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再过一个月,自己那和亲的好妹妹就过来了,一批人走了,就是不知另一批人什么时候!
本见着确实是不见什么可疑人,司言也就准备回来,没曾想刚刚行至一树头,就不知哪来的一只灰毛野兔就蹿了出来,后就一头撞在树下的粗壮枝干上,
司言也是觉得好笑,就捡了回来。
裴南溪听完,蓦地笑出了声,“你啊,确实是幸运,傻兔子都撞你跟前来了。”
“可不是,晏宛今晚留这边吃饭吧,吃个野兔宴在我那边,这玩意可是有好几个口味的呢。”
“也好,倒是尝尝免费劳动力的手艺也是不错。”
后晏宛就跟着裴南溪往赵府那边过去。
此时,和亲队伍浩浩荡荡,莲蓬形状的马车上,有一女子穿着那衣衫露了玉肩,眼窝深陷,五官精致立体,眸子是碧绿色的,其掀开那纱帘,看向那跪在地上的蒙面男子,地上还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子。
“哦?你倒是敢逃,也是个不怕死的。”
那地上的女子面部满是划痕,她气愤道:“大王子对你那般好,你却要谋害他,你白眼狼。”
马车上的女子妩媚,其眼眸含笑,却是不屑道:“呵,我西吾国,只需要强者,那玉章,在哪!不说,你就想想你还远在国内的父母亲。”
地上女子倔强,脸转到一边去,实则眼里已经满是泪,“为大王子效忠而死,是我们的荣耀。”
“好好好,那你就去神那边忏悔悼念吧。”
随着妩媚女子话音一落,那地上人已经是被刀剑一抹脖颈,瞬间就没了气息,死时仍然是不甘,含泪而终。
妩媚女子捻着指尖的金戒指,看向那蒙面人:“派去的人是不是一个都没有回来?”
“是!”
“可真是个废物,也罢,我也是会在那边,北元国,啊哈,大王兄,我们倒是好好见面。”
来到这赵将军府,那门前的石狮子威严万分,赵扶风早已经在门口候着人,见到裴南溪与晏宛一同过来,笑着道:“你们倒是形影不离。”后便是给晏宛详细介绍了自己母亲荣蕙郡主的详细情况。
就是人近来常常犯头晕,呕吐,请了太医院的人来看,都没有起色,煎熬几贴中药,反而是越来越严重。
先是见着赵扶风,晏宛神情复杂,以前觉得这五大三粗的男人没有什么,现在倒是觉得这个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心中难免有一丝诡异感。
“我也听不出个所以然,届时见着人就好。”
前面赵扶风在引路,还一边走一边介绍起赵将军府上的一些摆设,或者是哪些比较有名的珍贵花草,晏宛也是懂得一二,前世她爷爷除了药理,,就是爱那兰花如命,不就是一朵花,可是爷爷就会神神叨叨跟她说:“那可是情趣!”
反正晏宛是体会不到,不过也是讽刺,从赵扶风话语里面来看,那花花草草基本都是赵金陵为其妻子寻来的,端的是宠爱妻子的好丈夫,谁又想的到其为了荣华富贵而来谋害明媒正娶的妻子,差点连亲生女儿都谋杀,可能是因为不知道吧,不然,世间再无晏宛。
过了那摆放花花草草的后院,晏宛就见着赵扶风的母亲,人是美丽,靠坐在床屏上,脸色有些苍白,听到声响,闭目养神的眼皮子就被睁开。
“风儿也是,怎的就麻烦了晏宛和南溪。”
“无事,晏宛也是很乐意的。”
晏宛见着真人,感觉人与自己臆想的倒是不一样,是个很热情的人,譬如她会立刻吩咐身边服侍自己多年的婆子去准备茶水和水果。
“不用这般麻烦的。”晏宛笑着推辞道,也就上前去,裴南溪很有眼色给晏宛搬来一张矮凳子,晏宛也就很从容,自然而然就坐了下来。
见这般,荣蕙郡主反而是打趣轻笑,“你们两感情是真的好,瞧这默契的。”说完,又看向赵扶风哀怨道:“扶风也是的,都不会给我带来一两个小姑娘回来看看。也不知我何时能有孙子抱抱。”,眉眼倒是笑意不减。
晏宛将二指探向荣蕙郡主的手腕处,心想你别误会,嫡长公主看我是不满的!
细细地感受,“你头部不舒服是怎样一个疼痛法,头晕的情况是阵晕还是天旋地转的那种晕。”
“天旋地转的那种。”
“可有耳鸣声?”
荣蕙郡主感受了一下,点头,“有。”
“嗯。”晏宛把手撤回,大概是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就说道:“我先为你针灸,你看看可有缓解一二。”
裴南溪每次见着晏宛为人针灸的认真模样,就觉得其格外得吸引人,专注,许是夏日,即使室内有冰块候着,烛火边的人还是冒出了细汗,鼻尖处都有汗珠。
倒了杯凉开水,递到晏宛嘴边。
晏宛手一顿,用另一只手接过来,“谢谢。”
难得,裴南溪挑眉,还真是没听说过晏宛这般好说话,还乖巧道谢的模样,其眸色不由深上几许,笑着道:“晏宛那需要跟我客气。”于是又抬起袖子给人擦了额角的细汗。
一连在长辈面前这般,晏宛是觉得不好意思,也是不知道为什么人脸皮这般厚!
赵扶风觉得自己是多余得很。
针灸完,晏宛问向荣蕙郡主,“可有感受好点了吗?”
感受一二,荣蕙郡主点头,“好很多了。”
“既然是如此,那就好,每三天我就来给你针灸,过个半年,估计就会好,你这是稍微有点严重了。”
裴南溪蹙眉:“可是很严重么?”
晏宛摇头,“没有,就是这个也是需要打通血脉,时间就长一点。”
皆是接受晏宛的说法,荣蕙郡主歇下,还特意吩咐赵扶风要好好招呼裴南溪和晏宛两人,只是晏宛没想到,才出了那个院落,这茶还未凉,就直至撞见往这边来且还一脸着急的赵金陵。
“父亲!”
“赵将军!”
赵扶风笑,给自己的父亲打招呼,随便也是解释了一遍裴南溪和晏宛在这边的缘故。
听罢,倒是一脸好丈夫模样,“风儿,你母亲是怎样?可还好?”
“很好,母亲歇下了,晏宛的针灸医术确实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