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涌动,赵扶风似是有所察觉,还未等他细细探究细想一番,就被裴南溪的话给打岔了。
“扶风,晏宛是来接手李大夫的事情的,你倒是带路啊,傻楞着干什么。”
想起母亲,赵扶风也是紧张几分,看向赵金陵:“父亲,我就带人去见母亲了。”
赵金陵点头,只是在人走后,脸黑沉仿若能够滴出墨汁来。
特别是晏宛临走之前,也是笑扬起唇角来,“那就不叨唠将军了,保重身体才是呢。”
赵扶风微微侧目,却见自己的父亲还是那和蔼笑容略有僵硬。
走时晏宛还特意回首冲他冷笑一番。
人在书房里边,手里是一把剑,细细擦拭,也是好多年没用了。
李伯也是听闻裴南溪带着晏宛招摇过市,还在练武场与赵金陵好是一番交谈,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那自己身边的下人传话,说是将军找他,细想一番,也就知道人的意思。
推门进来,煞是惊讶,人看着那手中剑,脸色还是那般黑沉,深吸一口气,李伯恭敬喊话:“不知将军找老奴来所为何事?”
那人的手中剑已经抵在他脖颈前,不退不减,这把剑只杀过敌人,就是不知下一个刀下亡魂是哪位。
赵金陵见着李伯不畏惧,冷哼一声,将剑收回剑鞘。
“想必你也是知道今日所发生的事情的。不知你有什么感想?不解释一下,信誓旦旦会死去的人,倒是光明正大在我跟前招摇过市,都是废物吗?”
李伯沉吟了片刻,“这事老奴会去查的。”
“将军府可不养废物。”
“是。”
人走后,独留赵金陵一人在深思,后冷笑:“晏宛啊晏宛,我能派人杀你一次就有第二次,好运可不会常在。”
门边响起,有鸟拍打翅膀的声音,赵金陵起身,放好配剑,推开那扇纸窗户,擒拿住那只信鸽,纸条摊开,匆匆扫了两眼,就外出,“备好马车,本将军要进宫。”
“是。”
荣蕙郡主面色相较于之前来说,已经是好上很多,面色红润,看到裴南溪来,也是极是兴奋。
“南溪可是来了,人没事就好,怎的出门在外,也不注意一下安全。”
晏宛心想,这事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弄得满京城的人都是知道了。
后那道慈祥目光落在晏宛身上,贤惠笑起:“晏宛也是,可是有受伤?与南溪的感情倒是好,形影不离。”
两人的亲密,他人自然是看了个一清二楚,就连赵扶风也是在晏宛为荣蕙郡主针灸时打趣起裴南溪:“兄弟,这是如愿了。”
“确实。”裴南溪眉眼满是柔情,视线也是一直落在晏宛的后脊背上。
晏宛自是感受的到,回首看了人一眼。
接受到晏宛眼中的意思,嘴角更是上扬了几分。
“得了以后我们几人也是不用来陪你喝酒,估计有晏宛就够了。”
谁料人话一听,若有所思了起来,“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晏宛还肯不肯。”后是想起什么来,笑得一脸愉悦,至少在赵扶风的眼里是一脸的浪荡。
其实,裴南溪想的事情还是其与晏宛在游山玩水时回京城的路途上。路过一酒家,这村子也算是远近闻名,只因为其家家户户产酒,酒香醉人,整条村子也是酒香味。
更多是来做生意的,因此这村子也是有客栈,专门接待这些贵客。
那时是天黑,索性就寻了个客栈住下,裴南溪也是在店小二的极力推荐下,买了一小坛酒,放在桌面,去外边端来小菜。回来时,晏宛已经是开喝了两碗,确实醉的一塌糊涂,还是在试图想要一醉方休。
裴南溪挑眉,“倒是个小酒鬼。”
其实这话是在冤枉人也不为过。晏宛就是好奇,听裴南溪说这酒村酿出来的酒格外好,打开坛子盖子,酒香扑鼻而来,想起自己喝过的梅子酒,也就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来。
倒了一碗喝下,却是没想到还上头了,之后来了一碗,人也就醉了。
听见裴南溪的嗓音,也就乖乖窝在人怀里,十分乖巧。
将人抱到床边,给人盖好被子,迷迷糊糊的,裴南溪也就玩心一起,摸着晏宛的脸,哄骗道:“叫夫君。”
“夫君。”
人煞是乖巧,裴南溪也是笑了,其也是喝了一两碗酒,确实是香。
后是再逗弄起人来,没完没了,还是乖巧。狼子野心,也就暴露了起来,晏宛喝断片,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明明是自己吃亏,人还一脸幽怨好像她是那‘抛夫弃子’一样的渣女。
自此,晏宛愣是一滴酒不敢再沾。
荣蕙郡主确实是个热心肠的人,好好招待两人一番才肯方晏宛和裴南溪走人。
走在大街上,路过一酒家,想起赵扶风的话来,裴南溪笑问向晏宛:“可是要喝酒么?”笑里戏谑含意,也是瞬间,晏宛是想起了那次,冷哼,自顾自走开。
还不忘留下话语:“我可没那闲工夫陪你。”
裴南溪哈哈哈大笑,上前拉着晏宛的手,紧握在手掌心里边。
瞧那耳朵尖,也是知晓自己不能够把人给撩拨狠,猫怒了也是会亮爪子。
两人行至一拐角处,裴南溪没忍住,俯身亲了晏宛的嘴角。倒是不巧,这一幕恰好被在这边走来的晏如意看了个正着,人脸上满是惊恐,也满是疑惑,不觉喃喃出声:“鬼,鬼……”思来这是白天,怕是出现的只有活人。
晏如意的目光又是打量了地上,两道身影黏贴在一块儿。
晏宛回首,微笑:“许久不见妹妹,妹妹怎的盲目到连人都认不出来,想必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视线好好打量了一番来人的装扮,光鲜亮丽,若非是李氏接待人变得这般,那么会是谁带了的?
晏宛可不认为那丑陋男人会给晏如意置办这一身行头。
晏如意听这讽刺的话语,脸就黑沉,又看裴南溪笑意盈盈,许是已经无望。对于这人,她也是恨上了,那么多女子,偏偏要选一位与自己不对头的,还是晏宛。
“哪能与姐姐相比,妹妹可是生得不及姐姐命好。”想起方才男人温情的一吻,心里就堵塞。
晏宛的表情浮夸,还特意往裴南溪的怀里蹭过去,人是来投怀送抱,哪有放过之理,裴南溪手一捞,就将人搂住。“我看妹妹这才是活得光鲜亮丽,五妹夫可是没少疼爱你把。”
笑容晃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