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们几个根本停不下来,阿宇也没有办法拍,只好等罗歆了。好在后来老朱亲临现场,在他的监督下,我们很“愉快”地完成了任务。
苏姌说:“去小卖部吧?”
既然有胆子来小卖部,就要有胆子多买点。
早上7点开始的早读,12点结束吃早饭,整整5个小时的折磨,胃当然要进行物理治疗。
我们出来的时候,正好遇上最后第四节课敲响下课铃声。此间罗歆对我们没有管理权限,不能强制要求我们回班级学习,于是我们就习惯性地去了小卖部。
同宿舍的几个人,是非常乐意光临小卖部的,我也是。可是郑湫完全把我们几个当成犯罪分子,她不停地在认真挑选火腿肠的苏姌身边转悠,嘴里还念叨着平常老班的那一套。
“我们赶紧回去吧,要上课了。”
“等会老朱知道了又罚站。”
“你看其他班的同学都没有来。”
苏姌塞给她两根金锣,说:“先付钱。”
我一概喜欢在课间吃甜食,可是奥利奥只剩了一些一元装,看来在我们之前,其他班的同坐已经进行过大规模的扫荡了,而且是很猛的那种。我亲耳从苏姌口中听来,为了今天早上体检,就从通知要体检的那天开始,自觉地减少饭量。特别注意的是,从昨天开始她就只喝水了,为的就是让自己的体重完美一点。
她跟我从小玩到大的,初中的时候我们两个是班里个子比较高的,165的身高45的体重,属于比较匀称到标准来说偏瘦的那一类。老妈觉得很丢脸,她经常说我瘦的跟干猴子一样,没有气色。于是就开始给我和苏姌大补,最后苏姌倒是越吃越长,而我的垂体就像是停止供应生长激素了一样,体重身高都没再变过。
而最为人所说道的,莫过于我妈五年级时候的50公斤了。
老妈经常和苏妈妈一起打麻将,打着打着她们就聊起来孩子。
我妈一说到这就叹气:“我家关关,明明从前多圆润一个人!现在呢,长也不长了!”
苏妈妈看了一眼沙发上蜷缩着玩手机的苏姌,安慰道:“你跟老关都很高,担心什么呀。”
“你不知道她五年级那会的手,就”我妈想想我那50公斤,又瞟眼看到手边的一筒杠,就指着它道,“对!就跟这一筒一样,粗圆粗圆的!”
为此苏姌不少拿一筒来笑话我。眼见我都高一读了一学期了,再对比苏姌,老妈一度怀疑我有了——寄生虫。直到医生十分专业地告诉她:“身高长高与否,决定于身体激素水平以及骨骺是否闭合,如果骨骺已经闭合的情况下,是不会再长高的。”
老妈一脸狐疑,又问道:“那也不见她长胖啊,垃圾食品但是一堆一堆地吃。”
我想医生此时地口罩下,一定是咧着嘴笑。
“正常。”
老妈被医生堵的死死的,本来已经半信半疑,可一看到苏姌白白胖胖的小脸蛋,她又开始给我大补。
我们回班的路上,苏姌又想起来这件事,不忘拿50公斤的事来调侃我:“关关,当初50公斤,你到底是怎么瘦下来的?我要和你取取经。”
“食堂不好吃,加上学习是我消瘦。”我平淡地说。
苏姌原本还是充满期待的,似乎真的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她听完答案,直接过度到破罐破摔脸:“那我没救了,我们的食堂实在是太人性了。”
我不由一笑。苏姌和我是多年的“饭搭子”(搭伙吃饭),我们将配合之默契发挥到极致,我们经常是一个人先冲到食堂排队,另一个占位置拿餐盘。有时她排到了,我餐盘没拿到,又不免尴尬。
她经常要吃一碗米线还要一碗4块钱的炒饭,有一次她刚吃完串串,又端起米线准备下口的时候,旁边的女生表情复杂地看着我们。当时苏姌就把米线护在怀里:“要吃自己买。”
所以说让她厌恶食堂简直是不可能。
郑湫小声催促道:“我们快走吧。”
“郑湫我强烈建议下次你给我们放哨,对不关关?”苏姌说着,不忘朝我拐一拐。
这不拐不要紧,一拐要人命。我手一抖,原本堆在薯片罐子上的两坨一元装奥利奥就华丽落地,其中一坨当场骨裂,我们都听到了它牺牲的声音。
另一坨更惨,它落地后又被我落地的脚踢出去了。我发誓我并没有任何yy的念头,只是我刚好在走路,刚好它落地,刚好我的脚落地,刚好冲击力把它踢出去,滑行了一段距离,刚好前面走着高炀。
我们都以为它滑行一段距离就停了,是我们太天真了。
它慢慢滑。
刚好刚好,完美从高炀两脚之间越过。
就在前一秒,苏姌因为我踢出去的奥利奥惊叫了一下。
突然的后面女生惊叫,突然飞过来在胯下的不明蓝色物体,高炀明显被吓了一跳。
然后奥利奥缓缓停在了他前面。
时间仿佛静止了。
他不动我不动。
我要是去捡起来,那么就坐实了这起尬事件的发起者是我,并会广为流传:震惊!高一一女子的奥利奥竟从男同学胯下通过!
如果我不捡,那他一定会捡起来还给我!
震惊!高一男子从胯下捡奥利奥送给女同学。
想想还是后者更劲爆。
然而我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犹豫,这些震惊都是后来脑补的。我一个大步上去就捡起来,并且没有过多的解释,为了避免尴尬迅速逃离现场。
我满脑子都是奥利奥奥利奥,高炀高炀。
苏姌过来搂住我的肩,邪魅一笑,食指戳了戳那坨奥利奥:“快问问你的奥利奥,那上面风景怎么样?”
“你变态啊!”我气急败坏地说。
“你准备怎么处理它?吃掉?”她想念一想,自己都觉得恶心,“太重口了。”
“不如收藏起来?”
“对了,它刚刚是正面还是反面?”
苏姌滔滔不绝的说着,越说越起劲。我把奥利奥塞给她:“归你处置,你可以做一整个这样的系列,多买点奥利奥踢几次就是了。如果怕弄混的话,记得给它们贴上姓名贴。”
我没再理她,径直走到班里,略过了众多过来索要吃食的同学,我要让自己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不理会外界的纷纷扰扰。
打开数学课本我就瞎念起来:“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你干嘛?”陈漾走过来,嘴里咬碎奥利奥发出“咔嚓”的清脆响声。