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整个下午就在安排欧文的训练计划。
几发龙息就足够让我对他有足够全面的了解，毕竟我怎么说都是世界第一魔法师。
除非是世界之外的来客，不然单论对魔法的了解，根本就没有比得上我的对手。
也不知道世界之外，对于魔法的认知又会是怎么样的一回事。
不过我还是先放下对于世界之外的疑问，反正暂时无法用任何方法证明其是否存在的话，还是先解决眼前要处理的问题比较好。
尤其是被训练对象根本就没有要配合的打算。
“我是不会配合的，要是不想杀死我的话，就赶紧放开我。”
欧文一整个下午都在浪费我的时间，对于我的建议一概不采纳也就算了，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挣扎上也真是快把我逼疯了。
在洞穴这种地形中乱动可是很容易让我的白色衣袍沾染尘土的行为，尤其是以巨龙的这种身形。
至于训练毫无进展倒没什么关系，反正欧文一时半刻也不会达到理想的高度，过程中浪费些许时间也不会过于影响到最后的结果。
魔法的世界中可没有什么差一点的概念，可以就是可以，不行就是不行。
不过为衣袍着想，我还是用一个土牢把他关了起来，在最大的程度下限制他的行为。
“为什么我无法挣脱土牢？这不就是一个低级的魔法吗？”
欧文一次又一次冲击墙壁，只是土牢稍有破损也会在一眨眼的时间恢复成原有的硬度和完整。
至于低级魔法？没想到连巨龙都会有这种错误的理解，魔法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低级、高级之分，只要灌注足够的魔力就可以带来足够的强度，像火球术这种魔法一样有毁灭一片大陆的潜力。
只要所使用的咒语有经过正确修改的话。
通用的火球术咒语只能承受一个单位到两个单位的魔力，而至于土牢也就是十多个单位的魔力。
过多的注入魔力会让魔法阵无法承受而无法正确施放，像土牢也顶多是牢笼变形达不到限制行动的作用。
但绝大部分的火系魔法要是变形，却很容易导致魔法阵爆炸而对魔法师本身造成极大的危险。
所以很少会有修改魔法的情况，与其冒着危险和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还不如就学习过往已经验证为确切有效的咒语还来得实际。
不过这就是我很少会去记录魔法的原因，比起用固定的魔法咒语，按照施放所需要的魔力来划分魔法的等级。
我更喜欢掌握咒语的语法，在适合的环境使用适合的咒语这个做法。
就好像料理肉块一样，的确用固定的烧烤可以保证会得到及格的评价。
但只有因应肉块的大小和品质，用最适合的料理方式来处理，才会达到最好的效果。
就如同要选择最符合情况的魔法属性，用针对的咒语来施放魔法，才可以轻松地把对手按在地上摩擦一样。
“放开我，我就算是死都不会配合的。”
欧文还在做无意义的挣扎，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只是白白浪费自己的力气，至于土牢到现在还是在我魔力的维持下保持最初的形态。
而考虑到魔力恢复速度的情况，土牢带给我的消耗还没有我正常恢复的魔力多。
也就是说，要是没有出现其他需要使用魔法的情况，在我死之前都可以继续维持这个给予欧文的牢笼。
听说基恩已经着手准备对内公开要向我宣战，至于欧文的训练计划也差不多确定所有的细节。
而我终于又重新找来一块肉，不知道切成小片爆炒可不可以更好地发挥那份酸味。
油香四溢，肉块在那简单的爆炒下散发出触动着唾液分泌的味道。
颜色也很好看，只是那嫩红我只是尝了一口就让小诺姆来清理。
诡异的苦味和更诡异的甜味，或许说成是一种入口微甘的美食还会有受骗者，只是我实在没有强迫自己去假装喜欢的习惯。
“那是什么味道？你在吃什么东西？”
又糟蹋肉块的注意力，就被牢笼里的欧文所分散。
在土牢中挣扎的火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自己的动作，或许是因为力气已经耗尽，也或许是确实意识到单靠蛮力是不可能离开这个牢笼。
本来只是趴在地上休息，却因为炒肉的香味而不由自主地更靠近我扔下肉块的地方。
也是，对比巨龙根本不在乎放进口中的是什么肉类这种不挑食的好习惯而言，每一餐所需要的分量则是有着相当严格的要求。
维持这么大的身躯所需要的能量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而进食这种最简单的补充方式自然也是巨龙一天中很重视的环节。
甚至诺姆们也不少会意外地把自己连同肉块一并送进巨龙的腹中。
而欧文自然也不能避免对肉类的追求，尤其是整个下午都在和牢笼斗智斗勇。
激烈的运动让他比以往都消耗更多的能量，也就更难以抵抗食物的香气。
不过，完成不了自己责任的巨龙，可是没有得到晚餐的资格。
反观，“陛下，您和欧文的训练有进展吗？”
即使没有踏出过他的龙穴，我还是不时能听到有飞过的巨龙在讨论有关对我宣战的事情。
基恩作为龙王，不管是执行的能力或果断的性格，都把事务处理的节奏加快了不少。
只是进来看到土牢，外加对于计划内容的认知，他也只是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心里清楚我也没确实教到什么东西。
他吩咐着诺姆准备晚餐，忙碌一天所期待的也就是这样的时刻。
我也继续拿着肉块作不同的尝试，可是没有调料的情况下好像也只有烧烤能和那种微酸的味道比较配合。
牢笼之外，一人一龙正各自享受着今天的晚餐。
牢笼之内，一头饿得快要发疯的火龙正在怒吼。
“基恩，放我出去，我知道你回来了。”
“做出这样纵容巨龙被囚禁的行为，你还算得上是龙王吗？”
“放我出去，我愿意配合你的计划。”
在基恩的请求下，我才终于把这不听话的训练参与者放了出来。
出来的第一时间也只是埋头在肉堆之中，疲惫的半天吃起这生肉块也是吃得特别的香。
在饱吃一顿以后，欧文甚至试过偷偷逃跑，但洞口被一壁土墙所阻挡，而行动也被基恩所阻止。
低着头垂着尾，无法离开的他第一次感到不安，只是不时看向洞口的眼睛也暴露他那还没放弃心中的想法。
相比起基恩，这年轻的火龙还是显得有点不够沉稳。
“欧文，你这就吃饱了吗？不过，刚刚也是你自己说要配合我计划的啊。”
年龄相近的龙王倒是有着熟练的手段，现在摆出一副大哥哥姿态地靠近，也尝试以肉块示好希望借此和欧文聊聊。
而我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吃饱喝足后就又一次地离开了洞穴，沐浴在星光之中。
当然，出来以后还是要把洞口封回去，避免那条火龙又一次产生什么样的想法。
不是怕抓不住，只是我没有那种让猎物逃走就为了重新抓回来的恶趣味。
没有理会洞穴之中的对话，现在的我只把目光放在这片星空。
接近一周的每个晚上，我几乎都是在这空旷的土地上静静地看着星空思考。
世界的存在，到底是真实还是虚构的？
而有关火球术的记忆，到底是被遗忘了，还是就是某个创造者犯下的逻辑性错误？
编写着这么一个庞大的世界中，针对最强者的一个小小的瑕疵，吗？
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就已经是另一个早上。
土墙还是安安稳稳地堵在洞口，而基恩和欧文一晚上也不知道是经历什么深入的对话。
但这条火龙很显然被说服要参与到计划之中。
早餐过后，就正式以老师的身份开始教学。
只是这学生明明有着不错的天赋，却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错误的地方。
“真的不会因为基恩的宣战而生气吗？”
“为什么昨晚会有那种特别的香味？”
“不要觉得我可以原谅，我还是会为我的父亲报仇。”
看来单纯从天赋来选择学生，不一定会带来最好的选择。
只是作为老师，我的职责好像也不只是教会他什么是魔法的本质，像这种无关魔法的疑问也可能要顺便解决一下。
谁让我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呢？
“虽然我之所以要征服世界，就是为了尽可能避免这种对我的叫嚣。”
“只是要因为这样而生气的话，我还不如把时间花费在美食和演技之上。”
“还有，麻烦你向你的龙王学习一下，而不是只会把复仇这个词一直挂在嘴边。”
基恩可是以对我的了解，做出要整个巨龙一起承担的决定，这种才稍微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报复。
听到我慢慢述说过往的故事，清楚知道我继续在北大陆上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才做出这种接近完美的应对。
还真不愧是这一任的龙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