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周遇见了府星的那群人之后,顾霜柯又恢复了晚六朝三的生活,刚好和这些人的生活作息错开,所以好几天里任凭他们在这附近搜索都没有见到人。当时连两个人搞不定,很是不甘,在无奈之下,只能是拉来很大一群人,准备搞搞人海战术,然后这群人就在这附近撒开网死等。
当顾霜柯走出巷道,正要去坐车的时候,非常不走运的被一人瞧见了——正是那晚围追堵截的那几个中一个,人称轸地。轸地马上就召集附近的兄弟过来,结果一下子来了十来个。一看这阵势,顾霜柯反身就跑了。一群人东奔西拐,追了七八条巷道,累的气喘吁吁的。顾霜柯轻轻跃上一跺矮墙,足有3、4米高,蹲在上面,等他们走近了,还笑嘻嘻地问道:“我说,你们怎么还在这堵我啊,你们也真是精力旺盛?”
“你打伤我们那么多兄弟……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那伙人气喘吁吁地跑到墙下,大喘气地说道。“还有个人呢……把他叫出来……不废了你们算不得好汉。”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也许晚上会在。不过你们怎么都不回答别人的问题啊?”顾霜柯干脆坐在矮墙上,两条腿在墙边晃来晃去,反正他们也抓不到。
“少废话,你快滚下来……”这伙人总算喘平了气。
“下去,可以啊,先回答我一下,为啥会在这堵我?我以为你们在这附近最多搜寻几天找不到就撤了,结果还广撒网似的在这守点。”看起来有点无聊,很想知道答案的样子。
“自然是我们老大说的。老大说,你是故意把我们几个兄弟往那偏僻巷子里引的,可见对这里的环境十分熟悉,守在这里,自然就能守株待兔。”轸地略微站直了身体,似乎还是一个小头目。
顾霜柯想了想好像是这个理,“说得挺有道理的,我倒是疏忽了。想不到你们流氓团体也不是无脑团体嘛。那你们老大是谁?”顾霜柯笑了笑,一动也不动地坐着。
“少废话,赶紧滚下来。”那人声色俱厉地吼道。
“那你说说你叫什么,告诉我我就下来。”顾霜柯望了望天空,随口答道。
“轸地,不要跟他废话,我们爬上去抓他。”有人这么说道。边说便有人开始准备搭人梯了。
“哦,原来叫轸地啊。好,我这就下来。”边说边站起来,对着这些人笑了笑,然后跳到墙后面,穿梭在巷道中不见了身影。
“操,又被耍了。”轸地愤怒地说,“都去继续找,找到他一定要将他剁了!”
可惜这个时候,顾霜柯却是赶去乘车了。此时顾霜柯心里想的却是,再不去乘车,上班就要迟到了,要是迟到的话就又得被经理说上一顿了。
说起来这个酒吧开在这里也有些年头了,顾霜柯向来只在内场,说不得与这府星的人也认得。这一晚,那伙人被戏耍一番,正觉得无处发泄,便来这酒吧娱乐一番。顾霜柯只呆在吧台也不出去看场子了,经理还特地过来招呼他看着点那群人,顾霜柯只当做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所幸这群人就是在这里喝酒消遣的,等到凌晨就散去了,临走还破坏了些器具。面对经理的指责,顾霜柯只是笑着给他赔罪,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口中还让人消消气。经理到最后也只是丢了一句“这些损坏就算你头上了”就走了。顾霜柯对此也没说啥,然后又百无聊奈地坐在吧台边。
“怎么又惹到经理了?”顾霜柯听到一个声音,回头一看,是上周那个男生——齐分翼。“常事了,反正就是扣扣钱嘛,无所谓了。”顾霜柯摊了摊手掌。“几天没见你,还以为你真的不来了呢?”
“他们本来确实不允许,不过经不起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只是每天上下班都要有人跟着。”齐分翼有点得意地说道。
“确实应该如此,刚刚出去的那群人不就是闹事的?”
“你很怕他们吗?都不出去。”齐分翼有些疑惑地说道。
“那倒没有,只是我来上班前才刚刚戏耍过他们,这个时候上去不是找抽吗?”顾霜柯有些不在意的说道。
“你这么好的人也会取戏耍别人?”齐分翼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真的算得上是一个好人么?”顾霜柯有些幽幽地叹着气。
“怎么不算?要不是你经常帮助我,我恐怕早就卷铺盖回家了。我跟我爸妈说跟你相处有一种如沐春风般舒服,绝对称得上是谦谦君子,一看就很有素养,只要跟着你就没问题了。他们原本不相信在这种地方还有这种人,可是在看过你之后他们就对我在这里工作没说什么了。”齐分翼有些洋洋得意地说道。
“世上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虎难画骨,有时候事不像表象那般美好。”顾霜柯笑着说到。
“可是那样会很累吧?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爸说你每天的心情都像炽热的太阳,始终都热情洋溢。我也想能够像你那样少一点烦恼,活的开心些。”齐分翼有些苦恼地说道,但是始终坚信着自己所看到的。
“呵呵,你说的没错。能每天都保持笑容很是难得。不过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家里人担心。”顾霜柯看着这个男孩,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下了班,顾霜柯并没有回去,而是在酒吧后台找了间房睡觉去了。这一年基本都是如此——每到周五晚上都宿在酒吧,等到天亮后不久就换好衣服,洗漱了一番,出门,然后站在榕树下,靠着树干,闭眼冥想,只是今天却是坐在郡洪公交站的长椅上了。
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等了许久,一辆406公交车,停了下来,上上下下的行人有很多,顾霜柯略微看了一眼就收回来了,只在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直到过了10来分钟又一辆406公交车进站,看到綦雪丰下车来,才起身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