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箭了。”朱熹欢转头看向金三刀。
然后一字一句的看着金三刀说,“不然我一定会,射死你”
“你究竟为什么恨我?”金三刀嘴里有些苦涩的开了口。
“谁说我恨你?你怎么总是高估自己。你在我心里,一点都不重要!”朱熹欢盯着金三刀,十分冷漠,眸中连丝闪躲都没有。
“既然我不重要,你为什么可以嫁给任何人,唯独不嫁给我?”金三刀又重新开口,用手抓着朱熹欢的手腕,声音有些一丝发怒。
朱熹欢冷笑一声,眸子里却十分寂静。
“那是因为,你在我心里,任何人都不如。”朱熹欢眸中十分平静,用力挣脱金三刀的手,力气大的将自己的手腕拉扯红了。
终是金三刀舍不得,松开了手。
“你嫁不出去的,朱熹欢。”金三刀终是放了狠话,希望朱熹欢能妥协。
“宁愿孤独终老,也不嫁你金三刀。”朱熹欢绝情的说了口,呼吸平稳,看起来一点都不是冲动之言。
“如果你真的如此决绝,那你发誓!”金三刀不可置信的看着朱熹欢,声音带着沉痛。
朱熹欢扯动了唇角冷笑了一声。
“我,朱熹欢,宁愿孤独终老,也不嫁给金三刀。今日断发为证。”朱熹欢拿着怀中的短刃,利落的划了一缕头发下来。
“好,好,好一个朱熹欢。”金三刀翻身下马。
朱熹欢看着金三刀寂寥的身影,摸了摸心脏处,一丝丝抽痛弥漫全身。
原来,伤害别人,先痛的是自己。
朱熹欢沉静的下了马,一声不吭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看着屋子里的白玉糕,心情缓和了许多。说好的不许吃晚饭,结果还是怕自己饿到,送了糕点过来。
朱熹欢捻了两个糕点,却一点没有胃口。她和他是什么时候到了这个地步的呢?
朱家和金家是世交,所以金三刀后面永远都跟着一个小尾巴,朱熹欢。
小的时候,她最喜欢跟着金三刀了,长她两岁的金三刀却十分的烦自己。总是想办法甩掉自己。
可是每当自己因为找不到他的时候哭了,又会出来,手足无措的哄着她。他们都乐此不疲的一个跑,一个追。
她和金三刀,是在一个学堂,但是是两个班,隔了一个长廊,男子在右边,女子在左边。
她从小就溜过去,在走廊下,悄悄趴着窗子看着金三刀。
不过大多时候,她都溜不出去课堂,有的时候溜到了。
被金三刀的夫子发现了,还会把他送回去。那时候朱熹欢脸会唰的一下就红掉,因为整个课堂的男生都会盯着她哄堂大笑。
直到夫子拿戒尺敲敲桌子,才会渐渐停止。而金三刀每次都跟没事人一样睡着,完全无视她的窘迫。
但是年少的喜欢,好像都是乐此不疲的。她的喜欢,也在时光的磨练下,越挫越勇。
后来两个夫子都已经拿朱熹欢没办法了,无论是调座位,还是在走廊设障碍物,都没有办法抵挡一个熹欢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