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曾经的幸福
“啪。”一个嘴巴打来，我嘴角流出了血。
我懵懂的看着他，到底了发生了什么事？晌午的时候他虽然无能为力却还是处处维护我，怎么这会怎么突然就变脸了，离轻尘进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捂着脸颊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打我？”
“做错了什么？说，你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孽种？”他咆哮的看着我，恨不得吃了我。
孩子？他知道了孩子的事情？
谁的？除了你离轻雾的还能有谁的？
“哈哈，谁的？你说是谁的？你可以有无数的女人，我，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男人，不知道是谁的吗？”我放声大笑，笑的流出了眼泪，冷冷的看着他，胸口隐隐作痛。
“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男人？哪一个？你到现在了还把朕当傻子耍？”他狂吼。
“那皇上还有哪个男人？告诉我孩子是谁的？”
“好，你等着，你等着，朕这就把他叫来，朕让离轻尘来告诉你孩子是谁的？”他看着我，怒气冲冲的走了。
我跌坐在地上，他竟然怀疑我和离轻尘，如果要怀疑孩子不是他的，从时间上推算他也应该怀疑是牙擦苏的，哈哈，好一个一箭双雕。
我颤抖着双手，摸进前胸，那里面有一颗毒药，是为了保住清白跟齐玉格要的毒药，谁能想到，在牙擦苏那里没用上却在此刻用上了。
半个时辰的时间，哈哈，半个时辰，足够对离轻尘说谢谢了，听到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我将洁白的药丸放到嘴里，安详的等待着……
果不其然，离轻尘来了，离轻雾还带来了一直为我调试身体的成统领，他脸上也留下了疤痕，看来那些石块也伤他不轻……
离轻尘还是那么的俊朗和憔悴，在我的记忆里，他只有我在宫外的半年是精神矍铄的，其余时间，不管是我刚认识他的时候还是后来，他都是一副憔悴不堪，看着就让我心疼的神情，可这一次，他也用了心疼的眼神看着我，可能他没想到我会沦落至此吧？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离轻尘急急的扶起跌坐在地上的我，忽然觉得离轻雾在这有些不合适，他又送了手，我又坐在了地上。
“王爷，别问了，蓝水谣今生欠你的不能报答，只有等到来生了，来生，我一定报答你。”我看着他，一滴泪滴落手心，拉过他的手覆在他掌心，算是我们的约定吧。
转向离轻尘，他正怒不可劫的看着我们这对奸夫****在这里你侬我侬，“皇上，我再说一次，臣妾没做风流事枉担风流名，我未惑国，别人说我惑国，只要皇上相信我让我死我无憾，我未偷人，皇上说我偷人，我遗憾，如今，我唯有以死明志，只求皇上查清缘由，日后还我一个清白。”只一句，我便不再看他，因为我觉得好困好困。
这毒药还真好，不愧是皇室专用的，一点痛的感觉都没有，睡梦中就死去了……
“瑶儿、瑶儿，你怎么了？”看我倒下他慌乱的跑过来抱住我，可我已经睁不开眼睛了，但是我知道，现在我不能睡，要是睡了就真的醒不了了。
“皇上，这颗药是我跟齐玉格要的，就是我曾经告诉过皇上的那个善良美丽的，母亲是被野砾国王掠过去郁郁而终的那个野砾宫主，我求她给我一粒致命的毒药，如果牙擦苏用强，我不能反抗，就用它来自尽，她不想我像她母亲一样，偷了一粒给我，她说，这是野砾王室赐死有过错的嫔妃用的，只一粒，无色无味，没有痛苦，半个时辰后在睡梦中死去，我以为回到大满就安全了，留下来做个纪念，没想到今日派上用场了。”我强撑着呢喃的说完这些，声音虽然低，但是我用了最大的力气说了，这药真的好厉害。
都交代完了，我该放心的睡了……
“救人、救人、快救人、来人、传太医……”离轻雾冲着成统领大喊。
“什么？你再说一遍？”朦胧中我又听到了离轻雾的吼声，这几天，他好像暴躁了不少，一天天吼声不断。
“回、回、皇上，娘娘有了两个月的、身、身孕？”太医唯唯诺诺的看着皇上，下边半句还没敢说，他真不知道如果说了皇上会不会整死他，“两、两、两个月？”离轻雾傻了，两个月，两个月的时候他们不正是在祈福寺，他们不是有过一次？
“成统领，成统领，让他给朕滚进来……”又是一阵大吼大叫，他死到哪去了？朕再三叮嘱让他确认，他不是说二十天到一个月吗？还说、还说送回来时她体内有残存的媚药成分？
“皇、皇上、成统领不在，只有这封信……”
一把扯过太监手中的信，看的离轻雾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手抖个不停，再看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蓝水谣，死的心都有。
“启禀皇上皇上，昭王求见。”太监又来报，离轻雾呆坐在地上，一言不发，仿佛傻了一般。
小太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宣还是不宣？犹豫着退下了，唉，自从月妃娘娘出事后，皇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皇上，有线索，娘娘遇害是人为的。”昭王不等宣召自己冲了进来，拿着当日牙擦苏送来的衣衫进了晋阳殿。
“皇上，当日成统领说亲眼看到月妃娘娘被大石埋在山底，可是后来臣收到牙擦苏送来的衣衫，这就是，皇上请看，衣衫干净如新，一丝血迹，说明成统领在撒谎，而且，所有人只有他活着回来了，他一定有问题，臣查下去，在牙擦苏住过的馆驿找到了韦建、韦章两兄弟，他们证实成统领与牙擦苏在离歌时有过接触……”昭王还想继续说下去，看离轻雾递过一封信，拿过一看，居然是成统领写的。
他居然是春妃的弟弟，是那个庞大家族最小的世子？离轻尘心里一颤，难道是他混入皇宫来报仇了？
继续看下去，一切都水落石出了，成统领也就是春妃的弟弟从小喜欢游历，结交江湖朋友，练就了一身本领和医术，不满父亲的拥兵自重更是长久的在外游历，以致于大家都王忘记了还有他的存在，终于，自作自受，家族毁灭了，虽然他觉得父亲罪有应得，可是当看到老幼病残和无辜的孩童被诛时在他的心里还是中下了恨，尤其是看到她姐姐腹中足月的孩儿被当街剖腹时他简直疯了，他发誓，一定要让当今皇上尝尝这种痛，一定让他知道什么是家破人亡、什么是妻离子散。
旁观者清，他看出了离轻雾对蓝美人的非同一般，就找机会接近，没想到康妃的小产给了他机会，那个孩子是没救了，可康妃不能生育是他做的手脚，那帮庸医救不活的人他救活了，谁还会怀疑他，凭着他高超的医术离轻雾渐渐的看中它，后来晋阳殿多次出事竟然连御医都不宣了，他的机会到了，趁机亲近明雨，套取信息，月妃娘娘到祈福寺的消息是他透漏给牙擦苏的，韦建、韦章也是他打伤囚禁在馆驿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方强等人根本都是他杀的，跟们就没有什么山石堆成山，那都是后来弄的，那会人和马车早都劫走了，一切都是事后的假象，方强等人是葬身石堆了那也是先杀后埋……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们都被他耍了……”昭王喃喃低语。
“原来衣衫、媚药、孩子、怀孕时间少说了一个月都是为了报复，原来都是他做的。”
我醒了过来，他还算有良心，知道我常常派明雨去看望春妃，陪她说话，给你梳洗，最后救我一命，在得知事情暴露之际能留书证明我的清白。
“孩子，早就已经是死胎了，大量的媚药和长期的昏迷，孩子早就死了，只是为了报复我在拖延时间一直没有说出来。”离轻雾看着一字一句的念着，心如刀绞，我们的第二个孩子，又没了。
“孩、孩子……”朦胧中听见有人说孩子，我不由自主的叫了出来。
“瑶儿、瑶儿、你醒了。”感觉到有人爬到我身边，痛哭流涕，缓缓的睁开眼，是离轻雾。
看着他红肿的眼睛，我心想，情况又变了吗？
“瑶儿，是朕对不起你，是朕错怪你了，一切都是成统领倒的鬼，都是他倒的鬼，我被蒙骗了。”
看着他，回想起来，怪不得我总觉得步步被人算计了，原来身边的那个内奸是他，怪不得当日昏迷中在牙擦苏帐篷中听到那个声音那么熟悉，原来是他。
可是，那个声音不就是当初把我从杂役院劫走，送到明雨和她母亲照顾的那个大院的吗？
那个声音，明雨刚进宫看到他是惊骇的表情，难道我被劫、我进宫也是一步步被人计划好的？
“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有对不起他吗？”我自认为在这个世界，除了离轻尘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为什么他如此的害我？
“不，没有，他是在报复我，报复我灭了他的家族、报复我将春妃打入冷宫，都是我的错，是我害的你受了这么多的苦，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瑶儿，害的瑶儿受了这么多的苦。”离轻雾伤心加愧疚，一切都是他做下的，可是受苦的那个却是她，而自己却还不相信她，逼的她自尽。
“当初我在杂役房被劫也是他干的吧？”
离轻雾听了这话一愣，他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她醒来的第一局话问的是这个，不过既然她问，那就证明她已经猜到了，还不如老实回答。
“是。”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了你是女人，我爱上了你，我要把你留在身边，不是以太监的身份。”他承认，当初是把她当小月了，可是后来他发现了不对，他找来当初出使的太监，得知了路上的情况，他断定小月已经死了，派人查她的底细又没查到，他就偷偷的跟着她，看她在杂役房玩耍，看她洗澡，看她的古灵精怪，他深深的爱上了她，所以，他要让她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女人。
“煦绢是你派去我身边的？”
“是。”
“哦，我累了，想睡一会儿。”原来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当中。
我真的是太累了，也不想看到他，为什么他总是勇于认错却从不改正，为什么每次我有难都是离轻尘第一个冲在最前面？
“瑶儿、我知道你在怨恨我，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错怪你了，可是我真的怕失去你，我把你送到宫外，就是想让你长大好陪在我身边，你那么瘦下，让我不忍心动你，我经常半夜偷偷的去看你，有时候真想立刻接你进宫，可是我有舍不得你那么单纯、那么善良进宫，你会被后宫所累甚至所害，可是，后来我发现你跟皇兄在一起，我急了，我怕失去你，所以临时增加了选美，我要将你留在身边，我当初给你们机会，可是皇兄放弃了，你知道，那时我高兴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但是你晕倒了，我知道，你是难过，是不甘，那时我想，我只要好好对你，你一定会爱上我的，所以，我把煦绢放到你身边，我怕有人欺负你，我怕你被人陷害，我要时时知道你的情况，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我闭上了眼睛，他还在耳边不停的说着，身边还站着离轻尘。
“无论我对你多好你都不在乎，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知道那不是真是的你，昭王妃没了，你急匆匆的去昭王府，呆了两个时辰还不肯走，我看的到你眼中的心疼，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嫉妒，我接了康妃回宫，假装宠幸廖冰冰，可你一点都不在乎，我知道你得心里没有我，你注视的人不是我。在御圃，廖冰冰为了让我宠幸他，居然偷偷的给我下了媚药，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曾几何时，为了你我也曾自己给自己下药，就是想证明你是否会有一点在乎我，可惜，你叫了别人来。在祈福寺，你终于接受我了，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宁可不睡觉、宁可每天来回几个时辰的颠簸，也要多跟你呆一会儿，在以为你被害的日子里，我只有靠回忆那时的美好时光才觉得我是在活着。我并不是不想相信你，并不是想让我死，只是一想到以前你跟看皇兄的眼神想到你们曾经在一起是那么的快乐，想到你的心里有他，我的心就刺痛，我只是生气，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去，怎么舍得你离开我。”他说着，我已经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原来他为我做了这么多，原来他是如此的受伤。
往昔的点点滴滴一一浮现在眼前，原来我们也曾经幸福过，虽然幸福是如此的脆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可我却真实的爱过他。
我醒了，又睡了，我真的好累，心力交瘁，老天，孩子都没了，你还让我活着干什么？让我死了一了百了了。
我又活过来了，太后再也没来找麻烦，朝廷内外再也没人说我是惑国祸水了，我依旧窝在我的晋阳殿里哪都不去，离轻雾有时间过来陪陪我，不咸不淡的聊几句，我也爱理不理的，听说野砾派公主和亲了，他同意了，下个月就护送过来。
身体好了以后我和明雨去了一趟冷宫，我想去看看她，据说她曾经也是离轻雾最爱的女人，到了却没人，是啊，成统领逃了，当然要带上他的姐姐呀，他是害了我，但他不是一个坏人，他没有杀韦建、韦章，只是将他们打伤了囚禁起来，武弁护送我回来的人中除了方强也都在隐蔽的地方被人发现，只有方强，那个曾经帮助皇上剿灭他家族的方家之后被他杀了。
他不恨他们杀了他的父亲兄弟，他只恨他们对老幼病残下手，他只恨他们连未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
其实他怎么知道，那是的父兄们曾经在欺压别人时用过的手段，方家和离轻雾根本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手段杀的人，那个连婴儿都不放过的人也只是在报仇，为他曾经被欺凌的妻儿报仇……
站在冷宫门口，回想着成统领的那封信中的一句话，假若所有的人都如她一般善良，又怎会有如此多的仇恨？她没错，错的是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她的善良让我不忍下手，可我还是伤害了她，也失去了我的爱，那个如她一般纯洁的姑娘。
“明雨，你想他吗？”我看着明雨，柔声问道，是世俗的仇恨拆散了他们。
“娘娘，他是坏人吗？”
“不，他是好人，只是我们都选错了道路，为世俗所累……”我看着她，希望有一天他们能够在一切。
没事就躺在软塌上蜷缩着，自从大难不死后我就爱上了这个姿势，觉得这样安全。
“娘娘，几位美人来看望娘娘。”刚刚让煦绢打发了来离轻雾那些假装来问候的莺莺燕燕，明雨又来报有人看望，有个屁看望的，不是看我大难不死皇上天天在我着睡地板来巴结我了吗？
别人可以不见，但美人必须见，因为美人只有当初我们五个，紫晴跟牙擦苏到了野砾，我来了晋阳殿，如今一起进宫的还剩三个美人，想来她们还没宠幸，要不要跟离轻雾说个情把她们放出去算了，省的这宫里消磨青春。
请她们进来，坐下来寒暄了一会儿，他们话里话外也是有想出宫的意思，问我能不能求个情，我本就有意，既然她们说了我就说一下，也算积德行善吧。
晚上，离轻雾来看我时我把放她们出去的话跟离轻雾说了，他说随我高兴，要放就放吧，反正他只要我一个就够了，我没说话，继续蜷缩着。
“瑶儿，我们好久没躺在一起了，越来越生疏了。”看我躺下，他也躺在了我身边，伸开长长的胳膊来抱我。
我还是蜷缩着，这样真的安全，他看着我，远远的叹气，我知道，这样的拥抱的确太生疏，可我们还能怎样呢，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是我一手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是我辜负了你的真心，瑶儿，我会好好的补偿你的……”蜷缩着，我很快进入了梦乡，梦里，又听到了他的呢喃和他的决心，我渐渐的舒展了身体，好像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我才敢真正的去拥抱他，清醒的时候我怕，我怕一不小心哪一刻又没他刺痛。
“瑶儿，能这样抱着你一辈子就足够了。”如今，在她清醒的时候这已是奢望。
不知不觉日子又过了一个月，日子好像回到了我出宫以前的样子，离轻雾表面上似乎很宠我，而我还是似乎不会以为然，康妃又来闹过几次，我毫不在乎，闹得没意思也不来了。
唯一不同的是昭王这两个月好像忙碌的很，经常出入御书房，有时候深夜睡不着出来赏月好像发现他在批阅奏章，有时候怀疑自己看错了，揉揉眼，那身影还是他，他们兄弟的事，跟我无关，懒得打听，不过听说最近他们关系不错。
明日野砾国派来和亲的公主就到了，听说离轻雾将她安排在了馆译，说是大婚的时候再接进宫里？
大婚，难道要封她为皇后？听到大婚后我心里竟还有有酸酸的感觉。
“瑶儿，你愿意跟我做一对平凡的父亲吗？”晚上，他又来到晋阳殿，我打算像平时一样各玩各的，没想到他刚一来就问这么深刻的问题。
愿不愿意又怎样，问题的关键是你能为我放弃吗？我看着他“平凡的夫妻？哼。”冷哼一声，不再理他，一个皇上跟一个女人说做平凡的夫妻，可能吗？
“瑶儿，愿意还是不愿意？”他一本正经的问我。
“曾经很愿意，也奢望过，现在不做梦了，我自知这辈子没那福分，别在这给我寻开心了，赶紧准备迎娶新公主吧。”
“瑶儿，你只要记住我是爱你的就够了。”这一夜，他没有再赖在晋阳殿不走，说完这句话他就起身走了。
只要记住你是爱我的就够了，呵，我不否认你是爱我的，可你爱的不止我一个，你的爱只有享受没有担当，我心里暗自感叹，我跟世豪的前世怎么也是这么的坎坷多难？
临出门前，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总感觉今天怪怪的。
习惯了这两个月来他每天赖在我身边，虽然只是远远的躺着，并没有多少交流，感觉上可有可无似的，但是今天他忽然不在我反倒不习惯了，翻来覆去心绪不宁的睡不着。
我就知道，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无论我怎么冷淡他，我的内心对他还是热情似火的，想到这我就气，用柔软的丝被蒙住头，不让那种不安的思绪侵袭大脑。
可是，刚刚蒙上而已，我怎么这么晕？房间里怎么会这么香？多次被劫的经验告诉我，我又着了别人的道了。
美美的一觉醒来，已是晌午，那药还真不错，最起码有安眠的功效，果然眼前不是我熟悉了晋阳殿了，不过还好，明雨还在，看她一副自然的样子，我想，不会又是离轻雾干的好事吧？
“小姐，一件好消息、一件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明雨看我醒来，凑上前来问我，看她的神情，坏消息应该也不怎么坏。
“坏消息。”小样的，想斗我，我不上当。
“小姐，皇上驾崩了。”明雨一边帮我更衣一边说，听到她的话我就那么光着坐在床上愣住了。
“你、你说、说什么？”
“小姐，皇上驾崩了。”明雨嘴上利索的重复着，手里也麻利的帮我穿着衣服。
“怎、怎么回事？不行、我要出去看看，我要去看看。”我顿时六神无主，慌乱的跑出房间，眼前却是一片陌生的景象，我呆立在门口，他若死了，我还能活的下去吗？
“小姐，你也不要太难过了，皇上是郁结而终，去的很快，听说没受一点苦，现在已向天下发布昭告，昭王即位，称永钊帝。”
他死了，郁结而终，难道是因为我吗？虽然我总给他气受，总没好脸色看，总不搭理他，可他不也过的红红活活、忙忙碌碌的吗？每天不是上朝就是找一群大臣商量着商量那的，他哪有一点郁闷的征兆？
“明雨，明雨，你说，是不是我害死的他？是不是啊？”到最后我已经声嘶力竭起来，好像明雨是害死离轻雾的凶手一样。
“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只是想跟他过平凡的生活，我只希望他好好的爱我、宠我，像在祈福寺的日子一样，可他是个皇帝，我不敢奢求这些，我不敢再爱他，我怕受到伤害，所以我只好冷漠的对他，我怕自己再陷入他的柔情不可自拔，我已经体无完肤，我害怕再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呜呜、呜呜、明雨，我不想让他死，我是爱他的，你让他回来，我一定好好爱他，我再也不那么对他了，呜呜，明雨，你让他回来。”憋在心里真实的想法终于说了出来，我心里立刻畅快了，可还是心痛，躲在暗处的某人心里也畅快了，有她这些话，一切牺牲都值得。
永钊四年，野砾国不顾两国盟好，勾结闫相国再次犯边，由于内有奸臣、外有大敌，大满王朝处境危险，永钊帝命当朝宰辅封隆平驻守离歌城，御驾亲征，第二次跟武弁大帅联手，第二次出现在抗击野砾进犯的边境上，只是这一次心境大不相同，四年前，他为了心爱的女人殊死拼杀，这一次，他是为了他的子民和他的国家拼杀。
看着在对面战场上被围剿殊死拼杀的野砾年轻国王牙擦苏，永钊帝不禁感叹，她的确是个魅力十足的女人，仅一面之缘就让牙擦苏不惜倾举国之力冒着灭国的危险犯境。
看着倒在战马之下的牙擦苏永钊帝为他惋惜，他也是一代英主，只可惜太过偏执，想到这他调转战马，战事已成定局，赶紧快马加鞭赶回离歌，不知道此刻皇后有多着急呢。
“同志们，我胡汉三又回来了。”跟着离轻雾拖家带口的出现在皇宫门口时我不禁发出这样的感叹，在外面游历了四年，还是皇宫舒坦啊。
“干嘛要回来嘛，在外面玩的不是挺好。”娃都生了两个了，我的小相公还是不放心我，生怕我一回宫就忘了他，也是，走在路上只要看到帅的男人我就收罗在帐下，不过他不知道，我可是另有他用的。
“唉、老婆，你说皇兄杀了牙擦苏，齐玉格会不会跟皇兄闹掰了呀，万一齐玉格要跟他离婚怎么办呀？”四年时间，我的小老公被我欺负怕了，以为所有的女人都跟我一样动不动就离婚呢，不过，是有点难办，牙擦苏可是齐玉格在野砾对她最好的人，被自己的丈夫杀了，她心里肯定不痛快，所以我得赶紧去看看。
当时牙擦苏送我的一块玉佩成全了她和离轻尘，不能又因为牙擦苏毁了这段美好的因缘，“那我也尝尝当皇后的滋味？”看离轻雾紧张的看着我，我又起了耍耍他的心思，谁让他以前都是自作主张耍我的。
“老婆，不要啊，我们孩子都两个了，皇兄会嫌弃你的。”
“哼，那就试试看。”我假装生气的大步朝宸阳宫走去。
这里是我痛苦的所在，也是我幸福的源泉，这里留下了离轻雾带给我的各种伤痛，不过离开皇宫他却宠我如皇帝。
我想，这一生，我是幸福的。
宸阳宫的家宴上，看着大家热闹闹的，我偷偷来过齐玉格，问她是否介意，“怎么会，出嫁从夫，何况，我已经还过他一次了，为了他的过错，我嫁到大满，后来他发动战争时竟没想过我们母子，他可曾想过，他犯边我们母子的处境呢。”齐玉格淡淡的说着，一脸幸福的看着坐在上首的皇上，虽然错嫁却没嫁错，她知道，虽然皇上的心里留有别人的位置，但那里也有自己的位置，这就足够了。
“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的继续流浪了。”我说着，凑到了夏妃身边，不对，现在他该是太妃了。
“太妃娘娘，上次从祈福寺回来欠你一份见面礼，这次补上如何？”我调皮的看着依旧美丽温婉的夏妃。
“就你调皮，好啊，我倒看看是什么？”她笑着说道，大家也都吵吵着要见面礼。
“好嘞，不过这次是我帮夏太妃娘娘选的，这是以前欠下她的见面礼，别人想要的去我相公那里报名，等我们下次再给你们。闲话不多说，上男人……”我洋洋自得的说着，一个一个我精挑细选的小伙子在我的威逼利诱下上来了。
众人听我一说上男人都傻了，太后更是无奈的看着我，仿佛说我，玩的太疯了，说你惑国一点都不过分。
“这是我专门为你挑的，绝对一等一等的好男人，你慢慢接触，不行我再继续物色，别人我就不管了，愿意当太妃当他们的去，你，大好的青春可不能浪费在宫里，趁早定下一个跟我出宫去，宫外的生活别提有多爽呢……”我低低的附在她耳边说。
看着她向往的眼神，我想，我在宫外的队伍将增加新成员啊，要不以后有机会相公又不反对的话，我再拉拢拉拢太后？
全书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