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拥有着一个不讲道理的领袖，对于绝大部分种族都是厄运般的遭遇。
像我，在那两年间收到的匿名投诉，即使只考虑到纸质信件。
加起来都可以把我彻底淹没，剩下的经过回收都应该足够可以顺便在给我打造一口棺材。
不出三个月就彻底分解成大自然的一部分。
后来还是人类议会发出正式的通知才稍微好转，听说还是和火球术被列为同一个等级的禁令。
也可能有经历过太多残忍杀戮的原因，毕竟不是谁都愿意以鲜血和生命作为代价。
“尊敬的陛下，很抱歉让您露出那样的眼神，但我可没有解释自己底牌那种愚蠢的习惯。”
欧文最后会作出什么样的决定，也不算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
那时候会选择帮忙，有一部分是因为冲动，又有一部分是因为想起小莱斯特。
如果真的出现那种让我不快的情况，也顶多在最后把凶手重新列入到狩猎的名单上。
唯一在意也就只有基恩的自信。
就算真的是存在于故事以内的世界，但以弱胜强始终不是什么会轻易发生的事情。
尤其是魔法，像老罗那时期也曾经展现过绝对的宰制力。
坚决要制行的情况下，就能得到所有巨龙统一的支持和配合。
只是没有那种强大到会造成心理阴影的父亲，性格远远没有到扭曲和为自己建立存在感的程度。
在任何情况下，也起码会选择和大长老讨论具体的细节。
但要是换作由欧文来作为领袖的角色，再加上旁边那个谁很明显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
巨龙未来就真正陷入一场难以挽回的绝望，吗？
“陛下，原来您还有这样的一面。”
不，虽然我的确有能力幻想到具体画面，但即使陷入那样的绝境之中更多也是兴奋。
比起说遇到那样问题要怎么解决或怎么应对，我更加乐意加入到麻烦的制造者那一方之中。
就好像亲自制定杀死我的计划之中。
那时候还在想着先让欧文对于魔法有着更多的认知。
前期要先以防守来培养他的信心和创造力。
到中间慢慢让他明白到，想要成功就必须要对一些无谓的东西选择放手。
就好像那些天分不够的所谓伙伴。
强行要求如同炮灰一般的他们参与到这样的战争，也只是额外增加一些没有意义的生命消耗。
又包括后来才发现的名声和权力。
这只是要先想清楚当中的逻辑关系，那些附加品任何一个伟大魔法师都自然就可以轻易得到。
而具体的手段则是最直接的攻击。
其实没有得到基恩的同意，他更希望我通过某些只流汗不流血的方式来让欧文学会这一道理。
“那时候就说，有必要的情况下应该要让我来承担这一切。”
还真是伟大的龙王。
但反过来是错判那个计划中最主要执行者的核心目标。
那颗复仇的心，就和多姆纳尔的杀戮，都只不过是一些巧合的行为。
能够杀死我是刚好而已，就好像是那些偶然发生的死亡。
如果一开始就灌输那种只要杀死我就可以被世界深刻地记住的观念，也许这个计划本身会进行得更顺利一些。
再怎么样都不会被旁边那个谁轻易地引导向截然不同的方向上。
按照那种顺利的发展，现在应该会是加入下一个阶段的教育时间。
推开那扇门以后，就应该要对潜在的风景来一场更深入冒险。
就像我所掌握的空间和生命两大类，是通过混合原先六系之中几项或者全部的元素来创造那些更适合的魔法。
既会是应对问题的最优解决方法，也会在旁观者眼中体现出那种炫丽效果。
和我这样的帅气美男子也是绝配的存在。
不过考虑这些，也改变不到欧文对原先杀死我这个计划已经毫无兴趣的事实。
而没有突破单系的局限，再怎么样也就是一个比较有进攻能力的炮塔而已。
那时候说的进步，也是指曾经有一刻觉得他对杀死我这个想法还有一定的坚持。
甚至到后来第一次出手后，也依然有勇气站到世界第一的面前。
“那您有考虑好好继续教导莱斯特吗？”
也直到这个时候才想起那条粘人的小雏龙，缩小版本的火红身影比那个正常模样的可爱得多。
起码足够听话，不至于让我觉得太麻烦。
先避免那一个热情的拥抱，以及接下来很可能会发生那些口水的污染。
唯一可以做到的也只有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
至于他在魔法的道路上会看到什么样的风景也不是我能够决定的。
无关我愿不愿意。
无关他愿不愿意。
无关天分也无关实力。
仅仅是因为他还没有对世界拥有一份最简单而真实的认知。
不能自行作出决定，也不能选择冒险的方向。
会流连在门的附近无法再往前任何一步。
“所以就是不排斥教学的意思吗？”
我只是给他一个眼神，以及一个微笑，甚至也没有开口回答那种问题。
“好吧，对不起是我太烂了。”
曾经的基恩也仅仅是因为他实在连推开门的力量都没有，才会被逼放弃成为一个英雄的机会。
人类社会中流传的更多都是勇者屠杀恶龙的故事，而现实却是巨龙中总需要找到办法来解决多姆纳尔这个大魔王。
这年轻的龙王是的确很希望由自己来承担所有的后果，不过他更能够理解所谓的现实，以及那种残酷的东西到底会带来多少的离别。
自己如果无法通过天分来吸引住我的注意力，那么让一些已经进入视线范围的巨龙参与也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
像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很莽撞地选择来挑战我的欧文。
不管报仇之类的想法是不是真实，反正已经被我记住名字就只能参与到这样或那样的计划之中。
再在最后试图以各种方法来保住他的生命。
“原本计划的确会按这样的方向发展，只是现在还是被迫面对巨龙中的内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