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说到,江瀚淼刚出虎穴又入狼口,还没等多bb,就受到了不轻的伤势(指hp-3),意识到自己不是对手的江瀚淼打算当一回硬汉。
“外乡人,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她的语气很平淡,但你能明显听到一丝期待,可惜你不知道她期盼的回答是怎样。
“我不叫外乡人,我叫杨威,抱歉串戏了,我叫江瀚淼……”按住f止血,“其实我是……来找镇长的?”
“好吧,在搞清楚我应该干嘛之前能不能先给我止个血……摁住f不松应该就行了,如果你改键位了当我没说。”
“你在说什么。”她完全无法理解江的r6梗,但是还是稍微应许了请求,“等你回答了我的全部问题之后,我可以考虑帮你叫一下霍华德医生。”
“你说,你是来找镇长的……找他做什么?”
“我寻思也不用找什么医生……我就会点,总之你问吧……”
她听出了江瀚淼的疑惑,但是还是选择了继续追问。
“我要是说不知道你信吗……”qwq,“就莫名其妙的你知道吧,我被人打晕扔到附近的。”
“????”很显然,她没有信。
“留了张纸条说找镇长啥的。”江瀚淼继续说,“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我本就想找个地洞住一两天就完事了的……”
“咱只要不要命,啥都好说你看是不是。”
江瀚淼听起来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但说出的故事过于没有逻辑,所以她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苍色黎明’?”
“你想……怎样……”
“现在是我在问你。”她严厉的眼神扫过江略显慌乱的面庞,用稚嫩的声音发出可怖的宣言,“你的回答将会决定你有没有后半生的,要想清楚再回答。”
“我一个被干晕拖到这的,我知道啥嘛,这位女侠你您要是觉得我不知道,那您算是猜着了,您要是觉得我应该知道,那您给我说说我也不是不能知道。”江瀚淼贼尼玛委屈,“您看组织需不需要一个炮灰,男的,会点,忠心的狠,只要是不是明摆着让我往前面送,保证干活利利麻麻,没有拖泥带水的。”
“您让咱往东,咱绝不往西。您让咱扑狗咱绝不撵鸡。”
“要是都不行,你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得了。”
“能有吃的喝的您给点,也算是日行一善,滴水之恩没齿难忘,大恩大德永记心间嘛。”
“既然你和这件事没关系,那你昨天为什么会去神父那里,在教堂里发生了什么?”这一刻的江瀚淼意识到了,也许一行人的行踪,从进入镇子开始,在有心人的眼里,就从来不是秘密。
“哎,这您就别提了,既然您都知道了,你看看进去俩人,出来一个,哪能是啥好事吗……”
“这事吧,说起来你可能不太信……”
“我不是晕倒了嘛,醒的时候不止我一个人啊。”
“周围三三两两的搁地上趴着,都是给扔到这的。”
“我寻思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也得找个人求助吧,后来一想,那不是教堂吗,终归有人能问个明白吧!”
“咱也没想到啊……大妹子,啊不是,这位女侠,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咱就是啥都不要不能不要命不是?”
“油嘴滑舌。”她轻嗔一句,然后追问,“也许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在问你,你们进去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再说明白一点,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出来了,或者说,为什么你能出来。”
“我跑了呗……”
“我跟另一个,叫张什么的,我们就是找人打听打听来着嘛……到教堂之后发现还有另一个跟俺俩一样的,就是你们说的外乡人嘛。”
“去的时候不太赶巧,他们在祷告来着,咱作为外人不太好掺和不是。”
“等他们祷告完了,神父就说我们仨外乡人,真少见啊什么的。就让我们一起去里面谈谈。”
“你说神父跟我们都是男的,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第一次见就让到里面谈谈,还带着俩保镖,那块头。”比划,“你说这不吓人吗,我当时就琢磨不对,他要么是个基佬,要么就垂涎咱的美色,那地方不能多待啊。”
“可是跑也不容易,毕竟人家看着咱呢,一直到里面的一个房间,他让我们一个一个的进去,当时我就确定了肯定有问题。”
“第一个人没事,好像就进去放个药就出来了,你说啥状况还得先用药……”
“我觉得我要是进去了估计还不太受得了。”
“然后跟我一起的那个,先进去的,也不知道说了点什么。”
“就听神父拍桌子大喊什么异教徒,然后外面看着我的俩人就冲进去了。”
“我一看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男战三男,我就跑了。”
“你也知道我这身子板,确实不太受得了。”
此时的爱丽丝终于表现得像一个17,8岁的少女了,她的双颊在渐渐变得通红,却还是假装淡定地“哦……哦”的回应着。不过江瀚淼发现,她有点心不在焉,心思完全没有在听讲,她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飘荡到哪里去了。
直到讲完了,用无辜的双眸盯了她有一阵子,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道:“哦哦哦,原来是这样,我完全了解了。”
慌乱的语气,让人怀疑这究竟和刚刚冷漠的张弓搭箭的小女孩是不是同一个人。
“你……难道说你也暗恋我……”
江瀚淼的问题瞬间让她清醒了过来,然后用足以使世界上80%的单身狗心碎的冷淡语气,说出了不出所料的话
“对不起,我喜欢的男人,最起码不会被我射一箭就投降。”然后她又用鄙夷的语气补刀,“油腔滑调的如此熟练,骗了不少小姑娘吧?”
“这可就太误会我……”江瀚淼摆摆手,“母胎单身至今。”
“好了。”她打断了你,“他们说你的同伴,是异教徒?”
“没办法。”简单应急处理一下,“谁不得有点能屈能伸的精神嘛。”
“我喜欢的妹子也不会把人关地下室饿两天,还二话不说就用箭射人……”小声嘀咕,“是这样说的吧,谁知道,我毕竟在门外。”
“那,你的同伴现在大概率已经……”说到这里,她迟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如果不是成为了祭品的话,大概率也变为狂信者了吧。”
“没有人可以逃过。”然后,她用极肯定的语气重复了一遍,“没有人。”
“我觉得这里不太像个能说话的地方……”江瀚淼嘿嘿一笑。
“现在是凌晨4点半,我们必须在5点前到学校,先提前恭喜你,你的命保住了,至于接下来怎样,要看萝丝奶奶怎么说。”
“我之前没准备用这个,听你讲的估计之后要用到了。”江瀚淼摸摸手中的刀。
她看到了这个举动,但是并没有什么表现,只是冷冷的抛下一句话。
“如果不想死的话,最好还是站好队。”
“快走了,被别人看到就麻烦了。”
“我之前都没用这个,你还看不出我的站队嘛……”小声嘀咕。
在太阳向天地宣告它的归来的光辉下,两人到达了学校的门口,虽然大门紧闭着,可是爱丽丝很是熟练的找到了一个矮墙翻了进去。
江瀚淼在爱丽丝的帮助下还是翻了进去,可惜姿势不是很优雅,还收获了少女鄙视的眼神,她的目光很是清楚的表达了一个意思:我觉得你不太行。
“术业专攻嘛,咱又不是干这个的。”
“好了,快走吧!”她完全没有和你继续搭话的兴致,只是闷头向前走。
一路步行,来到了学校的顶层,这里最尽头的一个房间前,门上挂着一个姓名牌——Rose。
爱丽丝拿出钥匙打开了这里的门,这是一个布置得充满书香气息的屋子,正对大门的是一张长方桌,桌上满是资料袋和笔墨,而在它的后方和左右,除了几方盆栽,便布满了书架和其上满载的书籍,若说有哪里和这间屋子格格不入的话,就只有在椅子后的两个书架中间挂着的,一把破旧的小型弓。
它的弓弦是不曾见过的材质,泛着黑色的光,弓身与其说是木质不如说是骨质更为贴切。
猛然想起一句话——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对你报以凝视。
看着这个弓,看着它化作一只黑色的怪鸟,在身边盘旋,随后,身边化作了森林,它穿梭在林间,追猎着所有目光可及的生物——当然,也包括人类,它将逃跑的人类扑倒,然后准备进食。
在细长的鸟嘴即将插入那人的咽喉时,一支羽箭飞来,贯穿了它的头颅,只是可惜,它最后的力气,还是杀死了那一位逃跑者。
接下来的故事已经明白了,它的骨骼化作弓身,筋化作弓弦,想必它的羽毛也化作了箭羽吧。
等江瀚淼回过神来,看见一只手掌在眼前晃来晃去。
“喂喂喂,回神了!”这时才看见,那个弓已经不知何时,到了爱丽丝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