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美人落水
我敢说,这肯定是最干净淡雅又最妖娆的一个妆容,加上我精致的五官,现在只有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这样的词方能形容这张脸。
我必须参加一会的选美,因为你在,只希望一会儿在大殿上,昭王离轻尘能够看到我,带走我,这一次,我决定为你赌一把。
一切都收拾妥当后,煦蓉让她们都下去,她拿了一点点粥给我吃,告诉我为了保持最美的身形,要等选美完了才能吃东西,我冷笑,我又不是给那个变态皇帝看的,只要昭王发现我就行了。
“小雨母子俩在宫里呆着呢,我让人好好伺候着呢。”她听了我的冷笑,看了我一眼,看似无意的说道,我知道,她是在威胁我。
如今看来,我也只能是一会等着候选了,其实我还是有点担心,万一那个变态皇帝看上我怎么办呀?
“蓉官人,皇上和昭王已经动身了,带着凌越阁的美人赶紧过去吧。”一个宫女匆匆忙忙的跑过来跟煦蓉说。
煦蓉一摆手,小宫女下去了,她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她说的意思,跟着她走出了房门,这时其他房间也出来美人和宫女,我扫了一眼,大概有二十几个,个个都是美貌少女,一出来她们都相互打招呼,看来早就相熟。
煦蓉背着手扫了一眼,她们立刻安静下来,自动站成一排,感情早就训练好的,我看着煦蓉,我站哪啊?
她没说话,把我推到排头的位置,一语不发的走了,因为刚才听宫女说要赶紧过去,所以我跟着她屁股后面走。
原来是到变态皇帝宸阳宫的偏殿晋阳殿,倒是离得不远,没几步就到了那,我这才发现,已经有很多美女等在那里了,不过都站的很整齐,我跟着煦蓉走,我看她走到跟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人身边平行出停下,我也跟着停下,后来我才发现,原来煦蓉就类似现在运动会的领队,一个人带一个队,我偷瞄了一眼,总共五个队,一队二十人,我和另外四名美女分列五队的排头,原来她说我是她手里最有可能被皇上选中的美人是这个意思。
我站在排头位置,这么显眼,轻尘一定能看到我,可是他会怎么想呢,他会选我吗?他选了我我就跟他去昭王府做他的妾吗?我忽然发觉,此刻我好矛盾。而且,他能一眼发现我,皇上也能一眼发现,这个位置太显眼了,我本来以为埋没在人群皇上不一定能发现我,而跟轻尘的默契他一定会发现,可现在……“太后驾到、皇上驾到,昭王到。”我正胡思乱想之际,一声女里女气的高尖音将我拉回现实,赌局开始了。
一身紫色宫服,盛装打扮的太后和皇上并肩而行,一紫一黄甚是乍眼,后面是一身黑色宫服的昭王,随后是侍卫和宫妃。
皇上和太后驾到,一应人等赶紧跪下参拜,然后跪听圣谕,文邹邹的读了好半天,总的意思就是一句话皇上体恤天下万民,特选美女入宫。妈的,真是要当婊子还要立贞洁牌坊,自己花心,也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次晋阳殿选美很简单,因为这已经是经过层层筛选的一百名,皇上只需看,有兴趣就聊两句,然后做决定就可以了,才艺早就由宫人测试过上报了,要不一百人在皇上面前表演才艺,那得忙活一天。
“皇上,昭王,可有中意的美人呀?”看了许久皇上和昭王都没有反应,太后忍不住问,“母后,昭王府家眷只有昭王妃一人,朕的后宫已经嫔妃数位,朕请昭王先选择一位侧妃,三位美人,然后朕再做决定,充实后宫。”皇上一脸平静,看不出是真还是假的表情。
“嗯,皇上做的对,这些年是委屈昭王了。”太后一脸心疼的看着昭王,送去一抹怜爱的眼神。
昭王赶紧说不委屈,那是他应该做的,然后波澜不惊的目视前方,不看任何人。
“昭王,殿下可有中意的人选,今天昭王选中的美人,朕即刻赐婚。”皇上询问的看着昭王。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紧张。
听了这话我心里简直心花怒放,让昭王先选,他一定会选我的,刚才他已经看到我了,我看到他刚才愣了一下,他肯定是认出我了,我相信,他是喜欢我的。
刚才还担心被皇上选中,所以极力低头不看他,现在不怕了。离轻尘先选,皇上有话,他选中的人即刻赐婚,君无戏言,这么多人在,他不能反悔。
我站直了身子,如其他美人一般,露出最迷人的微笑,离轻尘,带我离开这里吧,如果都是做妾,我宁愿做你的妾。
“启禀太后、皇上,昭王妃贤良淑德,臣有她一人足矣。”他忽然开口,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划过我的耳膜,他拒绝了选我。
“昭王,柔儿身体一向不好,你也纳几位美人,昭王府应该添些子嗣了。”太后劝说。
“多谢太后关心,只是昭王心中的妻只有王妃一个,我若喜欢一个女子必定不忍心让她为妾。”昭王开口。
我心下感动,他心里是有我的,可是,不做你的妾也是后宫的妾,你不忍心我做妾,我又能如何?你又怎么知我不会做你的妾?
“既然昭王这么说,朕也不勉强,朕让昭王先选,昭王没有选,希望以后不要后悔才好。”皇上冷冷的说。
这才是他们之间本来的关系,刚才做的太假了。
“前排五位留下,封为美人,全部留在晋阳殿伺候,其余全都退下,领赏银发回家中等候婚配。”皇上看都没看一口气说完,走了。
我浑身瘫软,心如死灰,一切都完了,不做妾,终为妾,不,我要抗争,我的命运不能这么任人摆布,我刚想大喊,叫住离去的皇上,可是我发现,我发不出声音,我用力喊,声音没喊出,我却失去了知觉,朦胧中被人抱起,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醒过来,浑身酸软没有一丝力气,想起刚才晋阳殿上的一幕,我禁不住泪流满面,我失去了最后抗争的机会,可是刚才为什么我喊不出来,难道被人暗算了?
“这是哪?”我试着开口说话。
“启禀蓝美人,这里是冬娆宫,新晋的五位美人都住在这里。”身边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宫女回答。
“美人醒了?这是刚从太医那里拿来的药,美人趁热吃了吧。”一个年长的宫女端着一碗药进来。
“你们是?”我认识的都是小太监,宫女除了宸阳殿的那几个还真不认识。
“奴婢煦绢,她是明秀,是派来专门服侍美人的。”年长的一个说道,煦字辈的,跟煦蓉一辈,最老资格的宫女了。
我挥挥手,让她们下去,已经住进了东娆宫,后宫老资格的宫女伺候,玉蝶造册,不管我从与不从,名义上现在我已经是皇帝的女人了,而且是一个小三,不,谁知道是小八小九或许是小十一呢。
以后我该怎么办?继续逃跑吗?不能,用不了两日,这离歌城就会张贴出新晋美人的画像,除非离开离歌,否则我逃不了,可是离开离歌就要离开离轻尘,我做不到。
打破牙齿往肚子里咽,既不能相爱,便默默相守吧,从此以后,这皇宫就是我的家,那个身边女人环绕的男人就是我名义上的男人,我蓝水瑶,不做妾,终为妾。
在冬娆宫住了有几日了,当日一起入选的几位美人已经相熟,反倒是皇上一直没有驾临冬娆宫,我很惬意,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
“瑶妹,你说皇上为什么一直没来冬娆宫呢,我们都住进来三天了。”其中一个美人紫晴问我,我们五个里她最年长,16岁,我次之。
“我也不清楚,不过不来我们也落的清净。”我可不想叫她们姐姐妹妹的,那样听起来我真是承认跟她们一样是皇上的女人了。
紫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这屋里的这些人,估计只有我盼着皇上不来吧,她们几个都日盼夜盼的等着皇上的恩宠呢。
“瑶姐,我们进宫不都是为了能见到皇上,然后……”玉竹听不下去了反驳我。
噗,没等她说完,我一口茶喷出来,窑姐?你也太会叫了。
“怎么了瑶姐?”她赶紧过来帮我擦身上的水。
“玉竹啊,你千万别叫我瑶姐,我担当不起。”我顺顺气跟她说,当个名义上的妾我就够别憋屈的了,这又被叫成窑姐,我还活不活呀。
“可是为什么紫晴姐姐能叫你瑶妹我不能叫你瑶姐呢?”玉竹满脸的委屈追问。
“你可以叫我水姐、蓝姐,水瑶姐,什么都成,就是不能叫窑姐。”我汗,这是什么名字呀,当时跟世豪起名字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个?
蓝世豪、水蜜想,我们的女儿叫蓝水瑶,我们的儿子叫蓝水森,当初我们是那么幸福,父亲的破产打破了我所有的美梦和幸福。
“好吧,那我以后叫你水瑶姐。”
她们继续聊些有的没的,我躺在摇椅上闭幕眼神,听她们闲聊,带在这里实在是太无聊了,听她们聊聊天,打发一下寂寞的时光吧。
“帘公公来了,快里边请。”我正迷糊呢,听紫晴房里的丫鬟在门口迎人。
帘公公,莫不是帘儿?他是皇上身边的人,他来了那是皇上有旨到了?我起身朝外望去,正是帘儿,半年不见,他好像长大了许多。
“传皇上口谕,今晚蓝美人侍寝,蓝美人早作准备。”进了大殿,他对着我面无表情的传达旨意,看样子他不认得我了。
我没工夫想他认不认得我,煦绢道了谢给了赏银送走了帘儿,几个姐妹贺喜,我不管她们是真心还是假意,独自进房,今晚要侍寝,我该怎么办?
站在窗边,看着外面蔚蓝的天空,我一筹莫展,硬碰硬肯定是不行,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小月忤逆了他,他都惩罚,对我这个素不相识,只看中美貌的女人来说,如果惹闹了他拉出去砍了极有可能,毕竟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美人,别在风口站着,会着凉的。”煦绢拿着一大束花进来,插到花瓶里,闻味道是茉莉香。
我继续站着,我需要窗口的风吹醒我,此刻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今晚的侍寝敢如何处理?
“美人,站过来吧,晚上万岁爷要您侍寝,万一吹出个好歹来就不能侍寝了。”煦绢看我还不过来,走到身边轻轻的扶我一把。
我瞪着大眼睛惊喜的看着她,煦绢,你真是我的大救星,真是老天爷都帮我,着凉了吹出个好歹的就不能侍寝了,你提醒了我,哈哈,真是个好办法。
越想越对,越对就越盯着她看,甚至嘴角和眼神里露出一种得意的笑容,我光顾着高兴,倒把煦绢吓坏了,赶忙跪下求饶,不该擅自乱碰娘娘玉体。
“起来煦绢,你想多了,我不是怪你,是想起来一件事,太高兴了。”我高兴的简直要手舞足蹈了,真是有贵人相助啊。
“煦绢,我想出去走走,这几天带在冬绕宫都没出宫门一步,快发霉了。”我假装撩开袖子,缕缕胳膊,好像真的发霉了一样拿出来晒晒。
“美人,你想去哪,让明秀陪你去,奴婢留下为娘娘准备晚上侍寝的物件。”她笑着看看我,然后叫明秀陪我出去,她估计把我当成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了,以为我因为晚上要侍寝激动的呆不住了。
出了冬娆宫,我直奔御圃,我记得御圃里有一个天然的泉水湖,一年四季湖水都冰凉清澈,我就去那,先采花,然后玩耍……
“美人,您认得去御圃的路?”明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太激动了,一时忘记了,我是蓝水瑶,新晋的美人,怎么能对皇宫这么熟悉呢?
“呵呵,不认得,就胡乱走,反正错了你会叫我的。”我感紧放慢脚步走到她旁边,差点露馅,还是小心点,别又出岔子了,不过好在御圃马上就到了。
御圃被打理的越来越美了,真是一片天然未雕琢的大自然花园,一进门,我就忍不住朝小月的房间看去,居然让我看到有人抱着头坐在门口?
我悄悄的走过去,会是谁呢?我在这里住了一个月,这屋里除了帘儿和皇上没人来过呀。
是帘儿,他在哭,边哭嘴里边嘟囔:“小月,你怎么就走了,你不在帘儿每天好难过,受罚了没人给我涂药,想你了没人跟我说话,呜呜,都怪我,我不该叫你去杂役房玩,不去杂役房你就不会被刺客杀死,呜呜。”他哭的很伤心。
小月被刺客杀死了?这是谁造的谣?别人不认得小月的尸体,难道帘儿也不认得?帘儿不认得那绝对不可能,如果他也认为那个尸体是小月,那么一定是有人处理过了,因为真正的小月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看来,我出宫再进宫都是有预谋的,而且预谋已久。
看帘儿那么伤心,我本想安慰他一下,可是现在我是女人,还是皇上的美人,只是越帮越乱,摇摇头,带着明秀去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