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村民发现,仅一夜之间,那赵吴氏家的老伯不知所踪,寻找过,无果,感叹,可能是人走了,后遂便无问津者。
……
野兔滋味也是一绝,晏宛一行人表示吃的很满意就是了,特别是小药童,胖乎乎的爪子满是油腻,小脸也是被辣得通红。
只是司言却是没有之前捡到傻兔子的那般兴奋,倒是吃后,沉默在海棠花边唉声叹气。
“大夫,有人在吗,我家老母亲突然不适。”
有人在前堂叫,晏宛也已经是消食完,就过去,给病人看病,李大夫摸摸胡须,就开始督促小药童背书,那张脸皱起来,满是不情愿,可是铁石心肠的李大夫也不是会轻易放过他的,哀怨祈求放过的小眼神愣是没有一个人是要去拯救他。
裴南溪脸上浮起笑意几分,好心情揶揄起人:“司言怎么一副怨妇模样,你这般,海棠可不会为你寄去相思苦。”
听此话,也顾不得自怜自艾,抬起头来就是怼回去,“你以为谁都能跟你一样么?”
“当然不会,世间只有一个晏宛。”
“求求你,做个人,住嘴好吗?”
裴南溪开怀大笑,后正经了脸色:“可是那边的人又来了?”
司言摇头,手倒是伸到袖中去,似在寻找什么,许久,也就掏出一个白玉雕刻的玉章,有些许朱砂红还黏在上边。
裴南溪挑眉,看向面前人,其也就一一道来。
正是答应给大家加餐,也是展示其这个免费劳动来的好厨艺。司言拎着那只兔子到后厨房里边去,烧了一窝热水,先是给兔子扒皮,后就是拿刀解剖,倒是在清理野兔子内脏时发现其中还有一硬绷绷玩意。
于是寻来一把剪子,剪开一看,司言瞳孔紧缩,异色双瞳刹那间满是冷意,那是枚玉章,看起来很简朴,却是无价之宝,那是西吾国王子袭位凭证,也便是西吾后世的王之唯一认证。未出事前,这玉章是在他西吾国的府邸书房里,而现今却是在离西吾国甚远的北元国。
那么,便是只有一种结果,他府邸被一扫而空,这玉章没有落在有心人手中,应该是被效忠他的亲信带了出来。
听完,裴南溪也是沉默,“你打算怎么办?回去?若是你有这种想法,我不会拦你,相反还会借你精兵,送你安全抵达西吾。”
很意外,倒是没料到裴南溪能做到这般。
司言笑了笑,“暂时不用,瘦死的骆驼尚且比马大,我也不是善茬。西吾的和亲公主,我那好妹妹可不是善茬,我要留在这边静观其变。”
想来想去,裴南溪也是觉得有理。“那你小心,近来,我会派人在要药庐这边,还是很安全的,你那弱鸡武力什么时候恢复,我都不忍心打击你。”
“……”
司言收回玉章,默默走开,此等莽夫,不与你一般见识。
晏宛送走人,裴南溪过来还是能见着那远去的大汉子搀扶其老母亲,也是孝顺模样。
“可是累着了?”
晏宛回首白了来人一眼,“我又不是养尊处优,怎的会!”
“也是,来,这是裴安买来的瓜子,大伙都来嗑瓜子吧。”
眼睛一亮,随后晏宛矜持地虚咳两声,她最是爱着坚果类的零嘴,可谓是爱之极深。裴南溪伸手抓了一把瓜子,“来,伸手接住。”
本就是他特意让裴安买的,这第一把爪子就自然是留给晏宛。
“多了。”晏宛感觉自己两只手都装不下来。
裴南溪又添上一点,见有几颗都落地上,才罢手。
六月的天,夜晚已经是来的很晚,那日薄西山的余晖,煞是惊艳,金红色在房屋间投下缕缕余光,也有那么一缕照在晏宛的侧脸。
两人就坐在小板凳上嗑瓜子,嘴里闲时也会在讨论几句。
就没听见人回话,晏宛回首,裴南溪就定定地盯着自己看,不明所以,也就微楞片刻,“你看我作甚。”
“看你好看啊。”
没忍住,还是丢了一记白眼过去,“你有毒。”
“啊哈哈哈哈,你都不知道自己嘴角有瓜子碎屑么。”
晏宛狐疑瞅了人两眼,伸手摸嘴角,还真是,只是瓜子壳是黑色,磕久了自然也就有眼色沾在上边,方才那一抹,恰好是使得晏宛的脸上也多了黑痕。
白皙肌肤上,裴南溪见到,嘴角勾起,倒是伸手,用袖子为晏宛抹去了那污迹。
语气无奈且是温柔:“也不知道看一下你的手吗,黑了,搞得脸上也是。”
一愣,晏宛随后冷着一张脸,裴南溪微微侧了视线,落在晏宛露出来的耳朵,很好,是粉色的。
“无聊,嗑瓜子咱们。”
裴南溪笑笑,也磕起来,又跟晏宛唠起嗑来。“晏宛以后也是要这样行医吗,开药庐?”
晏宛想了想,倒是没见过此人问了如此正经的话题,也就点头笑:“是啊,不过不一定吧。有可能行侠江湖,悬壶济世,能救多少人是多少人,一生这般过去,也是有趣极了。”
“哦?那带上我怎么样。”
“你又不会,老实说,现在穴位图,我都知道你只是背了那几个致命地穴门,带你?杀人还差不多。”嘴里动作不停,倒是稍微回头嫌弃看了身边的人两眼,目光后落在远处的巷口,那边人往来,巷口再一个拐角直走就是京城的城门了。
裴南溪若有所思,后故作惊诧回答:“怎么会杀人,你救人,我自然也是救人,你看我在药庐也是会晾晒、区分药草,偶尔也还是会煎药,多好,还会武功,出门在外必备的人形杀器。咳,对,是护甲。”
听人的话,晏宛也是一边在想,确实是很难干,本来想回人一句“你又出不来这皇城。”,后想了想,还是不妥,也就道:“瞧把你能的,那好啊,明天我就在一边听诊,你来给人瞧病,我会特意吩咐李大夫的,毕竟崽大了,也是时候是要自立了。”
裴南溪莫名其妙神秘对着晏宛笑了笑,让晏宛觉得哪哪看过去都是不怀好意,“你脑子里边在想什么,别这般看我笑,我惶恐。”
“崽大了,做师傅的是不是也应该照顾一下,给点赏赐什么的?”
“要钱没有,烂命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