕猎,因为我知道非常有可能看见它们吃蛙类,看他们吃我就要吐。
我对生物已经完全丧失了信心,那本辅导书倒是被我从头看到尾,小知识还挺有趣,讲讲米啊虫啊什么的。
然后期中考试又是九门功课统考,这次我只关心生物,因为复习了,结果66,还没无节操和小钢炮高,我彻底放弃了选生物的想法。
我在新加坡期间住的地方叫Boonlay,翻译过来就是文礼,看来只能选文科了,期中考试考完,我在空间发了一句:“我选择Boon。”
再见了,可怕的牛蛙,再见了,老卫同志,再见了,视频哥的小车受力摩擦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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